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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漫山遍野的绿色。
他采访过十多名警察，但基本上都是三四十岁的资深刑警。这些人非常保守、镜头感也弱，和陆令完全是两个概念。
这里，还有好几瓶酒摆着，看样子，日常也有其他人来看。
陆令倒是不在意这个，他要的就是露脸。
“这事我还能骗你？你说，这年轻人，是不是火候太浅，遇到事情想表现？”
在那个案子里，有两大疑点。疑点一是骡子只运输白面，按理说他是没有地方搞到冰的；疑点二是骡子的货不见了。根据游少华后期从KTV等地获得的线索，当时骡子是带了货的，而货不翼而飞。
“陆令。”林局站在了看守所的门口。
“今天，很顺利吗？”燕雨都无语了。
“现在？”这让林局有些疑惑。这孩子，怎么了这是？
市局食堂，也播放着这个专访。
在这里，我们重新拾起前几天的问题。
……
“陆警官，合作非常愉快。”关机之后，主持人热情地过来和陆令握手，“您是我见过的、最有气质的警察。”
陆令并没有从向斌这里获取太多的证据材料，更像是进去把自己的猜测说了一遍，然后跟向斌装了个逼。
“谢谢，希望没有给我们局里丢人。”
而且，因为第一件青铜器的事情，尚大鹏不可能把后续的青铜器的事情告诉向斌。
这就是警察啊。
在江湖上，老大让小弟做事，不可能全靠威逼，否则小弟早晚也会忤逆自己。所以，即便是作为老大，要让尚大鹏放弃合作，和向斌合作，并且还要搞警察，都是要付出巨大代价的。
“对了，陆哥。”青山突然想起了什么。
焦护国被警察抓了，肯定会枪毙；焦怀正被判了死缓，而且如果再发现漏罪，可能会改判死刑。
“嗯。”
中午时分，专访准时在辽东电视台播出。
燕雨看着陆令的背影，脑子里却回想起陆令之前跟她说过的话。
作为辽东市公安的一把手，林局说话没有感染力，基本是每逢大事都要讲话几句。
这些成了市局民警津津乐道的内容，不过聊得最多的，还是昨天晚上陆令突然找林局提上电视这件事。
外人谁也不会知道，这一次的专访，是陆令主动找局长要求的。
“他真这么说的？”游少华再次确认道。
“市局大门口？”燕雨问道。
……
“你们刚刚的审讯，我看了。向斌的情况，我已经有所了解，只是，目前我们依然缺乏和他毐品相关的证据，除此之外，他幕后的人，具体情况我们依然不够了解。我听你的意思，你还有其他底牌，不如跟我说一说。”林局身后站了很多人。
即便是青山，也能看出来如今的陆令压力有多大。
不得不说，陆令的气质还是很好的，警常服穿上，显得英俊挺拔。陆令身材匀称，气质斐然，让记者都眼前一亮。
陆令不管那么多，他早早休息，早上七点多就起床了。
凌晨两点多，这几个人的位置，就都确定了。
而祁龙那条线，明显和向斌有关联。陆令当初去提讯祁龙，得到了一些证据。（注，352章）
在山上，陆令待了十多分钟，也没有其他人来附近打扰。终于，陆令感觉到了更多的宁静，带着青山下了山，开车回返辽东市。
今天来提向斌，整个过程，在多数人看来，莫名其妙。
“为何？”陆令不得不问了一句。
“去多久？”
“陆令，你去哪？”人都被带到了公安局，陆令却要出去，燕雨便问了一句。
“按理说怎么也要一个周，但是局里说这次非常重要，我看，您的完成度非常高，剪辑起来也简单，只要领导今晚能批准，明天中午就可以上电视。其他的媒体宣传，也会一并发出。”
警察。
即便，我们后续猜测，向斌为此付出了巨大代价，也是不对的。这是属于从结果推倒原因。尚大鹏，压根就没理由把这个事告诉向斌。
“是啊。”
“你不能和我说的秘密？”燕雨大概明白了什么。
“我没见过他，不过，如果当时那个事，我在就好了。”青山认真地说道。
也正是这一次，向斌搞了私心，要一并拿下陆令。
这里，日常一直有保安在。作为涉密的单位，这里是禁止普通人随意进出的，即便是各区县的警察要进来，也得提前联系，里面的科室同意之后才能放行。
覃子从现在在一家公司上班，他父亲无业。
是因为从今天开始，他就不需要伪装侦查了吗？
“好。忙完，我去门口找你。”
陆令一声令下，半小时后，这三个人都被带到了公安机关。
老实说，陆令破的这些案子，随便拿出来一个，都够二等功。林局看着陆令清澈的眼神，知道陆令绝对不是刻意邀功，点了点头：“对于辽东市局来说，你这一年来，做出了很大的贡献。”
“您觉得好，那就太好了，”陆令微微一笑，“咱们这个节目，最早什么时候可以播放呢？”
这句话的言外之意，就是林局在辽省的地位颇重。
……
“傻了才好。”陆令露出了笑容，“子望，好久不见。”
第五，覃子从做事偏女性化。他做事，并不是像祁龙一样，把人拖到山上冻死，而是采取下毒、利用警察等方式。
……
时间似乎就定格在这里。
这是审讯，这是比看谁厉害吗？
不仅如此，有些领导颇有微词，只是碍着身份，不好直接批评。
“队长，你先帮忙，把这里安排好行吗？这里没有你，我可不放心。”陆令笑了。
