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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要跑的话……”燕雨顺着陆令的话说，“他们肯定知道高速口有人查车，也不敢去国道，那咱们这条路概率就不小了……要知道，警察都在城里查，现在跑反而是最安全的。”
二人查车的时候，刘俪文跟着其他法医去对尸体进行了检验。
大家住的地方距离这不远，这还刚刚十一点半，他俩就过来了，这是想早点把陆令二人换下来。
“我刚来的时候，那会儿零下十五度，都差点把我冻死。”陆令说道。
有了这些信息，租车公司很快就找到了，市局刑侦很快就发现这家公司有问题！
尸体现在已经解冻了大部分，但还没有到最佳的解剖时期。刘俪文也不知道为啥，据说要对尸体的牛牛进行单独的检查。
内燃机的540度电的能量，大概只有三分之一能用于行驶，其他的都以热能等形式浪费了。
这家歌厅在市区也比较有名，有美女提供陪唱服务那种，涛子在五天前来过这里，有监控拍到了他！
作为一名法医，刘俪文当然是目睹过不少的牛牛，这是必然的……一开始有一丝好奇，后来就没什么感觉了。
以往，找到老板的都是一些派出所民警之类的，这老板也不慌，反正他就是租车的，车租出去之后是干嘛的，他一概不过问。
通过汉堡店里的监控，警方找到了涛子身边另一个人的照片。这一位是一名大概35岁的成年男子，在店里戴着大大的口罩，不熟悉他的人很难把他认出来。
停车的是一辆电动小轿车，司机从沈州过来，下了高速准备回县城的家，但是下了高速之后，车子原本有40％的电，电量就开始狂掉，走到这里居然就没什么动力了。
“警察同志！”司机看到陆令等人，像是看到了救星，“我车子没电了，能不能帮我把车拖到附近的宾馆……感谢！”
一切进展可以说非常顺利。
而对于电池来说，就是要了老命了……
“有的有的，谢谢警官！”
“你上回跟我说过。”
“是你们俩啊？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陆令道。
“真冷啊……”陆令活动了一下身体，他穿的衣服非常厚，但总感觉不够，还想给自己盖上两床大棉被。
刚刚，他看到司机的第一眼，就觉得司机不对劲。
“嗯，让俪文晚上休息，明天早上和羽扬一起。”燕雨想了想，说道。
只见200米之外，有人提着手电筒，缓缓向这边走来。
查到这辆车是租的，所有人都有些吃惊。
“没事，咱们去的地方都免费，派出所也能充电，住还不花钱。”陆令坐在后面，轻轻拍了拍司机的肩膀。
很显然，法医这边得到的命令就是这么朴实无华……
更何况，这司机开的这辆电动车，也不是啥好车。
大概晚上九点半，刑侦支队这里得到了法医那边的检查结果，死者的弹药储备确实偏低，应该是死前学过外语。
在冬季，车内的供暖，对于内燃机来说，啥也不是，这属于废物利用，不用不白用。
……
“明天再说吧。”燕雨点了点头，倒是没有做什么决定。
这样的结果，让支队领导颇为振奋，立刻安排各单位今晚连夜核查市里的各大场所，不仅如此，周边的县、区都要查。
强光逐渐靠近，可以看到是两束光，有两个人，陆令拿手电照了照，这才发现是想岔了，来的人是石青山和叶文兴。
“……”叶文兴没在意陆令的话，靠近了些，“你们早点休息吧，枪给我们就行。”
司机有些着急，因为他觉得这拖的方向不太对。
叶文兴开得很慢也很稳，但是陆令就觉得司机状态不对劲。
……
司机也不好说啥，点了点头，前面的SUV启动，他的车子就被拖着缓缓前行。
这种经营方式，被警察找也是必然的，老板每次都是一个应对方式，一问三不知。
“他们为什么今晚跑？不应该躲两天再跑吗？”叶文兴有些不解。
这样的战绩是陆令没有想到的，无论能不能抓到这个人，有汉堡店里的监控，确认身份就是时间问题。
“人和鱼其实差不多，一开始都觉得比较轻松，想再等等，等网收紧了，就想着跑。这个组织的老大，性格上的缺点还是挺多的，有点优柔寡断。我怀疑，他早就想杀掉涛子，但一直没有动手，直到涛子这次私下行动、偷偷开车去了会所，他才最终决定杀掉涛子。这也是为啥他能在铁山等这么久的原因。但无论他等多久，警察在那个村大规模搜寻，又开始全程查缉，他总有些消息源，肯定要跑。”
“过了十二点我就睡觉，睡到早上八点再过来，没什么问题，”陆令道，“局里那边很重要，反倒是我们这里，只不过是碰小概率事件。”
租车的人要提供不菲的押金，就可以直接把车开走，时间长一点也不怕，扣押金就行。
“那确实……”陆令神色有些凝重，看了看远方，正好看到一辆车子向这边驶来。
“诶？那是？”燕雨指了指远方。
很快地，陆令和燕雨把枪给了叶文兴和石青山，但没有急着走，而是和二人沟通了一下案子进展。
这大晚上在外面溜达的，一般也不考虑是什么好人了。
正儿八经的本地人，几乎不可能大晚上在外面开这个车，一旦电池没了电，这东西就是个棺……
叶文兴开上车，车子很快就赶了过去。
车上居然还准备了拖车绳，而且正好停在了陆令等人执勤站点的前面100多米……
燕雨小队的这辆SUV，上面有一个临时的闪烁的警灯，陆令直接就给关掉了，然后带上青山，一起上了这辆电动车。
警察掌握了车牌照之后，很快就开始在全市范围内搜索这三辆车的轨迹，而且判断出其中一辆车就是去山上送涛子的车。
“这县道，晚上九点之后就没啥车了，后半夜估计更是这样，待在车里盯着点都行。”陆令道。
这已经是快要晚上十二点了，这地方距离市区有几公里，路上按理说是不会有人走路的。如果穿的衣服不像陆令二人这么厚，如果没有保暖加热的鞋子，很容易就死在半路上，这一点都不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