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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眼。”
朱浩瞥了吞吞吐吐的马掌柜一眼，催促道。
“痴心妄想！”
朱四摇头道：“我觉得还是过于冒险了……如果唐先生回来加以栽培的话，估计胜算就大了。”
等于说，朱浩才是大东主，而朱娘只是个会计，帮忙算账的。
“讲。”
打这种赌，怎么看都是范以宽吃亏。
本就当是看笑话。
“啊？”
范以宽听了朱浩的话，瞪大眼睛。
朱浩脸上带着坏笑。
这套路朱浩着实看不懂！
但范以宽并不觉得自己会输，而且以他的心高气傲，既然有了刻板印象，认定那年轻儒生无法考中秀才，心中笃定自然也就不怕输。
随后便目送朱浩进了屋子。
也没听说孙孺拜了什么新先生。
可到了院试，那就是湖广提学副使亲自出题、监场，以湖广本地提学副使张邦奇治学之严谨，会让那后生通过？
举债进货，还如此冒进……
“哦，没事，做生意而已，死不了人……一定要尽快把采办平板琉璃之事落实！质量好的一概不要，一定要买次品，最好是一碰就碎那种……我收回来加几道工序，再转手卖给他们！”
马掌柜虽然明白了朱浩的意思，但不觉得这是什么好主意。
马掌柜没听明白朱浩是什么意思。
范以宽毫不客气便下了定语。
朱四回去吃过午饭回到学舍，趁着没到上课的时候，趴到朱浩的桌边问道：“朱浩，我听说你跟范学正打赌了？还说要栽培一个不学无术、没什么本事的儒生，说一次便让他考中生员？这……是不是有些不太现实啊？”
但不巧的是……
朱浩笑着拱手：“不知范学正还有别的事吗？没有的话，我要回去读书了，还有一个月就要参加县试。”
要到正月十六才会重新开学。
……
主要是朱浩年岁小，却总能出口成章，对于那些成年人来说自然就记住了这个对手……
过县试、府试，那是因为他家境优渥，在县试和府试这种级别的考试中，只要关系疏通到位，语句通顺，字写得也还行，基本都能通过，没人计较。
马掌柜一脸严肃：“听闻举债不少。”
这段时间……
朱三带着陆炳这个小跟班一起进来，语气中带着嘲弄，不是针对朱浩，而是嘲讽范以宽。
……
“可是，这……没意义啊。”
朱浩没打算把范以宽当先生，范以宽现在也不把朱浩当学生，再加上范以宽觉得被朱浩利用了，心中羞恼交加，便想着回去找朱浩算账。
只是为了看朱家生产大一堆琉璃然后堆积成山……于自家生意没什么好处，反而会浪费银钱在没必要的开支上。
……
经过一段时间相处，马掌柜看出来了，朱娘几乎对儿子言听计从，而且从来不会过问生意细节，只是核算一下账目。
……
……
“不用，不用。”
“是这般的，那欧阳家的女东主，跟朱家做了几百两银子的买卖，进的全都是易碎的琉璃器皿，可南京地面上连一样货都没瞧见，也不知是渠道没铺开，还是运输途中出了问题……可这头听闻采购之事还在进行。”
范以宽道：“他爱是谁的学生就是谁的学生，总之不是我的！”
朱四点头。
“那事情便如此定下了！”
只要打赌了，那双方就是竞争对手的关系，范以宽就不好意思再跑来自认是他的先生，而且在打赌期间……一直到来年也就是正德十二年下半年本地院试前，朱浩就不用担心范以宽拿师长的身份压他。
范以宽冷笑一声：“有何不可？事便如此定下了！可若是你……输了当如何？”
至于那个姓孙的年轻儒生，你能否考中生员与我何干？
即便如此，朱浩在本地士林还是留下了一抹传奇色彩。
范以宽瞪了向他讲述的三十多岁老生员一眼，这位生员自然也是州学一员，算是他的弟子，他怒气冲冲问道：“老夫能不知他有几分本事？但他的心思都用在歪地方了。”
朱浩最近没出来参加文会，上次出席还要推到唐寅走前两个月，就是九月之前。
“看来我那二伯这次做得很不错，这世间居然还有能让他骗到的人，可真不容易。”朱浩笑呵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