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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力气大，如果需要搀扶夏子望，对他来说很简单，而且，青山也很给人安全感。
“所以，更应该珍惜活着的人。”陆令轻轻拍了拍燕雨的肩膀。
“按照你们的计划行事就好。”林局轻轻摇头，“没什么事，你去忙吧。”
“武玉强。”
看着陆令的身影，覃子从异常紧张，他怕陆令打他。
“陆哥，夏哥这是怎么回事？”上了车，青山有些不解地问道。
夏子望做了两年卧底，也仅仅当了小队的老大，连向斌都没有见过，更别提见到老大了。
现在被警察抓了，他也不怕，他自认为没有什么线索泄露了出去。但是，他又觉得不对劲。
覃子从低下了头，他承认，这一刻，他发现了自己和陆令之间的区别。
而警察现在能问出这句话，说明警察在他们内部还有卧底！
他当然认识武玉强，更是知道武玉强怎么没的。但是，他认为，武玉强之死，警察不应该知道。
“夏子望？”刘俪文吓了一跳，“这怎么回事？”
“请进。”
燕雨从头到尾都没有打断陆令，就静静地听着陆令讲故事。
他一个没有正气的人，此时此刻是没有任何的支撑力的。
“很明显，不是。”陆令语气有些冷淡。
过了一会儿，护士来给夏子望换点滴，只是，陆令没想到，夏子望已经提前醒了。他似乎有着绝对精准的生物钟，在这种情况下，睡了一个小时，就醒了。
四个窝点，30多个小弟的信息，其中有一半的人，夏子望知道住址。
“他……”燕雨指了指身后的病房，有些期待地问道，“他让你不要忘了一个人，是谁？是武玉强吗？”
“你不认识这个人？你敢说你不认识这个人！”陆令的声音一下子拔高了很多，他一下子站了起来，“你告诉我，你不认识这个人！”
但是，他却怕了。
是谁？
宋观石，也就是王金鹏的扮演者。
这并不是一件多么动听的故事，前面的案子惊心动魄，后面这两年听起来都有些平淡，但燕雨知道每一件事代表着什么。
进来的是青山和刘俪文。
“不算。”陆令摇了摇头，“你说的很对，我虽然抱着一腔热血过来，但实际上，一开始我并不想当警察，更不想当职业警察。只是，后来我逐渐发现，职业警察这条路非常适合办理此类案件。”
……
她也开始理解为什么陆令的社会思维进步这么快，有这种事压着，付出的实在是太多了。要想得到什么，就一定会付出什么。
“好事。”陆令没多说什么，“我支持他。”
刘俪文是队里的辅助位，虽然她是法医，但也是医生。
覃子从父子，现在是不可能问出东西的，但陆令这一次也绝对没有白来，覃子从已经不复当年的冷静了。
而老板的心腹，夏子望也只认识一个人。
“那倒是没有。刚刚和夏子望聊天，感觉他状态很好，但是，他跟我说，这次等他回去，他要辞职。我想跟你说一下。”燕雨道。
“不急，事情其实不麻烦，走吧，我先去找局长说一下。”
“麻烦您了。这次我搞这个专访，是我不对，给您道个歉。我知道您是了解夏子望的存在的，但……”陆令看着林局，就知道林局已经彻底理解了，他话说了一半，就没有继续说下去。
从第一面见到陆令，他就保持着小赌客和警察的那种淡淡对立感，直至今天，他也没有以正常的身份来见陆令一面。即便是和陆令单独在一起，他也没有放弃过对新身份的扮演。
“好久不见。”陆令把椅子拉了拉，坐好。
“好。”陆令本来不着急此事，但夏子望看样子没什么问题，此时能知道，自然是最好的。
“恶有恶报，现在时候到了。”陆令一步一步地向着覃子从走了过去。
从这里出来，陆令去喊上了寇羽扬，二人一起去办案区，见到了覃子从。
“居然还有这种事！”青山很震惊，“我得捋一捋。”
夏子望能记下来30多人，并不代表这个组织一共只有这么多人。根据夏子望的推论，这个组织一共得有七八十人。
“所以，你们这次抓我，是因为什么？”覃子从依旧冷静，问道。
“那行，你说，我们开始抓。”陆令拿出本子，开始记。
“没跟你说，我和刘俪文聊天的时候，我说你有天赋但是不努力，”燕雨想了想，“这不算背后说你坏话吧？”
“是你？”覃子从有些吃惊，“你不是去了沈州吗？”
“人没事就好，”林局也是松了一口气，“辽东这边的那个据点，我现在就安排人过去拿下。”
“不是，说的就是王金鹏。”陆令轻轻摇了摇头，“武玉强牺牲了，回不来了。”
“好。”
……
“怎么了燕队，出什么事了吗？”
“我以前不该那么说你。”燕雨轻声道。
燕雨刚刚看到了夏子望，她看得出来，夏子望的心理状态依然还可以。这得是多么坚强，才能走到今天这一步？而现在，陆令也是一样，心理素质非常过硬。
青山直接就走了，陆令一个人，站在局长办公室门口，思考了十几秒，才敲了敲门。
从这里刚出来，陆令拿到手机，发现手机上有燕雨的未接电话，就连忙打了过去。
“等会，”夏子望拦了一下陆令，“你过来，证据，我告诉你证据。”
“我也是终于明白了，”燕雨轻叹道，“这么说，你来的第一年，你过年没有回家，选择了去沈州、滨城旅游，都是故意的？那两个城市，也有渝州的人吗？”
最大的问题是，警察为什么要抓他？他听说向斌被抓了，难不成向斌把他们供出来了？
但是，林局也不知道这里面居然有这么多细节。
“很好，没有任何人受伤，而且快准狠。”陆令道。
“我也联系了人过来照顾你，一会儿你听他的安排。我要去审讯了。”
“好。”青山点了点头，跟在了陆令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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