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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可是……”
今天是1月31日，农历除夕夜。
“确实不清楚，游队之前核查过，但游队毕竟不是辽东市局的，而且……”陆令想了半天，“游队，可能就是对各大KTV比较熟……”
“不用送。”陆令面向向斌，然后轻轻拍了拍还有些凉意的茶叶罐，“向总，希望以后有机会，再来这边喝你的好茶。”
“说鸡不说吧，幸福你我他。”寇羽扬吐槽了一句，“这都几点了，陆令也不知道是不是约会……”
“好吧。”燕雨也不强求，“我知道你有你的难处。”
“陆哥你也太快了！”叶文兴就差鼓掌了。
燕雨明白了，陆令还有一个消息渠道，只是这个渠道太隐蔽了，隐蔽到就连燕雨都不能知道。
“那你知道这其中的原因吗？”陆令问道。
“指点谈不上，互相学习，今天我也是受益匪浅。”陆令道。
“你怎么了这是？难得不怕冷。”燕雨在一旁说道。
“我来帮你。”燕雨拿过刘俪文的手机，熟练地解开密码，然后在微信那里，找到了刘俪文聊天的那个人，打字道，“我最近有任务要参加，全程要保持手机静默，这期间没办法帮你了。”
他拜年的对象，估计燕雨都想不到。
“想来也不会的，向斌可是个聪明人。”
陆令倒是也不客气，端起茶杯，闻了闻，这才放下：“向总好潇洒，好茶啊！”
“哦？”向斌本以为陆令会问他一堆关于案子的事情。
“你们先睡，我不急。”见这个事八卦不下去，寇羽扬转了回去，接着搞电脑。
“别的事，我确实可以和你说，但这个事不行啊向总，”陆令道，“我知道那个随从是你的人，你是想知道他是否称职吗？还是当时他有什么特殊的使命？这我怎么跟你说呢？如果正好我说的不对，我说完后，这个人不知道被谁给害死了，这大年初一的，我岂不是造了杀孽啊。”
铁山市不大，可是它距离沈州市真的太近了，可以走的路也很多，陆令对这里也不熟，是怎么找到这条路的？
两天前，大家还都在东安县的刑侦支队，随着东安县案子彻底完结，小队来到了辽东市局，把案件材料彻底收拾一下，顺便也算是休息几天。
四名警察，找到了石成进和他曾经带的一个人，把当年石成进被拖欠的工资，给送了回来。
“话说，你也很喜欢钓鱼吗？”燕雨有些好奇。
“陆队说笑了，”向斌丝毫没有在意陆令没有回答，摆了摆手，“涉及我女儿，想了解的更深刻一些罢了。”
“如果好好努力学习，靠努力，是可以进入第四阶级的，”燕雨道，“但是第五，就需要眼光、能力和运气了。”
“你话没说完。”燕雨道。
“那如果明枪，很厉害呢？”陆令再次问到。
这已经是正月，去年的茶最起码也放了半年，但茶水的甘甜、醇香、茶香一点都没有淡化，可见储存时下了功夫。
“确定。”陆令认真地点了点头。
……
“07年的时候，豫省有个案子，有个军仓管理员，因为科长下棋悔棋，吵起来，这人抄起56冲就杀了人，还带走了80发子弹。后来躲进了村民家中，你知道最后的结果是什么吗？”燕雨问道。（注，真实案件，编辑勿手滑）
陆令摇了摇头，这些案例，他知道的太少了。
想到这里，为首的一个领导说道：“这个石青山，家里是什么情况？”
陆令要准备回屋，被燕雨给拉住了。
“老大，有什么事，过了年再说。”陆令看了看表。
“我说了，可是他说我收集材料方便，让我再帮他整理一份，”刘俪文气坏了，“这个人怎么这么不要脸啊，这大年初一，拜个年都不会。”
“额，老大，咱们就不能有点隐私吗？”陆令开始道德绑架。
“愿闻其详。”向斌摆出来的姿态比较低。
吃鸡倒是最适合四个男生一起玩的游戏，叶文兴玩的可是相当不错。
说完，燕雨直接将对方拉黑删除了。
“啊？女的？你确定？”
队伍不好带啊……
