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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通过双耳效应听到声音的方位，陆令感觉那个声音越来越近，就准备好了武器，准备偷袭敌人。
“陆队！”王平已经有日子没见到陆令了，一看到陆令，就一路小跑过来，摸了摸左边的口袋，接着从右边口袋里拿出来一盒中华，抽出一根，递给陆令，“好久不见啊陆队，您终于有空回来指导工作了。”
“那玩意是用了几十个专业的小瓶子封装了汞呢？”陆令再次问道。
“没事，”陆令道，“喊这个人进办案区吧。”
“嗯嗯……我捡的……”王南航看到陆令，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怕。
“行，我自己打车过去。”李梦回复道。
“之前你不是说，她想炼金吗？而且，那个村也发现了汞珠？”周新新问道。
“这个事还没办法立案，只能麻烦你们先帮忙查一查了，”陆令神色有些谨慎，“我现在还真的搞不懂，这个王一雯到底想干什么。”
“你自己决定，你要是觉得视频可以，那就视频。”
“谢个屁，我是信你，不是信他。”
“我快到了，去哪找你？”李梦说道。
“陆队贵人多忘事，”说话的这位姓杨，“我是游队手下的，姓杨，做现场勘查的，周所专门找了游队，游队派我过来的。您从市里赶过来时间就一点，我们已经研究了一会儿了。”
王南航吓了一跳，看了王平一眼，再看了陆令一眼，还是觉得陆令比较可怕，于是扶着椅背，有些颤抖地站了起来，在王平的搀扶下，跟着二人进了办案区。
“这个里面，应该没有装过汞，”杨警官说道，“汞的比重太大了，如果是很专业的小瓶还好，但是，如果用普通的矿泉水瓶装，每一瓶都有十多斤重，即便是垫着海绵，在这箱子里也会乱跑。这个铝合金箱子其实很薄，几瓶汞稍微晃荡几下，就能造成一定的箱体变形，但实际上并没有。从提手的使用情况来看，这里面确实是装过重物，提手这里已经出现了一定的损坏。而且，这箱子应该就用了一次。”
“可以啊，”陆令道，“周所，你这侦查思维够缜密的，这么快就查到这一步了。”
“钓友看到的？”陆令道，“钓友还说很重是吧？”
“好，我再去会会这个王南航。”陆令道。
“那我怎么做比较合适？”陆令虽然信任李梦，但是他知道，从办案的角度来说，队长是对的。
“能用来提炼黄金吗？”陆令问道。
“行，那我采样，我先回去了。”杨警官道。
“还扯这个呢？”陆令看了看王南航，“你在这反思一下，我一会儿过来找你。现在给你20分钟坦白的机会，你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别被人害得进了监狱！”
“当然可以，”杨警官把话接了过去，“浓硫酸可以配置成稀硫酸，稀硫酸是提纯黄金的材料之一。除此之外，硫酸可以轻松制备盐酸，而盐酸用途就更广泛了，总之，要是推测方程式，是不现实的。这些东西甚至可以用来造炸药。”
“嘿，好。”陆令满意地挂了电话，接着，就立刻给李梦打了个电话。
王平翘着二郎腿，手里拿着一盒红塔山，正在抽烟。
“我们今天找李圆，我不知道会遇到什么样的情况，也许直接发现李圆的问题，就直接把李圆带走了。又有可能，李圆说她当年是被父亲收养的孩子，或者李圆说她是母亲那边带来的孩子等等，总之，李圆如果有提前准备好的理由，在我们未查清楚之前，是不能传唤李圆的，我们甚至没有任何案由。因此，可能今天的调查无功而返，一旦我们走了，如果李圆和李梦有关系，他俩再一沟通，我们后续的工作就会非常被动。”燕雨解释道。
“老大，”陆令道，“我知道你一直觉得李梦怪怪的，但是李梦确实没问题。他只是成长经历有问题，以至于性格上有点小缺陷，甚至偏激，但他真的没问题。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们不出现，李梦的结局是怎么样的？他是一定会自己把自己作死的。”
“好。”陆令道，“谢谢。”
“比较简单，等化验，如果这些粉末确实是硫酸铝，那这里面我们大概率可以判断是硫酸。刚刚我和杨哥讨论了一下，硫酸的作用非常多，很难确定王一雯是什么用途。”
“我认可你的说法，”陆令高中的化学学的还可以，虽然大部分还给了老师，但是他觉得杨警官说的理论没毛病，“这样的话，我们其实就好查了，东安县我还是比较熟悉的，能搞到浓硫酸的地方应该不多。”
陆令算了算时间，李梦下车后打车过去，估计1个小时后就能到，这样一来，他询问王南航的时间就比较短了，必须速战速决。
“好，我立刻过去。”陆令立刻跟领导说了一声，开着这边的车前往苏营镇派出所。
“这有啥啊……”
“你来东安县公安局刑侦大队吧，我过会儿在那里。”陆令给回了一句。
“培训还早，还有十天，后面几天的培训还有点意思，实战课都有，”陆令道，“见李梦干嘛？这个事，现在是不是应该找李圆？”
这当然不可能全部是汞，如果全部是汞，那这重量就起飞了，别说马思臻拿不动，青山都费劲。陆令判断，应该是有2－3升的汞放在瓶子里，被大量的海绵包裹。
“那，周所，你觉得下一步应该怎么查？”
“现在的情况也确实更复杂了，”陆令道，“先查吧，如果确定是硫酸，我们再继续开始侦查。”
“李圆这边，我和青山最近就会去找，你不用管，虽然她在辽省，但是距离我们比你还要近。”燕雨道，“现在这个情况，你不觉得李梦有问题吗？李梦下水的时候丢的那个半截钟表标志，他都没和我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