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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孩子……谁？你知道吗？”陆令现在都有些怕，怕王一雯不知道。
三个人，就静静地在这里站了几分钟，谁也没有说什么。
“那我能怎么办？”王一雯盯着陆令，“等死吗？”
最终，王一雯轻轻摇了摇头：“算了，现在的我，还不配，还是不要给你增加那些羁绊了……我把所有事都告诉你，成为你们的朋友，可以吗？”
“所以，你准备炸药，是为了这些人吗？”
这算是比较常用的心理学技巧，主动欠别人的，反而能增加交流的机会。
“你就一个人，就把她带来了？”陆令有些无语。
“行吧。”陆令道看向王一雯，“来到这个地方，你有什么想说的？”
“不知道，”王一雯道，“但是我知道，她是在闽省那边，给人代孕，生了一个孩子，还是个女孩。”
“不，”王一雯道，“其实不是的，是为了李家。李家在辽东这里，有一个见不得人的地方，我想毁了这个地方。”
和陆令进来的时候一模一样，打开屋内也一样，屋里的东西，全部摆在那里。
“你……”王一雯看着陆令，“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话？”
“没有，就是他带人来，警告了那些人一番，那些人就走掉了，之后的几年，再也没有出现过，直到6年前，他女儿和李家想除掉‘牙’，那个时候我已经12岁了，我当时还不知道我妈的过往，我很痛恨给我妈造谣的‘牙’，于是，我给他们帮了忙。如果按照现在的法律来看，我也是帮助犯，只是那个时候，我完全没有这种感觉。”
王一雯脸色一变，盯着陆令。
杨玉承认，隔壁那个院子，东西都是她帮王一雯弄的，王一雯告诉她，这些东西都是用来自保的。
杨玉并没有什么阴谋的，她承认，这个地方是王一雯给她安排的。
“怎么可能？当初岳军送了她一块肉，她捂着，捂在怀里带回去，结果差点冻死，后来是你们救了她。当时我就想，要是我也当个警察，就好了。我爸妈的事情，我其实知道会影响到我，但是我无能为力……我只想说，我知道你是好警察……”
“嗯……”王一雯看着陆令，平静地说道，“我们家最关键的问题，都是出在我妈身上。我妈在嫁给我爸之前，在外面有一些风流债，她在南方沿海城市待过，还生过别的孩子，不然的话……你们说，不然她怎么会嫁给我爸……”
“我不想告诉你，”王一雯道，“告诉你们，也没用的。”
“虽然……”王一雯没有说啥。
“王一雯！”陆令一步向前，站在了王一雯的正对面，盯着王一雯，“我没有在和你说笑！你不傻，你是全村最聪明的一个女孩，你能考上很不错的学校！虽然说你的家庭原因，你当不了警察，但是，你是有未来的！你别在这跟我丧气！你其实比谁都想要一个未来！”
“你倒是真诚！”王一雯笑道，“我啊，什么时候，能像你一样，站在阳光下就好了。”
“你能找到这里……”王一雯嘴巴一嘟，接着把双手抬起，递给了陆令，“来，抓我吧。”
“我可以当你哥哥，但是，我不希望你是这种语气，”陆令很平静，“这不是当妹妹的态度。”
杨玉是有一些存款的，自从丈夫死后，她女儿也给他钱，现在王一雯也给她钱，早就不需要工作了，每天的日常，就是到处转转、玩玩，去网吧打牌，也是最近才学会的。
“向斌帮你们的？”陆令实在没想到，向斌还做过这种事，“他把那些人赶跑了？还是杀人了？”
所以，她在东坡村，已经生活不下去了。
“虽然我说的你不愿意承认，但是我说的是真的。”陆令道，“你和我们如此抵触，是因为你认为，你骨子里，和我们不是一路人。”
这边镇上的房租非常便宜，一年2000块钱，王一雯直接交了两年的房租，让杨玉过来。对于王一雯来说，杨玉已经是她最近的亲属了，之前父母被抓，她也是跟警察说，让杨玉给她当监护人。
“只是为了这个？”王一雯问道。
“今年开春之后，本来我还想收拾一下家里的那点地。我家的地之前的矛盾，现在已经没了，”杨玉道，“但是我现在就一个人，受欺负，村里的其他人也总是指指点点。雯雯找到我，让我把家里的地租出去，让我搬到这边来住，确实是再也没人骚扰。”
“也许，就现在呢？”
“你现在，”陆令道，“你身上有钱我知道，一些黄金和现金，具体的数量我不知道，但是充其量也就是数公斤的量，这些，你有必要自保吗？你要是去读大学，还能有人去害你不成？再有，所谓的炸药，能自保吗？”
“你的路已经够歪了，别继续歪下去了，”陆令真诚地说道，“我不想，以后多一个敌人。我现在给你抓进去又有什么用？以后一辈子盯着你吗？”
“你刚刚说，那院子里的东西，是用来自保的？”
“雯雯找房东的女儿要的原本的钥匙，不信你们可以问问。房东的女儿，也在县城上学，那女孩说这个院子死了人，这房子谁爱用谁就用。”杨玉道，“要是房东现在想找我们要租金，我可以帮忙给。估计那房子，也没多少租金。”
大概1个小时后，游队的车就到了，陆令“亲切”地上去握手，接着就看到了王一雯。
有了这样的一个前提，反倒是便于后面的沟通。
“嗯，雯雯是这么说的，我问她，她也不告诉我具体的情况。她总是很怕，总说有人要针对她。要是三年以前她告诉我有人要害她，我肯定不信，现在，我信她。”
这么多年，游少华见过太多的罪犯，但是，能拉回来的少之又少，可以说几乎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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