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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又如何？”焦护国的得意神色一下子没了，变得谨慎了起来，他怕被陆令套走什么话。如果被套走了话，就是他输了。
“不是。”陆令摇了摇头，“不过，说实话，即便你骗我，你也给我透露了足够多的信息了。我已经明白了很多事。”
简单地说，他明白，他看王世精是什么样，陆令看他就是什么样。
他有王世精车上GPS的定位，王世精的车去了公安局，他就知道是小张出问题了，就把小张锁好，然后开始逃跑，可是，他没想到，一路奔波，居然被警察给找到了。
“你还是赢了。”陆令道，“你看，你啥也没说，所以，你开心吧？”
焦护国啥也不说了，他低下了头，他感觉自己的状态被压制了。
他知道自己面对那些教众、一些普通人时候的感觉。比如说他面对王世精的时候，多给了100元，他其实是有些后悔的。
他只能理解到这里，却无法彻底理解。如果他能理解，他就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抓。现在他完全猜不到自己哪一步出了错，这就说明他理解不了。
“怎么可能？她俩死了我都不会太在意。”
“这是在套我的话吗？”
他理解不了陆令的境界，这是最让他好奇和想要知道的事情，优先度甚至超过了知道他为什么被抓。
“你不见得是输在我手里的，甚至，我都不清楚所有的事情。如果你想知道真相，可以跟我配合。”
“嗯。”陆令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在听。
“是，我没否认这个事，只是我有一事不理解，成王败寇，愿赌服输，你现在怎么可能赢我？你啥也不说，就赢我了？”
“你有再一再二，还会有再三，我估计一会儿我问你啥，你还是不说实话，我都能理解，毕竟这样子，如果能骗到我，对你来说是很成功的感觉。然而，现在说这些没有用，你骗不到我的。”
陆令看着焦护国的表情，甜甜的一笑，这笑容很甜美，甚至有些看初恋情人的感觉，却让焦护国一脸凝重。
“？？？”焦护国一脸问号，表示陆令怀疑心很重。
“即便死的不明不白？”
“你说的对，我不和你犟，但是你要是给我打感情牌，那就错了。”
“有什么不可能？这样，你求我，我就告诉你有价值的线索。”焦护国脸上一下子露出了笑容。看似他已经必死，但是在死之前，他是无敌的，是不怕开水烫的死猪。
是的，他输了，陆令说的是对的。他就还是想赢陆令一把。
他终究是失望了，怎么看陆令都是个很普通的人，不仅没有锋芒，更是深不见底。
这就好像象棋，如果输了，那你曾经先吃对方一个马，有什么用呢？
“那你走吧，别让我在这里丢人了。”焦护国败下阵来，他有些无奈。
“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强。”焦护国叹了口气。
“嗯，”陆令平静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你现在不舒服。你其实是希望我态度变，变得低你一头，甚至去恳求你，但这不可能，不是吗？”
“秋入鸣皋，爽气飘萧。挂衣冠、初脱尘劳。窗间岩岫，看尽昏朝。夜山低，晴山近，晓山高。”
“嗯，很平淡的过去。”陆令说道。他就实话实话，不会这个时候和焦护国说好听的，焦护国现在，也不想要好听的。
“这天下哪有全面的赢，赢三分都是侥幸，这是我的人生哲学。”
他觉得，他是虎虎生威的感觉，而陆令是扮猪吃虎的感觉。
焦护国看着陆令洒脱的背影，他终于还是明白，输了，彻底输了。
陆令平静地吟了几句。
“我不是很想和你交流，但是，可以给你讲一个故事。七年以前，我儿子就赌博成瘾，为了给他戒掉赌瘾，我尝试了很多办法，甚至有一阵子，每天晚上都把他灌醉，但是不行，他清醒了之后，会浑身难受，就是想去赌，而且只想玩大的，想一次翻盘。我尝试了所有办法，包括打他，都不行，最终只能看着家变得破败。”
“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嗯。”焦护国点了点头，“我说完了，就这点事。”
“是，也不是。这首词是许古所著，历史上对他的记载是‘性嗜酒，老而未衰，每乘舟出村落间，留饮或十数日不归。’他呢，确实逍遥，我其实做不到，但能相通。”
“算了，其实你说得对，我也确实有些话想说，跟你说一件事吧，”焦护国道，“你知道，那个小张，我为什么困住他，不杀他吗？”
“你这样，是什么样的感觉？”焦护国问道。
陆令叹了口气：“没必要，真没必要，有话你想说就说，不想说非要浪费时间，无意义。”
“嗯，也是，”焦护国听到这里，也洒脱了一点，“总之，输了不冤。”
看着现在的陆令，他知道，他已经满盘皆输。
“嗯，和我预想差不多。但是，你总有话想说，不是吗？想说的，跟我说一下，对我很有用。”陆令把话说的非常直接。
“是，那时候比现在开心多了，如果可以，我愿意付出一切，回到十年前，甚至记忆没了都可以。”
“细数闲来，几处村醪。醉模糊、信手挥毫。等闲陶写，问甚风骚。乐因循，能潦倒，也消摇。”
“不可能。”焦护国摇了摇头。
“什么时候，当你没有这些嗔念，当你知道随心所欲这句话的全文是‘随心所欲而不逾矩’，当你知道自己人生的目标是什么，当你变得纯粹而不功利，当你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当你双眼能看破世界一切虚妄，你就明白了咱俩的差距在哪里。我并非喜欢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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