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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的跑腿活。
那朱浩又是听谁说的?
朱浩能掐会算也就罢了,居然还懂什么制造琉璃?
……
再说了,这次是兴王临时传见,只要不当差的时候,也没说不让喝酒啊。
这是什么路数?
之前在王府预警之事上,朱浩不也承认了,其实唐寅提议加强戒备,也是出自他的主意?
陆松道:“姑爷说哪里话,我怎会到处宣扬?再说……这只是酒桌上的闲话,做不得准。”
随即自嘲一笑,现在他跟朱浩的关系很铁,全无戒备心理,琢磨这些作何?
张佐笑呵呵道:“这么一个小物件儿,用不了多少钱吧?”
对朱祐杬来说,这次算是下了“血本”。
换作别人,陆松不敢这么扶着去见兴王。
朱浩道:“琉璃是用砂子烧制的,本身成本不高,但要从烧出来的琉璃中挑选精致的琉璃片,然后用心打磨,成本就会急剧上升。”
陆松作为军人,感觉这件东西或许能在战场上大放异彩。
“……老陆啊,我说你,你可是咱王府未来的希望所在!你不但手上功夫好,智计也绝对是王府中数一数二的!来,我给你倒酒。”
蒋轮拍了拍陆松肩膀,“我敢说,你比唐伯虎,谋略有过之而无不及,我今天还试探问了下,他说自己根本就没猜到……”
张佐点点头,望了朱祐杬一眼,发现朱祐杬对于什么价钱并不关心,便代表王府问道:“那这么一个,成本大概需要多少?”
陆松酒意还没上头,发现蒋轮越喝越多,急忙按住酒杯:“姑爷,您喝醉了,早些回去休息。”
恰在此时,外面小厮进来:“两位爷,王爷派人来通传两位前去议事。”
蒋轮还是不情愿。
但兴王府毕竟是靠朝廷拨款吃饭的,王府上下的俸禄全都靠朝廷支应,而用来活动的银子多是王府田亩所出,一下子拿出两千两来的确不少了。
蒋轮替朱浩说话:“张奉正,既然都说了这东西世间绝无仅有,那价钱定是非同一般。”
朱祐杬道:“先前一次去,你是副使,回来后听说你在京师结交各路人马,处理各种关系游刃有余,所以这次准备以你为正使前去,顺带让陆典仗一路护送和陪同,此去不用停留太久,来回月余便可。”
朝中不会怀疑这件事其实是被兴王府的人给捅破的吧?
……
两千两银子,对苏熙贵这样的大商贾来说或许不算什么。
张佐见蒋轮喝酒醉得不成样子,不由微微皱眉,他平时不喜欢醉鬼,张佐属于那种爱干净的斯文人,这大概也是老太监的通病,那就是洁癖。
陆松连忙阻止:“姑爷言重了,当时不过是随便预测了下,做不得准,毕竟陛下这些年都没听说能让宫中哪个妃子怀孕,再者如此结果对王府而言才是最好的……不必计较那些有的没的。”
朱祐杬直接下达命令,而不是先询问意见,就没打算给小舅子留有余地,随即他望着临时叫过来的朱浩,问道:“若是朝廷觉得这件贡品好,你是否有能力做一批出来?”
偏偏现实如此,这不摆明告诉礼部的人,兴王府在暗中调查皇宫后妃怀孕之事?
蒋轮把望远镜放在眼前看了半天,因为喝太多酒,视线都模糊了,啥都看不到,摇摇头交还给陆松。
“老陆,这件事你可不能对外人说啊。”蒋轮似乎意识到自己泄露了了不得的秘密,赶紧提醒。
陆松进到书房,发现朱祐杬站在窗口位置,手上拿着一个竹筒四下看着。
唐寅好像早就知道有这东西,并不往前凑,至于旁人……也就只有张佐了,似也见识过过,笑眯眯打量先后进屋的陆松和蒋轮。
以朱浩的年纪,能分辨住皇帝后妃怀孕这件事是真是假?
到了朱祐杬书房门口,只见张佐和唐寅已先一步到来。
张佐心中核算一下:“呃……大差不差。”
“你不知道,我到京师后,京城达官显贵都不知道当今圣上后妃怀孕是假的,那次我跟礼部几个官员喝酒,席间喝多了我把这件事说出来,他们还嘲笑我,你猜这么着,过了几天,果然印证了我的说法……要不怎么说老陆你都可以当王府长史了呢?”
“好,我这就去。”
陆松本来只当张佐是在吹牛逼。
“嘶……真不便宜啊。”
你蒋轮不知轻重,喝醉了居然敢对礼部的人说皇帝后妃怀孕是假的?你让礼部的人怎么想?
朱浩?!
蒋轮倒不是那种喜欢借着酒劲儿撒泼之人,但他喝醉后话特别多,属于话痨那种。
陆松听到后一阵恶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