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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陆令的表情，燕雨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整整一周，每天至少忙16个小时，最终的结果是，目前接触的所有人，都没什么问题。
“你要视频沟通的那些人，除了三个人暂时没找到，其他的都视频结束了。我也不忙了。”燕雨揉了揉脑袋，她这几天也是打了无数个电话。
燕雨看了一眼陆令，陆令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
可以说，案子走到了现在，已经穷尽式搜索了。
如果是过年前后，有人来村里，那肯定会被人关注，但是这个季节，村口商店附近，外地人很多，没人多瞅一眼。
燕雨回到自己的屋子，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开始整理起材料来。明天开始，她要把精力放在陆令身上，协助陆令核查村民的情况。
“不，你不懂的，燕雨，你法律学得不错，但是，法律是有明显漏洞的，你知道吗？”陆令问道。
目前，嫌疑最大的就是这些村民。
因为这个事，当时派出所专门找来了警犬，把已经收割完的麦地都搜了一遍，确定没有发生孩子被卷入收割机的惨剧。
这个案子，目前陆令判断，歹徒是有预谋的，准备好了在这个季节动手。
第二，收割机正在运行，即便孩子有点轻微的呼喊声，离远点就没人能听到。
这种无法标准化、统一化的东西，是法律所厌弃的东西。
“那必然是丧子之痛。”燕雨立刻说道。虽然她没有当过母亲，但是她依然能体会到这里面的苦楚，“很多人别说被砍一刀，他宁可丢掉一只胳膊、一条腿，也不愿意孩子丢失。”
智商，是人的硬指标，完全可以通过考核来评比高低。
“没事。”陆令翻了翻自己的笔记本，“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
最关键的，是难以界定因果关系。我们以老人陈文民为例，他的身体问题，是心理问题导致的，还是衰老和不健康生活导致的，在法律上无法给出准确回答。
“是的。”陆令道，“伤害类案件，被害人伤情的严重与否，与量刑息息相关。可是，心理伤害类的案件，被害人心理创伤的大小，与量刑的关系有几何呢？程然，我知道，一些严重心理疾病是可以在量刑时作为量刑依据拿出来参考的，但你就说这陈文民，他的心理创伤情况，会影响歹徒的量刑吗？即便有，关系度有多大呢？”
一个，是当天在村口待过的成年人，另外两个，是村口商店的人。
孩子们都记不太清楚时间，但是经过统计，最后一次和陈思睿玩的孩子有两个，也都是五六岁的样子，这三人在麦田里抓大蚂蚱，还被村里的成年人驱赶过，因为收割机一会就过来了。
陆令已经和当时的收割机驾驶员等进行了视频，当时非村民的这些人，陆令已经都视频过了，也都没有发现问题。
这种拐骗的方式，没办法针对太小的孩子，因为太小的孩子行动力太弱，被带着走的话太慢，很容易被人发现，反倒是陈思睿这样的5岁孩子，如果被带着走，可以走的很快。
今天，陆令二人第一个找到的，是当时在村口指挥收割机的陈江。他家在这里有十几亩地，收割的这一天虽然不用他下地割麦子，但是事情也不少。
“当时有人看到你，说你在那边驱赶过孩子。”陆令道。
“我教你一个东西，你仔细地记住，然后在这里回想一下当时的事情。”陆令道。
“哪方面？”燕雨有些不服。
……
今天要问的人里，有三个人是比较重要的。
“你问。”陆令有些疑惑。
陆令没说话，把思考空间留给了燕雨。
原因很简单，他们拿出了太多的精力，投入到了这个没有产出的案子里。其他侦办的案子，又总是从外面借人。借人，分数就会被分走一部分。
2020年6月22日，清河村正值小麦成熟季节，收割机也都到了村里，开始了一年一度的收割作业。除此之外，这个季节的蔬菜产量也不低，村里时常能见到外人，大家也都习惯了。
……
现在，说别的已经没有用了，既然村民还没有查完，燕雨也不打算放弃。
“不瞒您说，前几天，我老婆就跟我说警察要找我，我就继续思考过这个事，但是，死活也想不起来。我当时的心思，都在麦子上，没有精力去管别的。只要别有孩子往收割机下面跑，我就知足了。”陈江解释道。
“你是说王德勇是吧？他说的没错，我是赶过小孩，但是我真记不清我赶过谁，当时孩子也多，那会儿也乱……”陈江满脸的哀怨。
这个时机把握的非常好。
第一，这个时间段村里外人多，村口来外人根本没人注意。
不可能陆令签了字，说这个人心理创伤非常严重，法院就能参考。即便有一天，陆令当了教授，也不行。甚至会被无数人嘲讽。
“好。”陈江开始遐想。这对他也不是很难。
“可以。”陈江表示没问题。
“那我懂了。”燕雨声音也很轻。
孩子们嘛，总是有玩不完的东西，也都有发泄不完的精力，什么都觉得好玩，还有人在河沟里摸鱼，也就是这个阶段，陈思睿丢失了。
“开始勾勒细节，回想当时你记得的、遇到的人，比如说收割机驾驶员。”陆令道。
陈思睿的丢失，对整个清河村都是大事，陈江已经被警察找过两次了。
“你休息会儿吧。”燕雨没有再说什么，起身离开了陆令的屋子。
所以，燕雨一直也明白，陆令现在的路很顺，但以后的路，是不归路。这就好像，要求法官把行为人的情商作为“行为能力”的参考值，也许法官都觉得有道理，但是他不可能在判决书里这么写。
截止到今天，辽省参赛队伍的分数，已经降到了第9名的位置。
L县历史上一直都是粮仓，现在因为靠近上京、天华，逐渐成为了果蔬生产基地。全县小麦种植12万亩，蔬菜却超过了30万亩，因为靠海，还是水产养殖大县。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哪有那么多秘密？”陆令轻轻摇头，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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