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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地，二人进了医院就诊室。
“是我之前抓的一个团伙老大，叫向斌，我在他那里喝过。”陆令道，“没记错的话，就是去年大年初一，我去给他拜年。”
监区已经开始集中这些犯人，然后检修监控了。
说着，狱警一个人，牵着老农，就离开了医院。
他是不知道陆令身份的，第一时间以为自己眼花了，接着就看到了陆令的警号是辛安的，再看了看陆令，狱警有些慌乱：“你们是谁？你们把辛安他们怎么了？我跟你们说，可不要乱来！”
“我只是，到了现在，都没有懂你们这里的游戏规则。”
“没事的，这个我知道没有毒，不用演示给我看，”陆令也渴了，拿起杯子就小抿了一口，“好茶啊。”
“对啊，我要是死了，我的魂就是干净的，”老农撕扯了一下自己的皮，“等我死了就好了……”
接着，陆令走到了老农面前，看着老农：“怎么样，开心吗？”
很快地，陆令到了这一个地区的终点区域。
老农此时有些萎靡，没有精神，但还是看了看陆令：“咱们……不一样，你好好的。”
“按理说是不行的，但是有些东西，为了共同利益，什么事还不是我们说了算？”安树明笑着道，“要我说，你们和我年轻的时候差不多……刑侦支队的严支队你们知道吧？他年轻的时候，在派出所当副所长，那也是一身正气，那会儿追犯人永远第一个上。结果怎么了？结果就被人伤到了，伤到了男人最关键的地方啊！好在他有一个儿子了，不然一辈子都完了。但是，你看，从那以后，他不还是想开了？据说，后面出国治疗，花了几十万，一些问题都解决了！”
过了一会儿，之前的狱警回来了，回来之后，就跟陆令说：“这个人已经没啥事了，我们准备带回我们监区。我已经和领导核实完了，你们确实是警察。你们忙你们的，我带人走了。”
“好。”青山终于安心了，跟着陆哥就是舒服。
陆令在拖时间，而安树明似乎更愿意拖时间。只要再拖过去半小时，很多事情就能无影无踪，大部分人证据就是镜中花、水中月。
陆令眼看就要推开里面的门，一下停住了，看着青山：“你有话要跟我说？”
陆令接着聊了起来。
青山思索着一些事，一步步跟着陆令前往安树明那里。
陆令给老农灌输了一些东西，老农逐渐恢复了之前的萎靡的样子。
“额……”狱警一想也是，但还是有些紧张，“你们到底是谁？”
“现在所有监区估计都不让我们去了，只能去见安树明了。”陆令道，“走吧。”
到了老弱病监区检修的时候了。
狱警也有点懵，他刚刚在监区看到陆令的时候，陆令还是囚犯，怎么一转眼穿上警服了？
“陆哥……”青山没有继续说什么。他其实旁观者清，这两个月以来，青山见到的几乎都是背叛，要么就是多重背叛。
想到这，陆令有些无奈，这有问题的，确实有点多啊……
“那我这就悔棋了啊？您允许我悔棋吗？”陆令满脸纠结，似乎还在思考这步棋悔不悔。
这个时候，陆令再去找医生，却找不到了。
“让我想想……”陆令叹了口气，接着喝起了茶。
青山并没有喝，陆令可以尝试，他不能。要是陆令晕倒，他会第一时间控制住安树明。
“学习嘛，别的不重要，首先就要有个学习的态度。”安树明笑着说道。
“其实已经很多人帮我们了，每一个帮我们的，都是投入了身家性命，”陆令倒是很开心，“你不觉得大家都很棒吗？”
安树明看了一眼手机，收到了一条消息，正是小林发过来的“监控已经顺利停机检修”。
“陆哥……”青山欲言又止。
“你这是聪明人揣着明白装糊涂吧？这样可不好。”
这边一个人都没有，刚刚出来抽烟的医生也不知道在哪里，陆令对这里很熟，径直往里走。
很快地，时间到了。
但，越来越临近时间，安树明却有些紧张，主要是他看着陆令，发现陆令的表情始终没有变化。
“啊？”陆令似乎被惊醒，“我再想想，再想想……”
“我没事的，”青山也看出了陆令的担心，“陆哥，我也成长了很多。你以前也说过，很多时候需要我独当一面！”
“是啊……”老农没有思考，就直接应下了这句话，这是他内心的核心想法。
“啊？”狱警哪遇到过这种事，连忙道，“你等一下，我拿医院的座机核实一下……”
说着，狱警就离开了这间屋子，出去打电话去了。
人之初，到底是性本善还是性本恶，这个真的很难说。但是，本性上来说，人之初，肯定是利己的，一旦极限利己，那必然是恶。
“坐，喝茶。”安树明拿出茶壶，给陆令和青山倒了两杯茶，接着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喝了一口。
安树明是不懂技术的，当他知道摄像头受外面影响，还是很怕的，总担心拔掉电源线还能被影响。现在，终于可以安心了。
青山点了点头，还是悟到了一些东西：“我们一会儿去哪里？”
他犯的错误，被人设置了心锚，被人无限放大，终成心灵绝症。现在的老农，就觉得自己犯下滔天罪孽，不配活着，所以，这种人求死的时候，甚至都平静的，也最容易被|操纵。
老农的表情瞬间有了一些惊喜，但陆令很快跟他说：“记住，你不是那么值得。所以，不要急……不要急，等你看到的时候……”
“你不在的时间里，18号总是找我，跟我说了很多事，这个人我总是觉得不可信。”青山道。
陆令多看了一眼白斌的手机，这手机给陆令之前，应该一直插着充电器，现在还有85％的电量，陆令又专门看了看存储空间，也够录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