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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中屋顶，瓦片碎裂，直接炸裂开一个大洞。
阮棠古怪地瞥他一眼，“……可老了。”
岳城大怒，太阳穴都在砰砰乱跳，厉声道：“回来。”
阮棠哑然，终于明白问题所在。她虽然一个字都没有提过岳城或者闻玺，但郑炎的事本来就是绝密，她又不认得朱允炆，和郑炎肯定也不是一边的，那唯一的答案不就很清楚了，亏她刚才还觉得自己隐瞒的很好。
岳城在她肩膀上轻轻摩挲了一下，脸上却一本正经的，“还记得你第一次见到我，那个表情就像看到了熟人。”
阮棠额头上已经起了微汗，“……大概你长得比较像好人。”这句说的实在心虚，最后半句几乎都是含在嘴里。
阮棠抬头看了一眼，黑如浓墨的天空恢复了平静，但厚重的云层后好像有微微的电光闪动。普通人根本看不出，但阮棠已经感觉到，云层深处正在酝酿着新的天雷。
阮棠解释了这个之后，认真地看着岳城，不知道他是否能够理解这个理论。
看她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憋地脸都泛红了。
阮棠久久无语，抬起眼来瞟他，“……你可真是个小天才。”
阮棠心中咋舌，但听他这样说，心也不再悬地七上八下，反而安定许多。
岳城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岳城神色一敛，脸色肃然，两人对视，空气似乎都胶凝起来。
岳城原本在院子里设了符阵防止阮棠外出，刚才天雷降落，符阵被电流击中，所有符纸抵抗了一瞬就燃烧起来，符阵全部破坏。第二道闪电又接踵而至。
岳城气定神闲，“其他人如何你还可以说是史书所见，但今天认出郑炎，你连昆仑绝境的事都清楚，知道他图谋朱允炆，还说原本不认识我？嗯？”
岳城皱眉，沉思片刻后道，“倒是有些玄妙和至理在里面，你怕成为这个微小变化，所以两年来都闭口不谈我身上的事。”
“啊？”阮棠脑子乱了一下，“我什么时候说过？”
岳城暗自好笑，捏了一把她的脸蛋，“遮遮掩掩，心眼子还挺多的，现在还有什么可说的？”
岳城“嗤”地低笑，“这两年我说过不少朝廷上的事给你听，你只对少数几人感兴趣，方孝孺还没入京时你就对他很注意，你知道朝政大势走向，却不知细节，也不可能知道所有人……”
阮棠已经服了，蔫哒哒地问道：“你还想知道什么？”
阮棠咬牙，在他手上力道放松的时候挣脱开来。
阮棠想坐起来，他大手一搭，按在她的肩膀上，就让她重新躺回去。
外门有婆子尖叫着出来，小厮丫鬟也有几个，全都是面无人色，惊慌失措。
雷电一刹那直落院子，没有一丝喘息之机。
岳城沉了脸，微微眯起眼，语气若有若无地夹着一丝危险，“我老了，所以你就跟了别人？”
阮棠滚落的时候抬头，正从洞口看到外面的夜空。
岳城刚才躲地快，但电光波及范围惊人，电流窜到院子里，
岳城脸色青紫，又要再次抓她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