所以，这里一定还有一个人，一个认识向斌、尚大鹏的人，一个可以左右向斌、尚大鹏的人。也就是陆令认为的老大。
陆令睡着了，其他人都有些睡不着了。
燕雨没有看陆令，直接点了点头。
关于此事，苏翔还说要帮陆令核查族谱，但陆令没有答应，他怕苏翔头痛。但是，关于这个家族的核查，却真的从未停过。
辽东市在辽省不算大市，但却是辽省唯一的一个边境市，公安工作压力极大，常年受到省里的高度重视。
“好。”
毐品不翼而飞，大概率是覃子从拿走了。覃子从的堂哥和大伯在棒棒那边地位很高。覃子从的父亲信息非常少。
“好的陆队，那我们安排一个人值班，其他人休息，时刻等待消息。”
那个案子里，死了一个“骡子”，骡子找了两个女孩，玩完之后，吸了过量的冰，直接导致了死亡。
陆令问完焦护国之后，就猜到了一个人一定有问题，那就是覃子从。
这些矛盾点，证明一个问题，覃子从真的不简单，其父亲，更不简单。
……
两个年轻人小伙子拾阶而上，能听到的只有树叶被风拂过的声音。
第一，当初的那一次命案，被定成了意外死亡。（注，170章）
而且，从这里可以推理，尚大鹏第一次把罍送出去，并且警察查了这么久都查不到，一定是联系了自己的老大。也正因为如此，第二次“收购”青铜器之前，他必须要联系老大，问问现在走私路是否顺畅。估计也就是这个时期，老大告诉尚大鹏，“收购”计划搁浅，他还有其他大事。
“额……”陆令都不敢躲，“主要……主要我自己也没想到，今天能这么顺利。”
这两个案子，都比较有代表性，能展现一个年轻刑警的能力。尤其是风雪镇杀人案，这个案子非常复杂，死了两个人，那个案子发案之后，一段时间里，风雪镇的游客都变少了。
一名研究生，不远数千里，来到边境乡镇派出所，默默无闻，救人救灾，一鸣惊人，多次侦破大案要案，已经立了一个二等功。（注，149章）
桂省，距离辽省极远，考虑到向斌的发家史，似乎也不该和桂省有什么交集。
要知道，陆令可是有腹肌的，这状态能不好吗？
第二，燕雨当初动用资源去查覃子从的背景，获得的东西非常少。（注，185章）
现在来看，交集就在覃家上面。把女儿送到那边，可能也是依托覃家。
除了林局这种大佬，普通人怎么可能知道陆令的目的呢？
“不行，我必须找他核实，因为这个事，涉及的东西，非常重要。”陆令道。
所以，祁龙，和向斌也有关联。
“你这事情，今天怎么也没提前跟我说一下？”燕雨都有些不解。
东安县，游少华这里都接到了好几个电话，市里不少人找他问陆令到底是怎么回事，这让游少华很疑惑：“我们之前搞的案子，我们让他上电视他都不去，有专访他都不接受，这次不可能啊！”
这一刻，谁也代替不了陆令的位置。
第四，覃姓家族的来源，是桂省。
“这么久？”燕雨想了想，“我陪你。”
陆令表现得状态很好，非常阳光，有着同龄人少有的从容，镜头感很好，主持人甚至都不相信陆令这是第一次面对镜头。
现在，陆令这一出来，局长亲自迎接，不仅没有说什么重要的事情，反倒是提了这样的一个要求，大部分人都是懵的。
当时这个案子办得很顺，这里面有没有背后的故事，目前已经不得而知。
领导们都走了，看守所门口只剩下了1组的众人。
今天，陆令找电视台的事情，这些人都是知道的。陆令今天确实有些高调了，圈里的人，想不知道都不太可能。
很简单，对焦护国有着极端仇恨的人不多，覃家绝对是其中之一。
覃家，覃子舟父子，是焦护国杀的。
陆令甚至怀疑，焦怀正被抓，也是有原因的。当初陆令抓焦怀正，难度非常小，陆令审出来了一个用GHB的人，直接就抓到了焦怀正，现在焦怀正已经被判了死缓。
滨城港查到最后，有这方面线索的，就是向斌的小基地。
其一是李乐乐，其二是覃子从。李乐乐我们之前也聊过，那是纯纯富二代，家里的条件是目前辽省这些二代们完全无法比拟的。
陆令确实好几次有机会接受电视台采访，但是都被陆令谢绝了。陆令说，他以后有可能伪装侦查，所以不便抛头露面。
可是，现在已经知道，覃家是从桂省搬过来的，覃子舟一家在棒棒那边弄得很大，那覃子从一家会如此平凡吗？
“虽然未曾谋面，但是他的精神一直影响着我。”陆令道，“你呢，有这种感觉吗？”
“不急，监控着，明天听我的安排吧。感谢了！”陆令道，“还有，喊我名字就行。”
是这个人，让尚大鹏放弃利润，搞掉焦护国。也是这个人，让向斌、焦护国开始合作。
当时，陆令知道了一件事，是大凯之死是坏了道上的规矩，在忙“正事”的时候，去会所找女人，所以大凯死了。这个死因，和覃子从的朋友“骡子”是高度一致的。那个“骡子”死之前，也是因为在“正事”期间找女人。
从2020年底入警，如今正好一年半。
“陆哥，你又来看胡指导了。”青山跟在陆令的后面，“每次来辽东，你有空，就会来看胡指导。”
“几天后，你一切都明白了。”
向斌的女儿，这些年只和两个年轻男子有比较好的关系。
林局和陆令接触的时间不是很多，他看了一眼燕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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