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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别说这些没用的事情，我问你，暗杀是怎么回事？‘非常规战斗管理局’又是怎么回事？独立军真有这样一个部门吗？”
“我会看的。第三个问题，你打算怎么阻止关竹前？”
陆林北笑着点点头，“我能接受考察。”
“好吧，姑且相信你，相对于怀疑，我现在更需要‘感动’一下，但是不多，所以别指望我会掉眼泪，也别指望我会给你一个拥抱，老老实实坐在那里，你现在处于考察期。”
“谢谢真姐夸奖，也不全是我的功劳。”
“按你的判断，独立军的胜利是快是慢呢？”
“嗯？”
“嗯。”陆林北心里很清楚，无论是在名义上，还是在事实上，枚忘真都不是翟王星的指挥官，甚至已经失去对军情处的大部分控制权。
“当然不是，至少有三名独立军成员拥有‘暗杀之王’的称号。”
“他是个疯子，失去身躯之后，变得更加不可理喻，你没试过将他删除？”
“有，但是与外界的传言没有任何关系，非常局管理的是网络战设备。至于暗杀，各方势力都在采用，大王星也不例外。”
“我以友人的身份帮助独立军，现在该是回家的时候了，所以这次‘亲自出动’其实是回归。”
“不管怎样，黄上校已经成功取得史良笔的信任与保护，现在更换司令官，对黄上校和翟王星都是弊大于利。”
“没错，翟王星确实像是一具行尸走肉，唯一的好处是能够苟且偷生，黄平楚应该感谢你，但你隐藏得太深，他将你列为第一号敌人，每隔几天就催促我们制定计划，将你引诱出来，一举击杀。”
“又一个传言被打破，这次我有点失望。”
“既然你一直在幕后策划，这次怎么亲自出动了？而且没有保住秘密，关竹前已经知道了。”
“网络是个形式，内容是信息，信息有许多种，电子信息只是其中一种。电子网络发达的时候，电子信息占据主流，等到电子网络衰落，传统信息又会重占上风。”
“情报与网络战分析。”
“对，你说过。”
“道听途说是其中的重要一部分，但不是全部，还有那些正式的文件、报告与交谈，都属于传统信息，咱们现在的交谈，就是传统信息的一种。”
“我不关心别人，只问你，你可以选择不说，但是请不要骗我。”
“农星文是未来的隐患，不是现在的敌人。”
“我甚至不是独立军的成员，怎么可能成为高层？”
“翟王星在你眼里已经衰落到这种地步，连情报都用不上了？”
“她和她的人已经选中新的司令官，名叫梁形幻。”
“目前还有争议，根据我的判断，如果独立军赢得太快，那么很可能接受激进一派的主张，对全体外星人采取极端手段，反之，如果独立军迟迟不能赢得最终的胜利，甚至陷入僵持阶段，那么保守派会占据优势，更可能与大王星以外的行星势力结为盟友。”
“我是自觉的，而且不以‘操纵’为目的，更多的是借力打力，比如暗杀的传闻，我没让任何人栽赃给独立军，但他们这样做了，我分析的结论是默认下来，用传言塑造一种形象、制造一种力量。”
“关竹前坚信，和平阵线之所以一败再败，是因为不信任融合人，不肯让他们放手进攻，导致在网络战中处于弱势。”
“根据我在天堂市听到的种种传闻，你这一仗打得不错。”
陆林北没能逃过时光的打磨，尤其是过去的一年，对他来说相当于三年，甚至更久，眼角出现细细的纹路，眼神因此增加几分严厉，比从前更像是一名审讯的资深警官，经验丰富，犯人尚未开口，他已经预料到对方会说怎样的谎言，并且想好了应对之策，毫不慌张，只是有些厌倦，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总是犯同样的错误。
“关竹前需要一位能将他们放开手脚的司令官，至于军事问题，可以交给副司令。”
“所谓的参与，是指策划，还是动手？”
“黄上校终归是有一点用处的。”
“嗯，总体来说我是成功的，也有过失败，次数不多。”
“传言是网络战的一部分，既然是暗杀，一开始没人愿意承认，大家总是互相栽赃，我很快发现，与其否认，不如默认，这会塑造一种形象。”
“威慑的形象？”
“独立军获胜之后——现在有许多人相信这一点了——对翟王星会采取怎样的政策？”
“目前来看，对翟王星好处大一些，长远来看，对独立军好处大一些。”
“传言不尽可信，你的述说也缺少佐证。”
“对，只有平衡才能让战争继续下去。”
枚忘真也笑了，随即轻叹一声，“考察是相互的，如果你发现这里容不下你，想走就走，不用跟我商量。”
“为了什么？报复史良笔对她的不信任与贬斥？”
“做军情处在赵王星的负责人吧，重建一个有效的情报网络。”
“你不想再被栽赃。跟我说说你这一年的经历吧，因为我听到许多关于你的传言，不知道该不该相信，或者该相信几分。”
“真姐没变。”陆林北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