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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荡和张易对视一眼，方荡没想到这个女子会如此直接的回答他的问题。
这个老者名叫锦鳞，是全胜世界的神明，梵须还有华秀云已经被方荡杀死，而他则替代了梵须还有华秀云成为全胜世界新的行动者。
女子笑道：“自然是天上，我居住的地方。”
方荡拉起洪靖的手道：“我选了一个地方。”
这是一个很浅显的道理，如果是方荡也会不高兴。
张易有种意兴阑珊之感，是那种奋斗目标一下遥不可及的无趣感。
方荡道：“他们的神魂去了哪里？”
方荡想起当初女子曾经跟他说过的话语，吩咐道：“这鱼可以吃，但一定要有度，吃得太多了，恐怕这一界的主人会不高兴！”
洪靖伸手捋了捋鬓角的发丝，有些憧憬的道：“这里很好，真不知道朝夕相处的十年是怎么个样子。这是我从来都没有想过的事情。即便是在梦中也想不到的事情。”
女子和方荡张易告了个别，随后船头的老者用力一撑竹竿，乌蓬小船缓缓行去，女子继续将一把把的水晶珊瑚般的鱼食丢入水中，一尾尾的大鱼从河中跃起，争抢食物。
说着两人身形微微一颤，下一刻，方荡和洪靖出现在一座碧池之前。
“这个纪元是多久？”方荡试探着问道。
一旁的张易非常不满，但还是悻悻然的离开，这口狗粮吃的他噎的慌。
张易恍然道：“你是说他们的神魂还活着，只不过将肉身丢弃了？”
女子兴奋地点了点头夸奖道：“你很聪明！”
方荡沉声道：“我虽然不理解这个升华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我确定这是收割的一种方式，这里的生灵就像是庄稼一样，养十年就收割一次，收割的方式就是她所说的升华，她若不是这个世界的主人就是这个世界的主人的亲人或者奴仆。总之她或者她身后的人执掌这个世界。”
方荡说着望向一处河岸道：“原本我还想着要远离混沌之河，现在看来，咱们得每天多和那位女子打交道了。”
这个时候一道声音从天空中响起：“你可以下去看一看，我们也很好奇那小子究竟是去了哪里！”
方荡忽然想起一个问题：“如果我们一直留在这里的话……”
方荡来到洪靖身边，低声道：“十年，希望咱们能够在这里安静的呆上十年，咱们两个已经太久没有在一起好好生活一段时间了。”
女子却连连摆手道：“不一样的，杀了一个生命，这个生命就彻底消失了，而升华是精神摆脱了肉体的一种奇妙过程。”
方荡低下头在洪靖的额头上轻轻一吻，洪靖一张脸瞬间红了起来，一双眼睛嗔怪的瞪了方荡一眼。
“当这个纪元结束的时候，你们也将升华！”女子的话语使得方荡还有张易两人不寒而栗。
老叟闻言脸上的平安喜乐的神情变得略微凝重少许。
如果方荡等人打算留在这里并被升华的话，那么他们吃多少，这一界的主人都不在意，因为他们已经变成了这一界的一份子，而方荡他们如果还想着离开的话，那么他们吃得越多，这一界的主人的损失也就越多，随便请客还可以，若是客人住进家中大吃大喝没完没了的话，那就有些叫人不快了。
老者站在混沌之河的边缘，静静地思索着。
“升华？”方荡对于死亡比较理解，但这个升华两个字，他有些不明白。
“我没有遇见过这么捉摸不透的人。”许久后张易叹息一声道。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张易觉得他和方荡之间是有层次的，从对事物的理解上方荡已经更靠近造物主那个级别了，而他对于这一切几乎一无所知，叫他有种逊逼了的感觉。此时的他才知道自己和方荡之间的差距已经并非是力量上了。
方荡也不由得闭上了眼睛，缓缓睡去，两人就这样互相依偎着沉沉入睡。
洪靖依偎在方荡的怀中，双目微微闭着，呼吸着方荡身上的淡淡味道，不久均匀的呼吸响起，叫方荡意外的是，洪靖竟然睡着了。
四周是不知名的有着长长树藤的古木，散发出淡淡的幽香，虫鸣蛙叫自然不可或缺，方荡拉着洪靖坐在湖边上的一块大石上，从这里望去水气腾腾波光闪闪，圆月皎洁，宛若仙境一般。
方荡忽然笑了起来道：“当然是找一块地，先在这里呆上十年，我不认为那个女子在骗我们，对于一个掌控整个世界的人来说，骗人是不需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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