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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找孙国龙，还要去村里……
人之所以为人，不是在于他会呼吸、能吃喝拉撒，而在于他的思想。思想在，其实人就还在。
陆令觉得，去村里都没用，现在想了解东坡村的事情，直接去监狱更方便一些。
“牙”之死，对村子来说没什么大的影响，不少人还拍手称快，所以事情很快就过去了。
这些题都是侦探社的日常沟通的题，在陆令和燕雨看来，并不难，勉强算是益智题目。
然而，看样子不是这样。
“羽扬，怎么不去吃饭？”陆令过来，看到寇羽扬还在忙，便问道。
寇羽扬是比较担心的，他担心U盘有密码，而且担心密码和手机密码一样。还非常担心解密过程中破坏了U盘里的内容。
陆令说完，接着道：“我可能不懂纯粹，但是你不懂团结。”
“嗯，是谋杀。很显然，这也是这些网站里的人搞的东西，那个时候可能是网站还没有这么完善，也可能是在学校的侦探社团讨论问题留下一些痕迹，总归是被发现了。孙所那边能看到的东西还是太少，而网络上的多。我想，大巴车倾覆那次，可能，她就是为了回老家，找一趟孙所，但再也没有了机会，而且孙所也完全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回事。”陆令叹息道。
这个里面好得多，这里面，是这个学校侦探社团的一些名单和粗浅的信息，显然是收集的不到位。
额……
当时的副所长、现在的指导员。
“好。”寇羽扬过来，接过小小的U盘，直接插到了电脑上。
小组里的这些人，青山是个大心脏、燕雨是警校生、刘俪文接触了太多的尸体、陆令是研究心理学的，就连叶文兴，都是在派出所待过两年。只有寇羽扬，从技术部门一下子到了这里。
“我很喜欢南大的艾教授，他演讲说过这个事。拿破仑当年进攻熊国，得到的是一座空城，对方只是战略撤退，在这里，就注定了拿破仑的失败。而成吉思汗不同，他的子孙血洗熊国首都，熊军主力被消灭殆尽，震慑他们三百年。熊国的基辅大公，当时听说蒙古人来了，立刻跑到城外拜见，晚去一步可能都要被屠城。”
大学的图书馆几年都没有装修过，很多地方，一如多年前，架子的顶部，从未有人关注过。主要也是位置非常非常隐蔽，好几名专业的刑警，在准确的地方，找了十几分钟，才在一个非常不显眼的地方找到了U盘，而且，这U盘就只有一个芯，很小很小，也就是5毛钱硬币的尺寸。
“东坡村的人？”燕雨自然是听过这个案子，“哪位？”
分尸的、凌|辱的……翻着这些照片，每一个正常人都会觉得反胃、难受。
“当然是，但这不是普通人可以做到的。”陆令轻轻摇了摇头，“但是，我们可以努力做这些。”
很显然，本案如果有什么收获，一切的功劳都是燕雨团队的。
“辛苦啥啊？这事我们做什么都是应该的！”任旭摆摆手，“咱们没必要客气，抓紧时间，看看这里面有什么。都等四年了。”
这应该都是学校侦探社团的材料。
“嗯。”陆令点了点头。
大家都去休息了，寇羽扬一个人在这里看起了手机里的私人信息。
“嗯。”
“不是说ios系统非常稳定，没有这种东西吗？”刘俪文不太懂，问道。
“你不懂。”寇羽扬再次摇了摇头，“陆令，我曾经很认真地分析过你提出的社会思维五境界理论。但是，我很负责的跟你说，按照现在的状态，你也许这辈子，也达不到第五境界，你永远只能在第四境界，成为一个心理学的高手、专家。”
“因为你不够纯粹。”
“她应该日常一直把U盘放在那里，平时她查到新的东西，也会拿出来用。很显然，她虽然猜到自己可能遇到危险，但也没想到自己真的会死。而弥留之际，哪能尽善尽美。”燕雨解释了一句。
“但是，羽扬，你说的不对，很多事，我们慢慢都能做到。你不要总是一个人在做这些事，你要相信这支队伍的每一个人。”陆令明白寇羽扬在做什么。
看了大量的内容，寇羽扬心情越来越差。
