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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心了。”
刘管家不知该说点什么好,这个二老爷心里对自己一点数都没有吗?
陆松非常惊讶,这才知道唐寅对朱浩的才学并未怀疑,就算此番考试的阅卷官有所偏袒,朱浩的才学也力压同场考生,足以服众。
如此想来,朱浩高中进士并非奢望……
在朱万简看来,这位就是老娘身边的狗腿子,专门为治自己而生。
县试这种考试,糊名太过潦草,说是厘定名次会在开封前,但其实开封后还是可以对录取与否以及名次做出调整。
更何况如今朱浩年岁小,将来能学到的东西更多。
“是是,就听张学正的,出去跟士子解释一下,再有对朱浩才学不服的,让他们以后多跟朱浩接触,亲自见识过不就行了?”
唐寅是什么水平?
陆松好奇问道:“难道唐先生认为朱浩他……真的能一路过关?”
……
唐寅摇摇头:“可惜,坏了一桌好酒。”
刘管家到约定的地方左等右等不见人,只好各处找寻,终于在一处酒肆把人寻到。
官方为朱浩站台,这场风波闹得不可谓不大。
朱万简上午起来得很晚,刚起床就被刘管家催着进城办事,可他学精了,进城时借口有事便独自离开。
“可惜,他们若知道朱浩的真实才学,就不会这么说了吧?”陆松望向唐寅。
“那二老爷,小的就先回庄子去跟老夫人通禀,您且忙着。”
对于刘管家主动劝自己放弃任务,朱万简反而有些不适应。
新任州学学正张尧道:“诸位,既然都来了,也看到朱浩的文章功底,将来儒学署也会对他的才学行考评……诸位做个见证,先将此事揭过,若是外面再有人聚众闹事,只怕对本地安稳有所影响。”
你自己字写得难看,不要说我们也不如;你觉得其中没有猫腻,也不能一棍子把外面所有学子全打死,还说他们什么小人之心。
有州儒学教谕署的人出来辟谣,加上本地士绅力保,州衙和县衙的差役更是倾巢出动……
“嘿!生员这么好考的吗?老四是生员,小浩子年纪轻轻也能考个县案首?他娘的……姓刘的,你家是不是也有个生员?”
唐寅摇摇头:“我老了,自问写文章方面,朱浩比我并不逊色,甚至我还觉得自己颇有不如。若是他可以安心功课,而不是沉迷于做生意或是写什么戏本、说本,前途不可限量,就算考中进士也不出奇。”
朱浩就算年纪小考中生员也在情理之中。
相识于微末,说不定将来能沾点光什么的。
刘管家语气不善:“二老爷,三夫人那边不用去了。”
文人大多有一腔与邪恶势力斗争到底的热血,发现有不公的地方,必定要申诉,尤其在这么多人闹的情况下,觉得只要自己不是挑头的那个,应该不会被官府追究。
袁宗皋没有亲自出面,而是安排范以宽跟唐寅前去州衙,邝洋名商议后找来本地士绅代表,尤其是致仕的进士官员以及有功名在身并曾做过官的举人、老生员等本地名儒,齐聚州儒学教谕署。
可问题是,光是辟谣,人家该不信的还是不信,得拿出更多证据来才行。
即便普通阅卷官没这个权力,作为主考的本州知州邝洋名足以决定一切。
儒家讲究论资排辈。
有人对这个士绅的评价不以为然。
成千上万人进城来看放榜,过关的毕竟只是少数,就算是已经通过县试的,也觉得自己被人压了一头。
本来请的是朝中曾当过通判的一位襄阳府的刘姓举人前来阅卷,只是人家临时有事来不了,这才叫了范以宽,说人家提前跟学生做过沟通什么的,纯属无稽之谈。
“散了散了!”
将心比心,若是你参加县试,得知考中县案首的是个九岁孩童,你也会闹,人家不过是合理怀疑,要不怎会连王府、州衙和儒学教谕署都要出来辟谣呢?
……
若是连唐寅都觉得朱浩的才学可以与之相媲美,那朱浩考乡试,即便不是本省解元,至少也有考取的实力。
刘管家道:“刚得到消息,三夫人家少爷已考中县案首,按照规矩他已是半个生员,后面只要在府试和院试中不出差错,便可以进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