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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大盖帽”，向斌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这个天气，只有刚刚入警的警察才可能穿着这样的衣服来见父亲，不可能是老警察。
向斌自然知道这个号就是他女儿的。
男子把外套脱下，随手扔在了沙发上，然后摘下帽子，也不看向斌，随口问道：“啥事啊，把我叫来？”
所以，这也没啥伤感的，他走了没必要带着兄弟们走。他最近心情好，还真的打算回家收拾收拾房子，这马上要过年了。
手下去查了一下，也查到了不少“目击证人”，有人看得真切一些，说石青山很年轻，而且确实是刚刚当警察，还戴着大盖帽。
这不能说父凭子贵，但起码在这个地方，以后不太敢有人敢欺负石成进了。
“那还有你的天下？”
“也是。”向斌点了点头。
“……”对方显然听懂了是什么意思，沉默了几十秒，最终回复道：“我接。”
别说向斌削减一半，即便解散了，这老哥几个，也不会有人骂他。既然选了向斌作为老大，就是信任向斌卓绝的眼光。
他这样骂一句，反倒比他刚刚平静地问一句要好一些，说明他不是那么生气了。
然而，他怎么也想不到，他手下的人，今天，居然把人家给挤兑走了！
“嗯，我明白了。”向斌面色平静地点了点头，“以后得注意点，你先去忙你的事情。”
“放屁！那就不能换个方式？”向斌听到手下的解释，算是理解了一点，但还是骂了一句。
叶文兴在开车，陆令在副驾驶和燕雨商量事情。
“没考虑好，不然，不会找你。”向斌叹了口气。
外面是凛冽寒风，在屋内却完全感觉不到。
“好。”
东西搬的时候坏没坏，石成进能不知道吗？当场就理论了起来。
尤其是这几年特殊的大环境，普通运输行业动不动就被封，有时候每天都要赔钱，一赔就是一个月。这个时候削减违法的生意本就是惹众怒的，现在再把这一支运输团队削了，就该有人反他了。
“这个难度太大，之前支付的0.1B肯定是不够用的。”对方在线，给了向斌一个回复。
男子轻轻摇了摇头，“行吧，反正我信你，你不会害到我们老哥几个身上。至于其他的，随你折腾。”
哪怕去一个地方干半个月，也要工资日结。比如说半个月工资是3000，他宁可要日结180元。
当然，留言没有在侦探社的平台上，而是另一个暗网网站。
他们这几个兄弟，有年轻的、有年长的，这几个人，能合伙走到今天，有几个非常统一的优点。
简单地说，这个人核查清楚，有一名至少在平台上有过四年历史的观众，在公共频道里发布了需求，引起了不少暗流涌动。根据这位不知名人士透露，平台确实已经接单，而且有多人报名，具体人数不详。
然而，下午上班之后不久，工头就过来找事，说搬运的东西坏了。
盒饭自然是没那么美味，也就是重油重盐的地三鲜比较下饭罢了。
“看来你这是真的被气到了，”男子点了点头，“不过，你可得考虑好。”
在这里打零工的，几乎都是40岁以上的人，打工的地方管盒饭，从没有人点外卖。
“这种人……难办，就怕跟着，也跟不出来什么东西。”陆令见过向斌，知道这种人不会留下特别明显的痕迹，如果留下了，很可能是障眼法。
深深地叹了口气，向斌缓缓转身，头上的白丝似乎也多了几根。
“嗯，先忙别的事情吧，他又跑不掉，去哪我们都知道。”燕雨道，“如果他坐飞机离开什么的，我们都可以跟着。”
“这好办，我一会儿就查。”
“我可以支付，1.5B。”向斌道。
“那边怎么样？”向斌道。
“好，”向斌眼睛里带着邪火，“如果你做的不错，我可能通过你，去联系雇佣军，你应该知道利润有多大。”
“已经安顿好了，但是，你也知道。”
他要走，其他的哥几个也打算跟着他走，石成进拦住了大家，说自己这几天正好要回村里一趟，大家在这里继续干，干完再说。
“不对，”男子是很了解向斌的，“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别的准备？不然这么做可不是你的性格。”
“我估计，辞退石成进的也不是什么大佬，也可能就是某个小喽啰领会错了领导的意思。但凡有些智商，也不会这个时候直接针对石成进。真没必要啊。”陆令叹了口气，“这叫什么事啊。”
“怎么阻止？你也知道我根本管不了她。”
“没什么别的事我就先走了。”男子茶也没喝，直接打开柜子把一盒茶叶夹在胳膊肘附近，“我走了，这茶我回去尝尝。”
“是，他这一支，人多、干活也稳当，就是脑子有点不好用了。”向斌道。
这人出去后不久，又有一个男子进了屋子。这人穿着一个普通的大衣，戴着防寒帽和口罩，身形微胖，身高大概1米75，给人一种存在感很低的感觉。
“他们公司的事情，好说，老对手了。”陆令道，“不过也麻烦，向斌是明面上的boss级人物，他女儿是杀人犯在逃，我们一直都在盯着向斌，什么问题也没发现。”
“确实，”燕雨道，“很显然这个运输公司有问题。我记得你和文兴曾经去一家运输公司伪装侦查过，和这家有关系吗？”
“我们去的不是这家，也不在一个区域，但这些公司错综复杂，到底是怎么归属的，需要查一下。”
“已经值这么多钱。”对方简单地回复了一下，显然是不想继续聊。
向斌很清楚，没有人能喂熟，像是面前这个男子这般有脑子、有定力的终归是少数人，大部分人只能看到面前的一点利益，想养人，别的不好使，就得拿钱说话。
石成进一走，他的几个兄弟还是有些担心，有聪明的就想到会不会和石青山今天过来有关系，不然怎么会这么巧？然后这人就给石成进打电话说了一下，石成进本来不在意，一听说这个，就立刻给儿子打了电话。
向斌花钱找人查的事情，已经有了结果，一位不知名人士，给他留了言。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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