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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开得不快，花了半个小时才驶出地下城市，出口位于废墟以外五公里的地方，被高耸的岩石掩护。
对于刚刚离开地下城市的一行人来说，看到这样的场景恍如隔世。
整整三天，陆林北和朱灿晨疲惫不堪，陈慢迟和女儿反而受影响最小，活力充沛，晓星甚至能从后排爬到前排，将四名大人挨个“折磨”。
“我爱爸爸，说‘我爱爸爸’。”陈慢迟则试图教会女儿更多的词汇，突然转身道：“我不能向任何人告别？”
“做样子要做足，这就是我能告诉你的，虽然我刚刚加入普权会不久，但是我接受他们的理念，愿意为之奋斗，请相信我。”
“严格来说是叶子的朋友。”
“那些被暗杀的人岂不是很冤？而且没人找你们报仇吗？”
到了床上，陈慢迟仍然睡不着，翻来覆去，贴在耳边向半梦半醒的丈夫道：“老北，老北……”
“女朋友？”
等到第五位司机终于开口道：“前面就是终点。”车里的其他人全都松了一口气，陈慢迟道：“小家伙越来越不好控制，她这是想要先学会跑步吗？老北，你认得这个地方？”
陆林北笑着摇头，晓星则在母亲怀里使劲儿蹿动，像是在表示同意。
唐宝崭点下头，在车身上拍了一下，示意士兵可以出发。
“会有人做出安排，放心吧。”
“你能猜到不会有人报仇？”陈慢迟向丈夫问道。
“战争中总有伤亡，如果一桩桩洗冤的话，恐怕需要一百年时间。至于报仇，老实说，我也曾经非常担心这一点，但是事实证明陆少校的判断是正确的，根本没人试图报仇，尤其是在独立军越来越强大之后，报仇这种事就更罕见了，我们甚至不需要特别安排卫兵。”
“谢谢。”
“他用更多的女朋友弥补这份遗憾。”
“不能。”
这是一场漫长而无趣的旅程，离开战区到达第一座城市之后，士兵将车辆较交给另一名士兵，自己返回原点市。
朱灿晨没有流露出任何意外的神情，点下头，“没什么可收拾的，我已经准备好了。”
车辆不停地行驶，偶尔停下，不到十分钟又会继续赶路，开车的士兵总是保持沉默，陆林北也从来不问目的地究竟是哪里。
“她是叶子在赵王星留下的最大遗憾。”
在明光市普权会的司令部，陆林北得知消息，理事会果然放缓对原点市的攻势，接下来，他必须按照约定召回宇宙飞船。
“真的？”陈慢迟十分惊讶。
“因为你有家、有晓星，再也不用过流浪者的生活。”
“遇到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能困呢？”
“我的工作呢？”
天亮不久，晓星醒了，发现周围有变化，立刻哭闹起来，准备好的奶瓶不起作用，陈慢迟一边哄女儿，一边向前面的两个人道歉。
朱灿晨坐前排，陆林北与妻女坐在后排，谁也不想说话，晓星仍在熟睡，丝毫不了解周围的变化。
地下不分昼夜，但是居民的休息规律还在，后半夜三点钟左右，街上几乎没有行人，理事会终于停止骚扰，没再用钻地导弹制造震动与噪音。
陈慢迟的打包工作刚刚开个头，听说当晚就要离开原点市，不由得大吃一惊，“这么快？我还以为……以为就是做做样子，不会真的离开。老北，你究竟要做什么？给我一点提示就可以。”
“嗯，前方是明光市，咱们曾经去过郊外。”
陈慢迟又向丈夫道：“你说起赵王星的经历总是那么简单，还得我自己脑补，听听朱先生是怎么说的。”
“真的有人将老北当成‘暗杀之王’？”
陈慢迟后悔提起这么沉重的话题，转向朱灿晨问道：“再跟我说说那位大王星的奇女子，叫什么来着？”
“啊，疗养院，记得。”陈慢迟笑道，对她来说，那是一段美好的回忆。
陈慢迟笑道：“我正想对你说差不多的话，‘实在找不到好东西招待，请朱先生谅解’，结果你先说出来了。现在是特殊时期，物资紧缺，大家就不必客气了。”
陆林北笑而不语，很想告诉妻子，苗弱枫与茹红裳差不多，是个见面不如闻名的人物，但这只是一场闲聊，实在没必要太过较真。
“非常多。”餐桌上没有酒，朱灿晨却有几分醉意，话比较多，“那是我与陆少校最成功的一次心理战，巧妙的暗示加上恰到好处的沉默，能够产生意想不到的效果，最有意思的是那些真正的暗杀者，他们一开始帮助我们制造传言，想要栽赃嫁祸，等到发现传言具有强大威力的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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