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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不见得是目的地。”
以往这种事，都是几百警察堵山，直升机警犬上去捉。现在，人都已经离开了好几天，还能发现线索，确实离谱。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没有带手机……”邱奎小声提醒道。
路上，刘俪文过来问陆令：“陆哥，我听他们说，你这样办案，属于平地抠饼。”
“也是运气好。”
之后再给乞丐钱，明显就是为了看看小镇的“消息中心”。
这个区域，实际上是属于哈市下面的5常市。
几个人体力都还可以，过了半个小时，爬上了这个山坡的山顶，高个子指了指远处的一个小湖：“那个小湖距离我们得有十多里地，这个人就是要去这个湖这边，我们没有送过去。”
“这样，他要去小湖那里，总要过这条小溪，我和俪文往上找，你们往下找，找到脚印为止。谁找到脚印，打个电话。”
如果他能猜到警察会追到这里，那前面的那些准备岂不是无用功？
乞丐吃着东西，陆令去了牌桌那边。那边还在讨论乞丐的事情，其中不少人聊起了这几天的趣事。
在这里待了也就是三五分钟，就有两个人跑了过来。
陆令等人没有铁锹，就拿来木棍、石头等，也开始挖，也许是这里前几天刚被挖开的原因，挖起来还比较容易。
“问了。”高个子惊为天人。这警察简直神了！
俩人要走，陆令咳嗽了一声，从胡同外面，出来了两个年轻的男子，正是邱奎和杜平。
“你说的也对，那，他埋了什么东西呢？”陆令有些疑惑。
“这是什么意思？”这俩人看着陆令，“买卖不成仁义在，这可是我们的地方，我们喊一声，人可比你们多。”
“有费用？”高个子咬了咬牙，打算配合陆令。配合完这一单，他俩就离开一阵子，回头打听着消息，要是那个人被警察抓了，他俩再回来。
“嗯，很可能是当年的那些人。”刘俪文仔细地观察着。这历史，可能有八九十年。
“人骨，死亡时间超过三十年。”刘俪文道，“生前有过严重病症，具体不详，不要用手直接碰，依然可能有致病菌。”
“我不知道。”刘俪文摇了摇头。
随即，陆令没有说话，出了这个屋，走到了一个几乎没人注意的胡同里。
“别问。”高个子伸手打了矮个子一下。
陆令也没回答，问着周围的事情，闲聊了半个多小时，车子到了目的地。
“不知道，这几天净是怪事。”
“走一步看一步，那个湖不大，但是不见得好找。我们这次来，没带警犬有点吃亏。”
五个人在这里僵持了一会儿，这俩人自然摸出了这是真子弹，这是遇到真佛了！
进而，找到了焦护国这几天住的大概地方。甚至，昨天晚上的监控，还曾经捕捉到焦护国的部分踪迹！
陆令拿过子弹，装进弹夹，放回腰间，像是没拿出来一般。
“为什么没有脚印？”这边是松树林，松针很多，一般不会留下脚印。不过也有泥土裸|露的地方，一个脚印看不到就不对了。
陆令能看出来乞丐有点神经不正常，焦护国也能。
“可能不是这条路吧？”杜平道。
乞丐看着十元钱，又给陆令磕了头，然后拿着钱，去买了吃的、喝的。
然而，两年之后，逃跑过程中的焦护国又再次跑到了这里，拿走了一件或者几件东西。
“只有一个可能，那个湖只是参照物，他不是要去湖边。他要去其他的地方，然后从湖那里离开。”
这样的追踪，很多人都觉得累了，但是陆令一直精神很好，始终跟进着，成功，似乎只有一步之遥。
“有。”陆令点了点头。
“那我们是被那俩人耍了嘛？”刘俪文问道。
这俩人也算是机灵，都把子弹接住了，却不知道陆令这是干什么。
洼地很浅，也就只有半米的落差。
“这山上居然有公路？”陆令有些好奇，“没看到村子啊。”
他很庆幸自己带了法医过来！
“陆哥，为啥焦护国不看手机地图，还要找人？”刘俪文有些不解。
