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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沃雪的妻子声称要做左手美甲，也不是什么暗号——真正的间谍是美容店的监控系统，这家店不使用机器人，却被机器人暗中掌握。”
毛沃雪吓坏了，上半身几乎趴在桌子上，“我没撒谎，大王星可能也招募其他人做耳目，但我不知道是谁，他们没告诉我。”
“就是……他一个。”毛沃雪看向傅太易，“我还没来得及发展更多下线……”
傅太易从小到大处处受到谦让，所以不是很擅言辞，恼怒的时候尤其嘴笨，半天想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腾地起身，打算一走了之——这一招通常会将对方吓住，引来道歉与哀求。
毛沃雪只是微微脸红，目光仍然停留在马君图脸上，眼神里全是真诚。
“他撒谎。”傅太易怒道，“你当时明明跟我说，是史将军亲自下达命令，要你来与我联系。”
毛沃雪一愣，没明白对方的意思。
“你是为了争夺权势，独立军一招手，你就兴高采烈，一扭头，你就投向他们的敌人。我确实称不上模范的大王星人，但我至少没做墙头草。”
毛沃雪抬起头来，沮丧地问：“我会被处决吗？”
陆林北笑着摇头，“我是觉得链条太清晰、太简单，大王星的这位机器人间谍，似乎不太擅长隐瞒自己。”
今天这一招也有效，却与往常稍有区别。
“要看你的表现，我只能告诉你，到目前为止，你的表现还不够好。”
陆林北心中仍存疑惑，坐在椅子上，将双手放在脑后，试图用机器人的思维考虑整件事，为了更加投入，他甚至进入数字世界里待了两秒钟。
“嗯。”
傅太易入伙才几个小时，连他劝说苗弱枫的那些话，大都也是从毛沃雪那里学来的，这时却表现得极为强硬，冷冷地说：“求饶没用，即便咱们什么都不做，也不会被独立军放过，认命吧，小雪，咱们就是落入狼群里的羊，叫得越响，被吃掉得越快。”
这是一桩小任务，枚忘真脑海中针对每一个环节都有现成的备用方案，足以保证不会出现纰漏。
马君图冷淡地道：“傅先生请留下，事情还没完结呢。”
毛沃雪杂七杂八地说了许多，马君图安静地听着，不说哪些有用，也不说哪些没用。
毛沃雪几乎立刻就招供了，比当初接受任务时要快得多，甚至比他拉拢进来的“同伙”傅太易还要快。
显示器转换内容，枚忘真道：“邬宫丽的资料全在这里，看上去很普通的一个女孩，大概是被大王星的金钱所收买。”
“我们监视你已经有一段时间了。”马君图十几分钟前甚至没听说过毛沃雪的名字，但这不妨碍他说得极为严肃，“遗憾的是，你甚至没将我们已经知道的事情招供出来。毛先生，实事求是地说，你在拒绝配合，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咱们就没什么可以交谈的了，你需要的人都在外面。”
就是这两秒钟让他突然明白问题出在哪里，立刻联系枚忘真，“取消行动。”
“行动吧。”陆林北也想不出再等下去的理由，“随时保持联系。”
“在哪我不知道，联系的话，需要……通过我夫人，她会前往一家美容店，指定第二十七号技|师做一次左手美甲，只做左手，我猜那是一个暗号，服务员会通知机器人，然后机器人会主动联系我。”
毛沃雪脸更红了，“因为她是我妻子，所以没算在任务里面，不是有意撒谎。”
毛沃雪脸色惨白，勉强笑道：“我算不上间谍吧？一点都不专业。”
毛沃雪的招供越来越不着边际，陆林北向马君图发送信息，表示可以了，然后向枚忘真道：“找出二十七号技|师的身份与住址，不要在店里展开行动。”
苗弱枫向马君图露出微笑，感谢他的支持。
毛沃雪几乎要哭出声来，“我……我……对了，那家美容店叫‘清美’，离我家两条街，就位于街口。还有，大王星向我布置任务的时候，主要内容是寻找对独立军不满的人，帮助他们夺取权力，配合大王星施加的压力，推动赵王星尽快投降……”
“明白，而且我已经找到了。”枚忘真转动自己的微电脑显示器，“清美的资料在网上很全，技|师的姓名与图像，还有擅长的技术，全在上面，二十七号叫邬宫丽，她擅长的项目里没有美甲。”
“好。”枚忘真起身离开，去找陆叶舟，他们会设计一个方案，在邬宫丽下班的路上将她“诱捕”，然后暗示自己是独立军反间谍调查员，连哄带吓，很快就能问出口供，找到机器人的下落。
马君图缓缓吸入一口气，“我姓马，叫马君图，君子的君，图谋的图，在独立军安全委员会任职，负责搜集情报与反间谍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