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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呸地吐出去，随手扔掉，“蝼蚁而已，谈什么天道。”
阮棠刚才已经看过这人变成叶滨侄子，现在又变成费小东，不禁一阵毛骨悚然。
敲门声从外传来，叶滨身体僵硬，惊恐地瞪着大门。
“闻、闻总。”她站直身体，很不好意思。
闻玺颔首。
刚才问话的警察走过来，“小姑娘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下？”
“不怕。”闻玺拍着她的背，动作轻柔。
阮棠：“很恐怖……”
他没有动作，敲门声响了好几下，归于无声。就在叶滨神经刚要放松的时候，房门突兀地被打开了。
叶滨看向他，依旧恐惧，但眼神已经变得坚定，甚至还能笑出来，“换再多的身体，终究还是自己的身体最重要。”
费小东说：“这个身体不错。”
闻玺说：“试着看看，是谁杀了他？”
闻玺神情冷淡，“他是想借助长生人恢复能力抵消衰败的速度。”
费小东嗤笑一声，“一个杂流赶尸人，还敢来管我的事。”
耳边忽然听到一个低沉温和的声音，是来自闻玺的，“别太紧张，抵抗会引起通感的反弹，不要害怕，那只是一个残留的意念，已经伤害不了你，你可以引导它……”
费小东盯着他，脸色渐渐沉下来。费小东本身相貌不差，原本有些中二的气质，现在里面换了个芯子，对外的表现截然不同，他阴沉的样子给人很大的压迫感。
“闻总，费小东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了。是不是要通知费泰明，不然他家会很危险。”
所谓的通感，是意识能连通到别人的灵感，叶滨出身赶尸人家族，是有灵感天赋的，因此她这头看到的都很清晰，就像是刚发生的事情，说明这段记忆对叶滨来说太过深刻。
“只有吃了，才能完全掌握身体，”闻玺说，“不过这种方法也有很多弊端，再强大的灵也经不起消耗。”
阮棠“呼”地长长吐出一口气，睁开眼睛，刚才血腥的一幕让她恶心又恐惧，身体微微地颤抖。
叶滨露出痛苦的神色，“你到底……要做什么？”
这和叶滨说的吻合。
钱佑曼挂上电话，表情很无奈，“费家的人说，费小东不见了。”
听见他说的话，阮棠镇定一些，又听他在指导呼吸，跟随他说的节奏，渐渐的，呼吸就变得绵长稳定，头疼的感觉淡去。
阮棠从通感中已经知道，此时费小东身体里的是一只完完全全的恶灵。这种无声无息侵占别人的身体的方式让人不寒而栗。
从现场离开，楼外都有警察设立的警戒，外面居民围了里三层外三层，这里是普通居民小区，离退休的中老年人很多，有空闲，好奇心还大，阮棠走出来的时候，听见居民已经开始各种版本的议论，什么入室抢劫，情杀之类都有。
等走远一些，闻玺再次问起她通感的见闻。阮棠把“木乃伊”占据身体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