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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谁就是我的副手，与我共享荣华富贵，想要立即变现，也没问题，一亿点报酬，已经在账户里准备好了，见到人就打过去。”
关竹前又点下头，依然不给进一步解释。
“我希望能给我一点线索，比如朱灿晨和苏羽信，不是他们两人带走身躯的吗？”
杨广汉已经坐下，用大笑掩饰尴尬，“其实也不是我出钱，市政府会为此拨款。‘行贿’的事，我一直有这个打算，没敢实施，哈哈。听两位组长的意思，人已经找到了？”
他自己也不能闲着，天堂市是一个鱼龙混杂的地方，各方势力都有自己的地盘或是擅长的领域，谁能先找出那两个关键人物，还真难说，而他的最大优势恰好是认识人多。
“是是，我一直在找，可是……”
“冲动是咱们这一行的天敌，陆林北居然没看出来。”
“哦，恭喜。”杨广汉没想明白这两人怎么会又搅和在一起，坐到关竹前对面，盯着她看了一会，确认可以说话之后，直奔主题，“合作这种事，参与者越多越好，希望我理解得没错。既然大家都在寻找陆林北的身躯，为什么不联手呢？提升效率，还能避免不必要的误会。”
杨广汉了解手下这批人，不能拐弯抹角，必须用最简单直接的诱惑加以驱动。
这正是杨广汉最讨厌的场景，自以为高高在上者只说半截话，好像不想让一个没身份、没资格的底层人物了解太多。
“纠正一下，不是合作，是服从，你得像服从我一样，服从真组长的每一道命令。”关竹前很少疾言厉色，但是说出的话不留情面。
关竹前向枚忘真道：“要告诉他吗？”
推开店门的一刹那，杨广汉收起全部的不满，脸上堆出最完美笑容，打算给关竹前留下一个良好印象，直到他看到店里还有其他人。
枚忘真看过来，“去找到陆林北的身躯，这就是我的命令。”
“他们顶多算是一时兴起，恰当的时间遇见恰当的人，正好产生恰当的冲动，仅此而已，时间与人不会变化，冲动却会消失，然后他们就会发现彼此身上的缺点。”
杨广汉起身，很严肃地说：“我一直盼望着能与真组长合作一次，想不到机会这么快就来了。”
杨广汉继续用大笑掩饰尴尬，“当然，当然，真组长请下令。”
“枚……真组长。”
杨广汉愣了一下，马上道：“我下过严令，要活人不要死人，抓到之后，立刻归还给关组长和真组长。”
“我已经准备好，需要我做什么，两位组长尽管开口，我的钱、我的人，随你们支配。钱不算多，但是几亿点我能出得起，人也不算多，一个小时内凑齐千人总能做到，而且来自各行各业，遍布天堂市的所有角落。”杨广汉越是在这种时候，越是要口出狂言，好让自己获得重视。
杨广汉大喜，抢道：“我已经放出消息，公开悬赏捉拿朱灿晨和苏羽信，抓住他们，就能……”
杨广汉慢慢走回原来的位置，有点尴尬地笑道：“我以为这两人足够重要，而且天堂市通货膨胀得厉害，一亿点听起来很多，真实价值还不到从前的一半。”
“你还是我的下属吧？”关竹前问道。
“甲子星人不会帮他，这一点我可以保证，而且也做过调查，所以只剩下那个‘相提并论’者。”
“或许是装作没看出来，陆林北用这种方式欺骗军情处，让我们以为他专注于工作，不会产生任何怀疑。”
关竹前点下头，杨广汉吃了一惊，逐渐明白过来，“他们两个……就躲在这里？”
“嗯，陆林北能做出这种事，我甚至怀疑连太空站也是障眼法，他的真实目标尚未暴露。”
“陆林北身边的人都被排除，而他绝不会轻信不熟的人，所以没错，这是定论，陆林北的帮手必然是机器人或者融合人。”
“苏羽信是第一光业的正式职员。”关竹前提醒道。
杨广汉听到地址时感觉有些不安，他就像那些中途转校的学生，总觉得同班的学生个个都有背景，人人根基深厚，尤其是在面对班干部的时候，小心翼翼，不敢稍越雷池一步。
“是我的错。”关竹前笑道，“我也没料到杨先生会有这么大的手笔，看来我这名上司不够合格，对下属了解不深。一亿点，嗯，杨先生想过对我行贿吗？我可能不会拒绝。”
“是，当然是，自从关组长代替农星文主事之后，我一直在等你的命令。”杨广汉从来没有“违心”的时候，总能很轻松地扭转立场，并且在很短的时间内将自己也说服，他现在的语气甚至有一点抱怨，好像关竹前没给他命令是种冷落的表现。
“我更相信神情，两名从未接受过专业培训的情报员，神情比语言真实得多，他们真像是一对情侣，虽然他们认识的时间比陆林北招募他们还要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