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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那个末日族男人让潘多拉前来这里，就说明有牵连，说不定能问出点什么来。
在这周围都是烂路，路面上坑坑洼洼，积着大滩发着臭味的污水，啤酒罐、食物包装袋子扔得到处都是，显然很久都没人收拾。
有些人就那么成为毒鬼的；还有些人纯粹就是爱那口，沾上就玩完了。
顾禾来之前还以为这里的真正业务多少会有点掩人耳目，结果根本没有。
“亚当先生，拜托。”那个男人还在哀求，面容的肌肉瘦得枯陷下去，双目满是血丝，苍白的嘴唇在发颤：“没有药，我会死的，我卖什么都可以，给我钱……”
人格探索？提取别人的人格原料？
诊所的空间颇为拥挤，到处摆有一些医疗椅，椅子连着很多的电线与血丝线，那些血丝线又连接着放在玻璃缸里的大块血肉之物，有的表皮贴着电极片。
亚当把玻璃缸交到潘的手中。
顾禾听着一个专门开这种店买卖人格原料的人说这种话，真有点荒诞。
那边的一个男人应该就是亚当了，也身着白大褂，身形不高，胖胖的脸，一把棕色的大胡子，不怎么友善的眼神。
“你忘记了什么？”亚当说着望向潘多拉。
在三脚区，有些不良炼金术士和医生为了研究，什么玩意都敢往人体实验里去放。
亚当举例了起来，“像教化家的‘修慝’，驱魔人的‘祛魅’，僧侣的‘清净’，操纵师，玩偶……很多程序呢。所以我也很难猜得出来多拉你是在哪里卖的原料。”
现在搞着搞着，玩偶还更适合点，当然制食师还是最适合的。
“我们这里主要是用这台取魂机，再配合我的医生程序。”亚当介绍道，“我是心理医生流，Q级程序‘人格探索’可以做这种活儿。”
“这个世界，每天都有无数的念头、经历、想象和回忆，但其中只有极少数才真的有意思。多数人的生活太沉闷了，超梦就是为此而生的，让你体验前所未有的感受，虽然那是别人的原料，或者干脆是虚构的玩意。
“芙林。”潘平淡地说，“我只记得这个名字了，但不知道她是谁。”
只有顾禾自己知道，他与金衣之间没有连系。这件奇物就像千叶之翼之于千叶，剑宝之于伊丽莎白，已经与潘多拉有着某种的绑定，别人无法直接使用。
紧张地忙了一通，好不容易拿到成果，没密钥却也不行。
“禾桑，这糟了，我们没密钥啊……”酒井花青有点着急。
“没错，在人格领域，由心理医生来提取原料最安全最完整，但也有别的方式。”
此时，别说酒井花青紧张了，顾禾也微微有点紧张，他想起老蔡说过，在三脚区不能乱逛，不然逛着逛着自己就成货物了。
“最新虚拟记忆，完成你的太空梦，你是一位从外太空回来的特工”
“我是她朋友。”洛娜说道，“她没了一些记忆，怀疑自己是在你这里卖掉了。”
与此同时，酒井花青在脑海中对顾禾小声说：“这里可比整容诊所糟糕多了……”
“听你的意思，还有别的方式？”洛娜疑问道，顾禾和酒井花青也想知道。
玩偶制造精神梦境，让别人共感连接进入，有别于心灵网络，里面是玩偶掌控的封闭的梦境世界，能实现任何想象，得到真实的体验。
“什么是欢乐之梦？”洛娜又问道，芙林能给人极乐？
有像老蔡那样把生意坑到朋友头上的医生，也有像亚当这样的医生。
“走吧。”洛娜对潘说，“我们换个地方。”
洛娜有点警惕，下车时右手已经装上了外骨骼义体，随时可以战斗。
很快，他们回到了越野车上，趁着夜色就前往那片河岸边的废置工地。
洛娜的越野车停在那边的路上，这时候，她和潘一起走向亚当诊所。
在几张椅子上，躺着脑袋连上各种线路的客人，一个个都像在沉睡。
这不是什么大诊所，也没在地下市场，只是三脚区浮雕街的一家街边小店，就在低矮古旧的商铺之间，外墙上被贴满了一些小广告纸张。
“还给你了，希望你没把密钥也卖掉了。”
亚当驱逐着，这时候见又有客人进来，而且有一个老朋友的面孔，就不再跟这些想卖掉灵魂换名牌包、换毒品的家伙啰嗦了，叫来两个手下把他们强赶了出去。
夜色幽深，“亚当心理健康诊所”的霓虹招牌闪烁着玫红色的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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