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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辈无法做出选择。”
苏东山走向了一只书架，一边淡淡地道：“画中人叫苏妲己，是一个有着千年道行的狐狸精。”
人在绝境之中抓住一线生机，绝大多数人几乎不用大脑思考，做出的选择都是自己而不是别人。
不会是兄妹吧？
洛阳说道：“郑叔，我们所遇见的神仙可不是神话故事里的神仙，他们或许有慈悲，有怜悯，可那只是对他们而言，在他们的眼里，我们就是蚂蚁。”
玄武局的另外几个人都没有说话，他们也有自知之明，洛阳要么选自己，要么选百里蒹葭和白净，名额只有一个，怎么也排不到他们的头上来。
这就是上位者的乐趣。
不愧是浓眉大眼的你。
他这辈子就不知道踩死了多少蚂蚁，有时候有蚂蚁爬上他的办公桌，被他发现了，他会用指头摁死，可他从来没有半点愧疚，更不存在什么怜悯。
洛阳的心情也很沉重，他略微沉默了一下说道：“苏东山给我了一个机会，他说只要我提出来，他可以放掉我们中的一个人。”
画中人是黑肱蝶，穿着一袭红白青三色的抹胸裙，胸部坚挺，尺寸惊人。肩上披着一条红色的纱巾，两端往后漂浮起来。
苏东山站在红木书桌后面，正在作画。
囚室里的人面面相觑。
这就是大仙的实力！
“我以为你会选择你自己，聪明人都会选自己。”苏东山说。
“那苏东山是一个大仙，如果他说给你们画像，千万别答应，被他画了像，魂魄就被他带走了，永远困在这画境城里。你们不要怀疑，我之前见到了秦朝的徐福，他在这里砍柴为生。”洛阳说。
音落，虚空一颤，苏东山原地消失。
没看见看门狗铁男，洛阳直接来到了门口，抓住门环叩了叩。
“大哥，你提你自己！”百里蒹葭不假思索地道。
百里蒹葭说道：“我不出去，大哥你让小白出去吧，我能打，活下去的机会大得多。”
“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会救你们出去，我现在去见苏东山。”洛阳深深地看了百里蒹葭和白净一眼，转身离开。
生死关头，自己的两个女人心里想着的是她们的男人，而不是她们自己，有此红颜知己，作为男人来说这辈子也没什么遗憾了。
这差不多是一个死自己和死别人的选择。
洛阳直盯盯地看着苏东山，心里猜想着这个浓眉大眼以白嫖为乐的大仙，跟这个苏妲己有什么关系。
洛阳：“……”
门自动开了。
自私，从人类诞生到现在都是如此，那是流淌在血液里的基因。
洛阳心中无力，他很清楚，如果苏东山要杀他，他连躲闪的机会都没有！
洛阳叹了一口气：“我不想骗你们，这次……很危险。”
白净忽然说道：“如果师父要留下来，那就让师娘出去吧。”
郑从戎沉默了。
还有玄武局的几个精英，胡不斐和黑肱蝶跟他的关系最好，夏晨、郭飞、徐壮、玄太美也不错，郑从戎虽然很严肃，但平时也很照顾他。这些人，如果要给其中一个人只有，他又选择谁？
苏东山点了一下头：“就是那个苏妲己。”
洛阳进门，深深一揖：“大仙，晚辈斗胆请大仙明示，我要怎么做，我的朋友才能从这里出去。”
“大哥！”百里蒹葭看见了洛阳，激动地叫了一声。
玄武局的几个精英，包括郑从戎的视线都聚集到了白净的身上。
“大哥，你怎么了？”百里蒹葭的心里充满了担忧。
黑肱蝶抓着栅栏，静静地看着洛阳。她的心里本来很害怕，充满了担忧和焦虑，可是看见洛阳的那一刻，她的心就平静了。
前一秒钟还能看见三米多高浓眉大眼的苏东山，下一秒钟他就看不见了。
洛阳咀嚼着苏东山的话，感觉信息量好大。
所以，他要搏一搏别的选项。
郑从戎沉声说道：“小洛，如果那个看门的大仙要杀人献祭什么的，你就选我，我一把年纪了，活够了。再说这次的危机，我负有责任，就让我来承担吧。”
“师父！你没事吧？”白净的声音，满是关切。
苏东山居高临下地看着洛阳，审视的眼神似乎已经看穿了白嫖天才的内心在挣扎。他的嘴角浮出了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他给出这个直击人心的选择题，他想要的似乎并不是答案，而是洛阳的内心挣扎与痛苦。
可洛阳面对的情况更加复杂，如果他的爱人只有一个，比如只有百里蒹葭，或者只有白净，那么他会在一番纠结和斗争之后，大概率会选择他唯一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