“非常强劲的对手。东安县的案子，可以说都完结了，但是辽东市，还差得远。辽东市有三个案子，是我至今没有搞清楚的。第一，是覃子从的案子，他的朋友死于吸冰过量，他无罪释放；第二个，是焦怀正的案子，他虽然是制造GHB等药物的‘绝命毒师’，但是他还有手下在外面，而且从近期各地出现的一些药物来看，还是有毒师在制药，产地很可能离不开辽东；第三就是向斌的案子，向斌不仅仅是向斌这一条线，还有茶城的线，只不过那边我都没去过，实在是不了解。”
“没事，我可以晚起一会儿。”寇羽扬摆了摆手。他在1组，相对其他人来说，都比较自由，这是当初燕雨和陆令给他的承诺。
“是，我虽然没有接触过高产阶级，但是我都觉得他说的有道理。”陆令道，“而且，还挺绝望的，你看，从他说的，普通人的阶级跨越，难度实在是大的惊人！”
“老大，这么晚了，你找我干啥啊？”陆令问道。
“向总果然神通广大，居然能知道当天抓她的人是我。”陆令笑着点了点头，再次吹了吹杯子里水，又喝了一小口。
“老大。”陆令看了看左右，都没有人，但还是走近了几步，贴到了燕雨面前，搞得燕雨都有点紧张。
他侧躺在上铺，看着寇羽扬在那里操作电脑。
早上七点钟，青山起床，准备去食堂，却发现陆令已经收拾好了床铺，不知道去了哪里。他也没有问叶文兴和寇羽扬，就一个人去了食堂，吃完了饭，然后给叶文兴、寇羽扬打了点饭，接着就穿好衣服，去了健身房。
听闻此事，彭希龄倒是觉得很靠谱，立刻代表2组，答应了此事。
“好。”
“你没提前说，材料你已经删了吗？”燕雨问道。
“本来就是，以后可别帮忙了，”燕雨道，“我再教你个办法，你回头把你整理的材料，自己写论文，发表一下。以后他要是看到了，气死他！”
“傻样！”燕雨吐槽了一句，“不说这个，你对向斌是什么感觉？”
“这个……”向斌道，“这很难定义了，但是可以细分一下吧，如果让我分，我会把中国，现在的社会，分为十个阶层。”
“冷啊，怎么不冷。”刘俪文道，“陆哥你变了，你这是出来躲燕姐吗？”
燕雨抬起头，看着近在咫尺的陆令，认真地看着，然后点了点头。
“茶城具体是什么情况？”
“林局，他母亲很早就去世了，和他父亲相依为命。他父亲现在正在咱们辽东市打零工，还带了几个朋友一起做。”有政工的同志立刻说道。
“不明白。”
不然，她也不会跟着陆令出来。
“真难得……明天我带着叶文兴去钓鱼去。”陆令道。
“嗯，喜欢，我以前不认识叶文兴的时候，也经常去钓鱼。在老家我还在长江里钓，在东安县，我一直跟一个姓雷的大爷一起钓。明天我和文兴一起去，也省的文兴总是拉着青山去了。”
“嗯。”陆令点了点头，却是代表这个话题他不想谈，“向总还有别的想问的问题吗？”
江面早已封冻，岸边还拉了铁丝网。这里是辽东市区，也是陆令和叶文兴曾经钓鱼的地方。
“过年好啊。”陆令道，“向总，给你拜年真不容易，我等了半小时了都。”
林局特地加重了“本地”两个字的声音，顿了顿，接着道：“而且，我还听说，他们之前在铁山市，办了一起大的毒案，毐贩那边有两把枪！也就是这个石青山，一个人打倒了三个人，才使得任务圆满成功。现在，他们这个队伍，给我们市局长脸，而且做的是最苦最累的活，我们不能无动于衷啊。”
“有道理，我们这辈人，从小吃过苦，所以反而不会被迅速拔高这个阈值。”向斌思考了一会儿，说道。
陆令这往回走，大家都纷纷往回走。
“那，请？”向斌直接伸手，要准备送客。
“陆哥现在早就适应东北了！”叶文兴笑着说道。
“还好，这样一拉黑，我还挺解气！”刘俪文倒不是优柔寡断的人。
时间拉回大年初一这一天。
这个人不傻，他知道石成进的儿子当警察了。他立刻猜到，一定是石成进的儿子出息了，帮忙把钱要回来了，满村到处宣传这个事，说人家石成进有了个好儿子，有大出息！
“哈！”青山一个肘击，打在了墙上的厚垫子上，墙体微微一震。接着，他没有停顿，身体扭转，另一侧胳膊的摆拳接着跟上，墙体再次一震。
“那就好，我把精力就都放在辽东市了。话说，怎么你在哪，案子就这么多……”燕雨记忆力一向很好，现在都有些疲了。
