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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睡觉了，装死也比活受罪强。”
枚忘真起身，“你没什么可做的，我有。”
枚忘真也笑了，“是啊，老千当时向你和叶子隐瞒关键信息，所以你知道被隐瞒是什么滋味，别对我做同样的事情，哪怕你已经做了部长。”
陆林北道：“抱歉。我想起另一件事，记得吗？当初我曾经对老千说过类似的话。”
“‘忠诚’不能治疗头疼吗？”
陆林北笑了笑，“‘忠诚’是头疼的原因之一。”
“你也明白这里的关键：控制陈慢迟的人不是农星文。”
陆林北点下头，“李主席当初为了逃出监狱，接受农星文提出的条件，在体内印刷了薄膜芯片。”
陆林北没吱声，枚忘真自己猜道：“因为你掌握了‘李主席’的把柄，他不喜欢这种事情，所以借陈慢迟的手杀死黄同科，腾出理事长的位置，顺便再将你们夫妻两人除掉，然后再找个理由宣布你们是普权会的叛徒，刺杀全是自作主张。结果你没有逃走，老老实实等候警察上门，反而保住性命。”
“你总得做点什么吧？”
枚忘真直接问陆林北：“你觉得呢？”
枚忘真向门口的四名警察道：“如果几位不介意的话，我们要去其它房间里说话，可以吗？”
枚忘真摇头，“我现在是无业游民，对理事会的想法一无所知。”
陆林北摇头，“一无所知。”
“我不知道，总之形势很复杂，非常复杂，让我有一点头疼。”
乔教授关上卧室的房门，枚忘真道：“乔教授这是给你自己选择的机会。”
“控制能力肯定来自农星文，他已经完成初期布局，可以推出代理人，自己越躲越深。”
“嗯，我也相信农星文有这个本事。一个农星文已经足够麻烦，他竟然又找到许多同伙——你觉得那些‘代理人’是自愿的，还是被控制了？我猜是自愿，农星文的蛊惑能力，没有几个人能抵抗得住。”
乔教授的助理轻咳一声，指指另一间卧室的门，起身离开，不想旁听接下来的交谈内容。
厨房很宽敞，甚至有足够的空间摆放一张小餐桌，枚忘真坐下之后开口道：“我已经检查过，你最好用你的办法再检查一遍。”
枚忘真轻耸下肩，“好吧，我只是负责传话而已，决定由你们做。”
“可是衡平汉说……”
陆林北深吸一口气，再次陷入沉默。
“所以你故意不让陈慢迟讲述当时的情况，是因为你已经猜到整件事与李放鸢有关？”
“你对三十四号律师说，从未与陈慢迟交谈过当时的场景，是真的吗？”
“副部长，部长是乔教授。”陆林北端正神色，“确实有一件事情我没说，并非是我故意隐瞒，而是我觉得与真姐、与我现在的状况无关，但是真姐刚才告诉我的两件事，让我重新思考整个事件。”
乔教授向门口的四名警察大声道：“你们呢？有工夫在这里监听，没工夫保卫翟王星吗？”
警察们装作没听到。
“明天或者后天。”枚忘真道。
警察们互相看了看，都不说话，枚忘真当这是默许，起身带路，没有去最后一间卧室，而是进入厨房。
“你的‘忠诚’还在。”枚忘真又一次嘲讽道，“关竹前呢？她在与谁合作？李放鸢还是农星文？以她的聪明，应该能猜出真相。”
“还有一个问题，李放鸢哪来的控制能力？他比农星文还要厉害？”
乔教授连连摇头，“不一样，完全不一样，主动宣战与被动卷入战争是两码事，而且我听出来了，刺杀理事长会成为一桩悬案，警方以后怎么说怎么是，再推到陆林北和陈慢迟身上时，轻而易举，普权会付出代价，却将一无所得。”
乔教授的愤怒尚未消退，“警察总局真是‘聪明’啊，想出这么一个栽赃嫁祸的主意，他们就没想过，大王星可能根本不在乎杀人者是谁，就是要找个借口开战？舰队什么时候会到？”
“严肃一点，我以朋友的身份帮你，但你至少要当我是朋友，别故意让我在黑暗中摸索——你为什么又笑了？”枚忘真有点恼火。
“是真的，她想说，我没让，因为当时我们乘坐关竹前的车，她又随时可能受到控制，谈话不安全。”
“我暂时不考虑这个问题。”
枚忘真吃了一惊，“然后你仍然相信他？”
“嗯，也是原点社的成员之一。”
“现在看来，不是农星文，而是‘李主席’控制了陈慢迟，他为什么要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