“是，没有了。”
几个人随即一起到了之前的高个子说的要去的公路，然后找到了辖区交警队，调查了那段时间的监控，很快地，找到了三天前的监控，经过大家的核查，在那个时间段，有七八个司机可能载了焦护国。
“陆队不可能不知道这个，”邱奎道，“陆队的意思是，焦护国肯定走这条路。”
大家记下了位置，然后从这里离开。
第一局，乞丐赢了4元，第二局，赢了6元，第三局，一下子输了20，乞丐的钱又都没了。
“这人到底犯了什么事啊？”矮个子忍不住问道。
陆令没说话。
“说一下。”
“俪文，这啥？”陆令立刻停了下来。
这地方人员也挺杂，陆令过来没人注意他。
“没有的事，哪能呢？这不是看您招呼我们哥俩，嘿……有事您吱声。”高个子这位，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几天前，有人给了乞丐100块钱。
这世道随手给小镇的乞丐100块钱多吗？几乎没有。
焦护国不是那种患得患失、什么都怕的人。他很理智，他做了这么多的伪装，到了这里，没必要什么事都伪装。而且，他还问了离开的、前往公路的路线，他不可能是为了防范警察。
只可惜，他脑子不行、察言观色不行、自己表情控制也不行，最终还是输了。
“我不是法院，没资格判刑，案情也不能给你讲。但是，我可以保证，你们是安全的。”
陆令刚刚找商店又换了几张10元的现金，他硬给乞丐塞了一张：“去买点吃的吧。”
“哥，您找我们！”其中一个机灵人说道。
挖着挖着，就挖出了骨头。
“有点信号，我看了看山区地图，”陆令道，“走吧。”
而很显然，陆令也能想到这个，现在，这俩机灵人，又来找了陆令。
“那怎么找？”
“不在这。”陆令淡淡地说道，“都到这里了，就别糊弄我了。”
……
高个子说的是实话，陆令能看出来，但是他隐瞒了东西，陆令也能看出来。
他给乞丐100，乞丐要么去赌钱要么去消费，总之，会被很多人注意到乞丐有100元大钞。这种情况下，一定会有机灵人注意到乞丐的钱，进而想找到这钱的来源。
遇到可怜的乞丐，陆令本来给20元，是纯粹的好心，后来发现乞丐会去赌钱。
100块钱多吗？不多。
“陆哥，这边信号不太好。”
“哦？”陆令也没有说什么，把枪从腰间拔了出来。
陆令觉得，这可能是二战时期被炸弹炸了大坑，后来，不断下雨淤积，成了这个样子。
“我没说找你们。”陆令摇了摇头，“前几天，给乞丐100块钱那个，是不是找你们了？”
陆令观察了一下就明白，小乞丐背后的一个人和对面的一个人是一伙的，他们俩能通过眼神交流，如果乞丐的牌大，那边就会早点放弃，如果乞丐装蒜，那对方就持续跟，跟到乞丐没钱为止。
前几天路过这里，给乞丐钱的人，不用想，一定是焦护国。
显然，这个人还没有赢够。
这样的机灵人，会主动去找焦护国，这也就是焦护国想要的。
很显然，焦护国有事情要办，他需要本地人，但是又不能大张旗鼓，他选择给了村里乞丐100元，进而吸引人来找他，这真不是一般人能想到的。
这里有什么、需要如何挖掘，不是大家应该考虑的事情，目前最重要的事情，还是抓到焦护国。
这里是哈城的闹市区，监控非常多，四人到了市里，很快地又找到了监控，并且追上了焦护国的前期轨迹。
但是，这一刻，有些傻的乞丐走到门口，最终还是迟疑了。迟疑了足足半分钟，还是进去了。
这样前进有些慢，四人走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到了目的地。
“好！”高个子道，“这个人要去这边山上，需要找个人带路，我们就带了，至于干什么，不知道。”
这时候，赢钱的说话了：“你这一会儿变十块、一会儿变二十的，哪来的啊？还有吗？”
“好。”陆令点了点头，“你俩身份证号码给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