陆令比较懒，但只要燕雨安排他去做事，给一个方向，陆令就能很快突破出新的线索。
晚上，大家也没有玩游戏，一点钟左右就睡了，除了寇羽扬。
“你之前提到的那个，用繁体字的，自称为‘執劍者’的人，我帮你仔细地分析了一下这个人的行为心理，我判断这个人大概率是女的。”陆令道。
“向总，”自从这茶续了水，陆令就没再喝一口，他站了起来，“我们都明人不说暗话，我觉得你，有问题。但是我这句话，没有任何法律效力。你还年轻，如果你愿意，可以再有几个孩子，可以走正确的路，我想你基本上也进入了第七个层次，甚至你的隐藏资产会更高。过高的欲望会吞噬你，希望你能明白这个道理。”
“没有被安装什么窃听器或者跟踪器。”燕雨说道。
“我只是说自己想出来走走，又没强求你们跟出来。”陆令无奈地摊了摊手。
“谁知道你要干嘛？”燕雨满脸狐疑，她总觉得陆令还有案件线索没有告诉她。
真的是靠运气？
嘱咐完这些，陆令缓缓睡着了。
这时候，辽东市区，终于有第一束烟花升上了天空，这一看就是胆大的人偷偷放的。这边六个警察，谁也没有管，大家就在这江边，欣赏着两岸的风光。
“……”燕雨有些无语，“你这人有时候就是太善良了。”
“当地调来了92式步兵车，架上了25mm机炮。最后，这人倒是没有死于机炮，不过因为步兵车撞塌了墙，他被墙压死了。”燕雨说道。
燕雨打算，如果省里没有其他事情安排，那大家在辽东市休息到正月初四再回去。
一个春节，就这样平平淡淡地度过，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石青山转正，家里的情况自然要摸清楚，政工的同志这方面工作很到位。
这让燕雨觉得，陆令一定有什么事没有说。
大家回来的时候，正好碰到市局领导过来慰问，大家亲切地打了招呼，也就各自回去休息了。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陆令道，“再小心一点，也不为过。”
额，陆令被噎了一口，终于还是张口了：“老大，你说，明枪和暗箭，哪个难躲？”
他每天，都能训练超过3小时，非常枯燥无味，也没有人对练，就他自己。要是换做常人，早就懈怠了。
……
“你不也知道我的？”燕雨反问道，“你给我改闹钟，我第一次可能发现不了，这么多次我能不知道吗？”
寇羽扬知道青山在看，但是他也丝毫不在意。
向斌。
今天是大年初一，开会就几句话，通告一下昨晚的事情，鼓励大家一方面要做好轮休，另一方面不要懈怠。
“所以玩硬的不可怕。”陆令点了点头。
“喜欢就带点走。”向斌没有露出什么表情。
好好的一个年，过得一点年味都没有。
陆令大清早，一个人，出去拜年去了。
“所以，到底是因为啥，这跨年的时候，咱们不在屋里看晚会，非要跑出来走两步……这大街上都没人。”寇羽扬吐槽道。
“你的私事我才不管，但是案子的事情，不行。”燕雨挡住了陆令的去路，双手叉腰。
向斌是聪明人中的聪明人，绝对不可能这种情况下对陆令不利。
“他回来我们一起吃鸡|吧？”叶文兴一点也不困，倒是有了些精神。
“你放心，对方是不可能知道我的真实信息的。”寇羽扬道。
“好。”燕雨转过身，她明白了，直接离开了。
陆令从这里步行离开，然后步行走了半个多小时，到了市局这边，去了刑侦支队。
“嗯？你说。”寇羽扬再次转过身，看着陆令。
“那就随你们，注意点安全，我都怕冰层出问题，再淹死一个。”
陆令一五一十地和燕雨说了说。
“这样……”刘俪文略微一琢磨，一拍手，“好！”
“嗯，大后天。”
向斌点了点头：“陆队，你刚刚说到，你有话要跟我说。”
“哦？他父亲为人怎么样？”林局饶有兴趣地问道。
这次回到东安县，这一系列案件的侦办，从头到尾，基本上每个重要线索的挖掘，都是陆令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