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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的热情很高。”陆林北坐到对面。
“傅太易，别再当自己是小孩子。”
将到宣传委员会的时候，陆林北接到苏羽信的通话。
听到自己的名字被叫出来，傅太易一愣，稍稍挺身，“你说什么？”
“那倒没有，但是……”
洗漱之后，吃了一点食物，陆林北如约前往傅家，想见苗弱枫一面，结果傅太易抢先下楼，将陆林北请到小会客室，免去客套，直接道：“我被窃听了。”
他离开没多久，苗弱枫出现，一进来就问：“陆少校是来见我的吧？”
“所以拿我开刀？”
“独立军有一个什么安全委员会，你听说过吗？”
“可是我昨天说了许多不该说的话。”傅太易有点含糊。
“好，下午……四点？”
“当然，咱们是朋友。”
“听说过。”
傅太易模棱两可地嗯了一声，好像不太满意，但是走出小会客厅时，脚步变得轻松许多。
宣传委员会总是最忙碌的部门之一，陆林北走向地下室的时候，看到许多人正在向外搬运成卷的标语。
“就怕我接触不到，经历这么多事情，大王星和独立军都不会再相信我。”
“正为最高委员会的选举做准备，希望一切顺利。”
“至少提前通知我一声啊。”
“只要苗小姐不嫌烦。”
“他没有，但他的名望极有价值，如果使用得当，会产生奇效。”
宣传委员会就是如此，为了掌控网络舆论，宣传委员会拥有一个庞大的专家团队，裘新杨本人也是计算机专家，因此是他们先抢到那个间谍程序，本部门紧紧抓住，没有转交给安全委员会。
“请苗小姐放心，你永远都有选择的权力。”
“傅市长要有耐心，最终你会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大王星和各方势力都不会给你，只有独立军会给。”
“如果有的话，也是为了保护，傅市长至少可以随意出门，对吧？”
“目前还没有。”
“可他们让我颜面尽失！”
“当然是后一个，前一个‘朋友’是毛沃雪，我明白，后一个可不是独立军。”
“是啊。陆少校去探望傅太易了？”
傅太易向后一靠，有气无力地说：“我已经离死不远了，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
苗弱枫停下脚步，伸出手来，“谢谢你来看我，希望以后陆少校能经常过来，与你聊天令我获益匪浅。”
“我唯一的不够成熟，就是当初帮助谢波峻这些人逃出天堂市。”傅太易怒道。
“陆少校，你的‘消失’结束了吧？”
“那我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卖力地讨好傅太易？为什么我非要住在他家？你在暗示什么吗？”
“嗯，结束了。”
“只是借用傅市长的名望，吓唬他们一下，让各方势力老实一些。”
“所以他是一件工具。我呢？是另一件工具？”
独立军的架构还不太完善，各部门之间没有清晰的界线，情报工作说是归属安全委员会，但是其它部门也可以插一手。
“真遗憾，我这边有一点小小的进展，见面聊吧。”
傅家很大，苗弱枫却宁愿选择室外。
“大有希望，但是傅市长如果隔三岔五发一通抱怨，甚至是向独立军的敌人发抱怨，再牢固的友情也会出现裂痕。”
陆林北笑道：“强迫一个人做情报员，绝不是我的风格，为了监督你而付出的代价，很可能远远超出你所带来的情报。”
傅太易深以为然地点头，“还是你会说话，怪不得你一个外星人，却能得到独立军的信任，我反而处处受到怀疑。”
天亮之前，陆林北将戒指还给马君图，说了声“谢谢”，告辞离去，回住处睡觉，醒来时已近中午，早就过了十点，间谍程序与地空飞船是否进行过联系，没人通知他，他也不打算询问。
“是吗？”陆林北假装对昨天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不能。”
“好的。”苏羽信知道在哪见面，结束通话。
陆林北停下脚步，看向苗弱枫，认真地说：“如果你是真心问我，那么我会说，是的，苗小姐是一件工具，因为你缺少自信。是不是工具，不由别人决定，要看你自己，利用自身优势的人是你，那么你是独立的，将优势拱手让人，被别人利用，那么你是一件工具，然后你还得庆幸，身为工具，至少给你带来安全与自由。”
“抱歉，被耽误一会。”
裘新杨坐在办公室里，一头的汗，虽说是部长，许多事情仍然需要他亲力亲为。
“傅市长怎么不能理解呢？独立军刚刚进城，威信未立，大批旧势力首鼠两端，必须给他们一个警告，但又不可能将他们全抓起来，所以……”
“有成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