东坡村的案子，已经彻底结案了，关于这个，陆令还是比较有信心的，毕竟案子已经很圆满了。
陆令不是故意调侃，他这么一说，看出了一点问题，拉了个椅子坐下：“羽扬，你最近状态不太对劲。”
“都一样的情况下，肯定是杀坏人啊。”燕雨道。
来的人毕竟是传奇团队的一员，除了燕雨，其他人都挺激动的，当然，也跟U盘有关系。
“我真的有点紧张，既然当时她觉得，廖峻如果猜不出来密码，就不要惹这些事情……那她也应该想过，如果图书馆装修之类的，总会有人发现这个东西，那不也会公布于众？”刘俪文问道。
同时，在她的材料中，她还知道一个人也在查这个案子，是一名警察。陆令看这里的描述，就知道是谁，这显然就是孙国龙。
……
“其实我能大概看出来是什么事。”陆令叹了口气，自己的兄弟，他不想把话说的太直接。
“我想，这些凶手们，他们虽然心理变态，但最开始的时候，真要动手杀人，还是针对坏人，‘牙’在十里八村可是挺出名的，而且，在农村作案，确实成功率高，没有摄像头啊。”寇羽扬说道。
这会儿，U盘已经在路上了，有专人坐飞机过来送。在此之前，不会有人动这个U盘。
然而，终究是没了。虽然素昧谋面，但是寇羽扬依然觉得很伤感。
“生命的最后一刻，她选择信任廖峻，也许在那一刻，她也只能信任廖峻了。”陆令道，“现在说来，其实也不是坏事。廖峻显然没有能力打开这台手机，一开始也没有找到U盘，更不知道女友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想，事故之后，廖峻一定也被盯了一阵子，如果他当时发现了U盘，恐怕也是很危险的。”
沉默了一会儿，寇羽扬道：“继续说艾教授吧，我认他为我的老师。师未见吾，吾却承师恩，艾老师喜欢的学生是朝气蓬勃的、阳光向上的、有远大理想的、踏实做好本职工作的。我当时选择离开高薪岗位，来到这里，实际上，跟他有很大的关系。”
这视频打开，确实让人沉默。
寇羽扬突然说了这样的话，陆令有些沉默。
“我不太了解西方历史，我只知道是滑铁卢，但你既然这么说，那肯定不是滑铁卢。”
这些照片还是很多，存了大概两百多张，每一张都看完，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以前陆令曾经调侃寇羽扬是“窥秘人”，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这是他的工作之一。
车子很快地就到了县城，U盘里的东西基本上也都看明白了，主要就是涉及了“牙”的案子。
要是别的事，任旭可能就拒绝了，一说吃饭还真的有点饿，就点了点头：“吃烧烤吧。”
这些照片，一看就是在某些暗网里直接截图存下来的，很多都非常阴暗。
“还是等吧，希望上京那边，有好消息。”
“对，她偶尔圣母，上次，为了打击侦探社的网站，她花费了一大笔钱，让我去尝试。那一刻起，其实我就真的认可咱们这个队伍。”
叶文兴和青山在前面，他俩看不到，其他人都能看到寇羽扬的屏幕。
“要这么说，这个案子，是谋杀？”刘俪文问道。
“燕雨。”
“嗯，加害方对她的手机毫无兴趣，因为她手机里有啥，加害方非常清楚。”燕雨看着这手机里备忘录里留的这句话，轻轻地又放下了手机。
“这个队伍，我之所以来，我最认可的人，你猜是谁？”寇羽扬问道。
收集的东西不够多，但是够立案，够调查。
“你这不会是在偷窥人家姑娘的隐私吧？”陆令调侃了一句。
但看到这里，陆令发现，还有一块古老的拼图，没有拼上。
这行字很简单，但可以想象，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她是凭借着怎样的意志力，才偷偷留下了这一行字。
“任处，辛苦您亲自送过来。”燕雨上前打招呼，握手。
“不，陆令，不是的。”寇羽扬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