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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犹豫了一瞬，没有追赶，而是反身抱住阮棠。
闻玺不语，手掌合拢，那些闪着光的水流很快旋转，把人头卷在其中绞杀，人头脸上露出诡异的微笑。
阮棠闭上眼，切断了通术。
乔柯的两个帮手也都是灵气泡耗尽，拿出氧气瓶咬在嘴里。两人都觉得补鞥呢继续留在海中，加了张避水的符纸后，放弃人头往上游去。
阮棠痛的差点厥过去，手里唯一握着的感觉提醒她，如果松手，闻玺就无法借助她的通术。她咬了咬牙，在全身侵蚀的痛苦中硬是撑了下来。
人头得隙喘息，猛然张口就是一吐，一大团黑色液体避开闻玺的位置，把一旁的阮棠裹在其中。
乔柯目光复杂地朝阮棠看去，迅速在腰里一摸，拿到氧气瓶。
人头盯着闻玺，目光复杂又怨毒。
闻玺反手一剑把纸人切碎。
“你这个弑师绝亲的小人……”
阮棠头疼的要命，那是通术施展中受到的伤害反馈到身上，犹如千万的小针在往她脑子里扎。她眼皮轻轻动了一下，手又挣扎着动了动，没能控制住精神涣散，还是昏厥过去。
闻玺抱住她，摸到了她头发上湿漉漉的一片，离近了还能闻到海水的咸湿。那是通术达到一定具现化的程度，才能让意识体现到现实中——超过了阮棠此时具备的通术能力。
阮棠眼前一黑，身体仿佛被火燎般剧烈疼痛起来，黑水中蕴含着不知名的腐蚀，她看不见，手脚挣扎，灼痛的感觉直达心脏。
闻玺脸色难看的吓人，回手把灵光凝聚的剑扔了出去，去势如流星般直对乔柯。他不避不闪，双手合什要抓住金光，结果剑身上蕴含的力量惊人，他虽然抓住了，却没抗住冲劲，就好像手抓着金光朝自己的肩膀刺去。
就他的头皮被切开，眼看着要被整体切碎的时刻。
闻玺在扔出剑时就没再理会乔柯，手在水中一击，一股旋流把裹住阮棠的黑水冲开。
金光入体，乔柯肩膀处染红了一片海水，然后他骤然无力，朝海底沉去。
闻玺抱着她来到客房，又拿了毛巾，慢慢把她的头发擦干。在这个过程中，阮棠的眉头始终紧锁没有放松。
露出后面的人头。
照目前这个趋势，等上一会儿，闻玺就可以把人头彻底收拾了。
人头嘎嘎地笑，露出一口白牙，“哈哈哈，原来是通术……几百年，我已苏醒，还有通术，都是天命……”
在失去意识的那一刻，恍惚还能听到那句，“……都是天命。”
片刻过后，他拨开贴在阮棠脸上的几根发丝，然后起身离开客房。
闻玺又在床边坐了一会儿，窗外隐隐约约有楼上音乐喧闹的声音，好像在热闹，而房间里安静的吓人，能听见阮棠清浅的呼吸声。闻玺今天没有把郑炎的人头解决，是件后患无穷的严重事件，但他这样看着阮棠，莫名的心里有些柔软，几乎没有去想其他的。
人头显然也意识到危险，不再找机会开口，紧闭嘴巴专心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