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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道，陆叶舟差点想问他为什么早没加入独立军，犹豫之后还是将话藏在心里，没必要得罪坐在同一辆车里的人。
后半夜一点过后，陆叶舟正睡得迷迷糊糊，听到门响，立刻跳下床，他没脱衣服与鞋子，随时可以逃出去。
“我来这里也不是为了吃饭，只要能见到裘部长，白水也能当美酒。”
“这一年来，平白消失的人还少吗？有一些人身体消失了，名字却没有，成为一个代号、一种象征……我会替你传话，如果真有陆林北这个人，裘部长一定知道，他若摇头，那这事就没希望了。”
“杨先生认为独立军能赢？”
“还有一些头目遭到暗杀。”
“没办法，无人机是最重要的暗杀手段，还有网络袭击，电子设备的电池被远程引爆，防不胜防，我现在宁愿自己操控车辆。电池不能取消，但是网络功能尽量不用。”
“为什么……算了，我对癸亥早已不感兴趣。”
那人大摇其头，“裘部长至少我能说上话，至于陆林北，我甚至没办法确认他是否真的存在，可能确有其人，也可能只是一个代号。”
“自从战争失败，我们的消息就闭塞得很，确实没听说过排名的事，第一位是谁？”
星州市的本地居民所剩无几，街上不见行人只见成堆的建筑垃圾，车辆在缺口中间小心通行——独立军也没打算彻底清理城市，战争还在进行中，废墟反而是一种掩护。
夜里九点左右，杨广汉没回来，和平阵线的导弹却来了，其中一枚落在附近，将旅店的另一半震得摇摇欲坠，地下室也变得不安全，所有人都要撤退。
“别太确信，从前大概是有一个陆林北，现在可未必。”
陆叶舟没有受到邀请，只能留在旅店地下室的房间里，那人也没打听到陆林北的消息，“我还没来得及向裘部长提起这件事，请陆先生再等一段时间。”
“抱歉，我只是很难想象陆林北会成为暗杀组织的头目，还起那样一个名字……这些事情是你听说的，还是确有证据？”
虽然并不相信陆叶舟的话，杨广汉还是非常受用，笑道：“我就是朋友多一些，这个说一点，那个透露几句，汇集到我这里，经过筛选之后成为有用的信息。”
“只要能见到人就好，多久都能等。”杨广汉没有挑三拣四，介绍道：“这位陆叶舟陆先生是翟王星人，跟我一块来的，想见另一位陆林北，凭姓氏你就知道他们有多熟。”
“我不急。”陆叶舟微笑道，心里明白，此人不愿意帮忙，他得自己想办法。
“他将自己当成人类。”
朋友告辞，杨广汉道：“跟战争接触多了，多多少少会觉得世界不真实，别听他的，咱们都知道陆林北肯定存在。”
和平阵线的导弹时不时仍会落在城区，所以地上部分无人居住，只有相对安全的地下室还有使用价值。
“当然，论到消息灵通，杨先生在八大行星也是顶尖人物，不止是我，整个翟王星军情处都非常佩服，我们常说，如果早能得到杨先生的帮助，翟王星也不至于在战争中一败涂地。”
“你不相信？”杨广汉略显不满。
“嘿，癸亥希望大家认为他死了，几年过后，他没准又会东山再起。”
“你们是朋友，从小在同一个农场长大，这些事情我都知道，陆林北可以不记得翟王星，但是不会忘记老朋友，我猜这也是你去见陆林北的最重要原因。”
“哈哈，借你吉言，希望陆林北还记得我。”
脚步声进来，陆叶舟向黑暗中问道：“杨先生，是你吗？”
“老北？受骗？”陆叶舟不太相信，“他不骗别人就不错了。”
陆叶舟一愣，随即大喜，立刻道：“记得，陆林北呢？”
“嗯？难道一个人还会平白消失吗？”
“当然是癸亥自己。”
陆叶舟被送到一间民房里，没有地下室，意味着安全性很差，但他不是重点保护对象，无处抱怨。
陆叶舟忍不住笑了一声。
当天傍晚，杨广汉被请去参加一场晚宴，那位商人朋友提醒道：“这不是天堂市的晚宴，别抱太大希望，能有的吃就不错了。”
星州市一片狼藉，和平阵线的军队在撤退时，有意毁掉大量工厂与建筑，独立军进城之后甚至找不到一块完整的电池。
“嗯？”陆叶舟更不相信了。
“不是了，暗杀行动越多，大家的防范也越严，高潮过后，效率急剧降低，独立军非常局还在，但是工作内容发生变化，更侧重保护己方的关键人物，至于陆林北，传言说他又调回情报机构，很可能已经进入独立委员会。”
独立军的军装比较简朴，武器却很齐全，人人都有一支多功能长枪和一支护身手枪，还有一台网络战仪器挂在腰侧，那是一个方方正正的盒子，比微电脑还要小，但就是它，令大王星的军队大为头疼，研发了大量应对武器，总是在取得暂时优势之后，又被击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