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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了这几个人，都好几个警察一夜没睡了。不仅一夜没睡，今天还得派人盯着。如果人要送看守所，那就更麻烦了，手续过于冗杂！
现在还在继续治疗，因为小张还存在中毒导致的横纹肌溶解、神经受损等情况，所以药还得上，钱还得继续烧。
“那我去问问他吧。”陆令决定了，现在就审讯小张，并且录像，即便小张死了，也得让他留下点证据。
二人到了医院之后，医生二话不说就把这二人拉走，陆令和刘俪文陪同着进去了。
陆令这期间又去找了一次小张，说是向斌害的他，让小张把事情说出来，否则向斌依然逍遥法外。
按理说这话没毛病，就算是死，也得把害自己的人一起拉上吧？
医生看陆令还有点常识，点了点头：“做了，不过还是建议转院，别耽误治疗。”
这一天，陆令才真正松了一口气。
“小芳呢？”小张连忙问道。
“体温39度，鼻衄、皮下出血，尿液红色……WBC1.88，C反应蛋白215……B型钠尿肽……肝功AST……肾功肌酐99.3……血氧饱和度……”
但，它确实是毒性很大的A级剧毒物品，有兴趣的可以查查这个类别有什么，都是大杀器。
“这个小药丸可能有问题，但是咱们医院不能确定是什么。”医生说道，“现在患者没有明显症状，我们医院这边建议转院。刚刚已经做完了洗胃，但是效果并不是很好，洗出来的东西不是很多。”
过了一会儿，刘俪文伸手拦了拦女子：“别闹了，好好坐车。”
哦，对了，还有一个很重要的证据，也就是死掉的这个女子，她在身体还可以的时候，曾经提到过，就说两个杀手来了之后，和小张相谈甚欢，还拿来了非常难搞的保健药。小张这会儿可能正是身体亏空，就很感激，后来那两个人就让小张先尝尝，小张就吃了一颗。
“好，老实躺下。”
“都怪你，你告诉我这个东西特别补！”女子气坏了，伸出手就打小张，小张也不还手，他没有这个心情。
随即，医生看着陆令：“你们抓到下毒的了吗？问出来这东西是啥了吗？”
“我这是百草枯吗？”小张挣扎着要爬起来。
派出所本来就很忙，还得留人帮陆令等人盯着人。不仅如此，这俩人并不是逃犯，只是传唤，传唤是有时效的，只有24小时，超期就是大问题。陆令只能忙前忙后，让家里那边抓紧批刑拘手续，看看能不能把这俩人送进看守所先暂时羁押。可是，送看守所又是一大堆麻烦事，要做核酸，要开证明等等，派出所这边忙得要死，催了陆令无数遍。
“初筛阴性就行，看样子确实是中毒了，”医生问小张，“你还有哪不舒服？”
小张求陆令，说一定要全力救活他，只要他活，他什么都配合；如果他死了，就一了百了。
“可逆的？”陆令道。
“转院？哪里的医院比较好？”陆令问道。
“好。”陆令就等这句话呢。
第二十天，小张可以被人辅助吃下流食。
而到了这个时候，小张终于有症状了。
但专家也没用，小张就是问不出来。
“那好吧，我们尽力。”
第九天，小张已经神志昏迷，开始靠鼻饲流食和注射葡萄糖等来维持生命。
体温开始升高。
“会不会很远？”陆令有些担忧。
“不是。”医生摇了摇头，常见的一些毒物，他还是很熟悉的，毕竟这可是厂州很好的医院了，这位也是今晚值班的主任。
小张只是个线人，并不是职业卧底，心里素质不过关，很快被向斌发现了端倪。
“恶心……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催吐导致的，反正我现在还想吐，除此之外，我头也疼，喉咙也疼。”
“浑身上下都不舒服。”小张这被人催吐两次、导泻两次，谁也不会舒服。
一直陪伴到天亮，也不知道具体的中毒原因。
陆令已经困炸了，他一直没有睡觉，因为这边没有其他的警察陪着，最终，还是这边警务室的老民警看不下去了，替陆令看了几小时的小张，让陆令睡了五六个小时。
陆令特地嘱咐了医生，一定要告诉小张，他已经彻底失去了生命危险。可是医生不同意，医生不敢这么说。
陆令耐心地又等了两天，小张终于可以出院了！
公安也不傻，提供情报有出入倒不是说不可能，但是故意提供假情报还是能看出来的。几次之后，公安这边不再信任小张，但向斌还是利用公安对小张的重视，祸水东引，把警察的目光转移到滨城港附近，最终导致茶城那边的交易线被一网打尽。
医生不这么说，小张就始终不张嘴。
来之前，陆令已经联系了医院的急救。这虽然是大医院，但是任何医院都会优先处置急重症患者，尤其是最常见的中毒和车祸人员，医院都有绿色通道。
秋水仙碱，A级有机剧毒物品。
车上一共五个人，找派出所借了一个警察。
“导泻做了吗？”陆令问道。
第二十三天，基本上好转。
这玩意大家上学都学过，生物课上学三倍体、四倍体的时候讲过，秋水仙碱能够抑制有丝分裂，破坏纺锤体，使染色体停滞在分裂中期。除此之外，很多痛风患者也表示听说过，这玩意能一定程度上治疗痛风。
“你死就死了，你还带上我，你个该死的东西，你全家……”女子不依不饶，不停地撕扯着小张。
时间很快就到了第三天。
第十八天，小张恢复了一定的神志。
“慢性毒的危害会低一些吗？”陆令问道。
尤其是当初那个750克毐品的案件，直接给陆令二人送去了大功劳。当然，也很可惜，陆令和叶文兴的伪装侦查之路直接结束，不得不返回公安局。
小张经过治疗，体温已经降到了37.8度，但是开始脱发。医院这里开始使用气管辅助，开始用凝血酶止血，开始白细胞介素－11刺|激骨髓造血，开始CRRT治疗，抗生素也用上了为亚胺培南西司他丁钠……
就这样，治疗持续到了第六天。
“认真点，这关系到你生命安全，除了医院的治疗引起的不适之外，你还有那些地方不舒服？”医生再次问道。
“这东西发病很快，有1到3个小时潜伏期，如果不是两次洗胃导泻，恐怕会更加严重，估计三小时后就神志不清了。一般来说，一次性摄入10mg，就可能致死，这一颗药丸里的含量，超过30mg。”医生给陆令讲了一下，“虽然说排出去一些，但依然有生命危险。”
女子当时也觉得这是好东西，因为她听说这是有钱买不到的药，能够美容养颜。取笔录的时候是录了像的，只可惜做完笔录后没几天，女子就离开了人世。
陆令醒来，已经是第三天傍晚。
要说警察这行业，别看做的事很多都是公事，但是要是没有私人关系，很多事很难办。莞市的派出所现在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毕竟陆令和刘俪文送来了人就跑了！
莞市地理位置非常特殊，我国一共有四个超一线城市，北上厂深，而厂州和深州中间的城市，就是莞市。所以，这地方当年为什么某些产业无比发达，就不必多解释了。
多重压力下，陆令也没睡觉，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如果到中午时分还不得行，就联系深州的朋友过来帮忙，人情用掉了也就用掉了。
女子死亡的消息，陆令没有告诉小张。
“你叫张辉？”女的更气了，“你不是叫王卓吗！亏我还信了你的身份证！”
好消息是天亮之后，医院开始全功率运转，各种科室全开，各种主任、领导都在。
无奈，陆令也只能等待医生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