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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娜，我就叫你洛娜吧。”
他注意到牛郎值又涨了2%，到了三档11%，应该没说错话。
她喝酒的速度更快了，面容昂起，胸口起伏。
顾禾微怔，才不到二十岁吗？还是个少女，那她长得真够成熟的，以为二十五六了呢。
直接说“我觉得罗顿·卢德是个人渣，是个垃圾，斩首都不够，应该凌迟”？
传说中的，牛房……
什么礼物？顾禾当然不推却，他最讨厌被白嫖了，礼物是他应得的。
顾禾感到她只是在开玩笑，并不真的想唱。
而逃避，永远是最无用的。
“唉，确实是没怎么睡好。”顾禾一叹，被鬼搞了几天，真是不足与外人道也。
“其实，我小时候，也过得不顺利。”
不行，这不是和解之道，只会加重患者的抑郁。
“这个眼镜带有奇物材料。”
烂泥塘的事始终是场生死杀戮，他决定还是温柔地慢慢谈起：“团长，你的右手？”
“哦。”洛娜应了声，眼眸里的血丝平复了下去，“反正我是不想再有份了。”
“今天不想装着。”洛娜轻声嘟囔了下，“还有点想原来的右手了。”
“老范，听到没？”洛娜手指敲击吧台，又问其他顾客，“顾禾我包了，你们有没意见？”
之前忙活一白天才涨了3%，安抚她几句就涨4%。
洛娜轻轻地嗯了声，慢悠悠地喝着酒，面容微有酒红，眸光中似有追思……
“我会说……”洛娜是有动情想过的，“罗顿·卢德，现在依然有人记得你。”
顾禾沉默着一时没回答，这个问题很有挑战性，显然是她的主要心魔。
她的心态转好，她想找人倾诉，才来的鱼塘，冲着他来的。
“才几天没见，你身体就被掏空了吗？”
过了一会儿，洛娜忽然问道：“你觉得我那死鬼老子是个怎么样的人？”
这个女性声音顿时让居酒屋内的几伙客人都投去目光，有认得她是谁而又知道最新新闻的，都有点称奇她这么快就放出来了。
在她周围，没有女佣兵跟着，这次她是自己一个人来的。
“你不用怕了。”顾禾说道，“你已经有本事决定洛娜·卢德怎么活。”
顾禾只是笑笑，我嘴巴抹了蜜的，起码你很喜欢听嘛。
“八九成吧。”顾禾认真道，“但都是听说回来的，肯定不是你所经历的真相。”
一来这样可以拉近距离，变为朋友关系，二来他们年纪其实差不多，这样也更自然。
“唔……也算吧……”洛娜喃喃地端起一杯鸡尾酒喝了口，“说起来，那样的手是比不过我那义体的，但它就是好像有一点，特别。”
他注意到脑海中的程序进度条，从三档5%猛一下涨到了三档9%。
“真该你吃这碗饭，我有个礼物送你，算是谢谢你帮了我一把。”
“我小时候……你知道多少？”洛娜一动不动地问。
“什么事情？你说什么？”洛娜骤然一下颦眉，绿眸里似有一丝血丝扩大。
程序，她又说程序了。
他仔细观察起靠着沙发的洛娜团长，她虽然疲惫，但相比上次似乎平静了很多。
顾禾说道，想要构建起共情，其实他老爸还行，就一老实小市民，最坏的就是经常去打麻将，有时候还带着他一起去。
他可不能随便乱说，那样会显得不够尊重来访者的经历，而且他真要好好想一想。
顾禾也有点意外，“洛娜团长，晚上好……”
“呃。”顾禾进房带上门，往她旁边坐下，迷彩灯发散着暧昧的朦胧光线。
那是一种警告的眼神，顾禾想到蝙蝠的下场，疲倦的身体顿时一个激灵。
他没想好要怎么说话，要不要问她烂泥塘的那档事……
“那只右手，曾经给过你很多力量吧？”顾禾温情地问道。
那就是此时他可以明显感受到，她正在尝试敞开心扉，就如刚才的那句话，她平静直接地说出自己的问题，并不否认自己的情绪。
顾禾准备好她可能会说的很多话，比如“你去死吧”“我不怕你了”“去你妈的”。
精英怪就是精英怪！
顾禾忐忑地过去一看，里面还真是个干净的小包厢，也是居酒屋的风格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