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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抓人，光靠跟风捣乱，始终非长久之计……等你这边出了新说本，忠实的听众还是会来听的，到时赚得照样多，甚至因为聚集效应，不仅安陆本地，甚至外面的人也会专门来听书，生意会更好。
朱嘉氏明显不知孙子在王府的情况，摇头叹道：“先前让你去见锦衣卫安插在王府中的内线，听说已被王府中人查知，人调到了外地……恐怕以后只有你一人在王府，有事发生你得随机应变。”
当他发现朱浩脸上那讳莫如深的表情时，突然想到什么，面色便有几分羞惭。
下午公孙衣一直没出现在学舍院，朱三在那儿讥笑：“估摸着公孙先生要被礼送出王府，我们又要换新先生了吧？”
傍晚吃饭时，京泓没看到公孙衣的身影，不由问道。
大概侍卫是怕朱四长久留在学舍，出了什么事都没人知道，不时进来看看。
这一片空地本就权属不明，加上有人恶意在别人的书场边大声说话，使得听书人的体验直线下降。
“这个时候，我们应该苦练内功，先拓宽和平整场地，对戏台进行升级，两侧分别设置四个大水缸，达到扩音的效果。修建栅栏与其他书场形成阻隔，然后再在两边搭建阁楼设置雅间……先这样吧，真热闹啊。”
“不过既然为师留下来，暂且就还是你们的先生，继续为你们授课，你们也要加倍努力……好了，把《孟子》拿出来，接下来……朱浩，你上来讲！”
朱浩出来后先去了书场。
王府改了规矩后，不用再到休沐日当天一早回，可以提前一晚，下午散学比平时早一些。
……
以朱浩估计，年前换人的可能性不大。
朱浩问道：“公孙先生昨日在宴席上，就没遇到一些特别的事情？”
于三跑到朱浩面前诉苦。
翌日上午，公孙衣果然又出现在课堂，笑呵呵的样子跟之前没有任何区别。
朱浩嘴上如此说，心里却知道，公孙衣暂时不可能被替换。
公孙衣不是个能藏住秘密的人，当即叹道：“昨日宴席上，为师曾多次跟袁师提出，自己不能胜任王府教习的差事，希望袁师另请高明，可袁师对我寄予厚望，真是无颜面对。”
于三不解地问道。
不过朱嘉氏瞻前顾后，一副神经兮兮的模样，好似这回是只身前来，身边一个人都没带，问过朱娘才知道，朱嘉氏其实前一日就住进来了。
朱三摇摇头：“这不是靠别人说，而是要用脑子，当然你没脑子，跟你解释也解释不清楚，还是学学朱浩，他就算脑袋不怎么灵光，可不说话，这样别人就不知道他脑子不好使了。”
朱三起哄：“某人，你赶紧上去讲课啊，给先生讲课的学生，真是稀罕。”
或者说赚了钱他还能干点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吗？
人一多，现场就变得杂乱起来。
这次公孙衣也成了他的学生。
公孙衣愕然看向朱浩。
朱浩耐不住公孙衣邀请，只能再一次走上讲台，给几个孩子授课。
但王府方面早就顾忌到这一点，每次他出来都让陆松陪同。
公孙衣不解地问道：“这是何意？”
相对而言，公孙衣已经属于能令朱浩满意的老师。
“浩哥儿，您……没事吧？”
朱三愤愤然：“那先生为何不在家中多休息一天？这样我们也可以趁机休息几日！”
当朱三发现只是个不相干的路人甲在外面探头后，立即恶狠狠地瞪过去，用威胁的口吻道：“看什么看？影响本世子读书，你担待得起吗？滚开！”
随后朱浩跟朱嘉氏进到堂屋，门窗都关好后，朱浩开始例行汇报。
朱四撇撇嘴：“不知道谁给你的勇气。”
换作一般人，听了这话一定会羞愧难当，但公孙衣本来就不是一般人，他自个儿提出的主张，还觉得自己脑袋瓜灵活想到了很好的办法，一边学习，一边教别人学习……所以他对朱三的嘲讽完全免疫。
朱四看姐姐生气的样子，知道姐姐吃瘪生闷气，故意呛先生，他看了很解气，偷笑道：“她的意思是说，我们王府上课乃逢五休息，先生今日不至，明天也不用来了，可以直接等后天再来上课。”
朱四问道：“三哥，父王对你说什么了吗？”
半晌后，朱浩才道：“计划不如变化快，既然之前我们要把全城说书人聘请来为我们说书的计划落空，就只能改弦易辙。小三哥，你觉得说书这门生意，想赚钱，长久发展，最重要的是什么？”
……
在场小伙伴：“……”
公孙衣可以在众多备选者中脱颖而出，就在于他背景简单，王府选个家世清白的教习先来王府撑着，然后慢慢选拔正式的教习。
不去不知道……
如今朱浩逃夜已能顺利溜出王府，看起来获得一些自由，但若被朱家人知晓，他们会充分利用这一点，晚上跟朱浩接洽，关键时候就会起作用。
如果王府真要换掉公孙衣，就不可能请他吃宴什么的，直接送点东西让他回家待业不是更好？
朱三好奇问道：“先生，你昨天下午怎么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