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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浩把马掌柜屏退。
朱浩比希罗、帕潘、纽科门等科学家有优势的地方，是不用去观察什么烧水中由蒸气推动壶盖联想到其中蕴含的巨大力量。
……
“先说好，五年后，你不能干涉我的自由……”
或许朱浩并不奢求欧阳女一定同意，走了反而是好事，尤其对他马掌柜或是苏东主来说更是如此。
“哦。”
朱浩心想，老娘太封建迷信了。
对当下的欧阳女来说已无更好的选择。
马掌柜苦笑：“画出来的饼，怎可用来充饥？鄙人明白了，您这是要给她希望，让她甘心卖身，却不用多花银子……那小东家，要不要继续找人严防死守，防止她逃走？”
“画饼？”
朱浩大声招呼一声，“老马，进来吧！”
第二日朱浩本来要一早回王府，考中县案首后首日回王府上课，肯定一群孩子会围着他问东问西。
李姨娘好奇地问道：“夫人，这是什么？”
年前初见时，带着五条船来安陆的大当家、女中豪杰，前呼后拥，结果才两个月时间，就落到免费卖身的地步？
朱浩冷笑一下，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转而问道：“阁下，问你件事，你最初来安陆，想接手苏东主的琉璃镜生意，还不愿意多花钱，请问这是谁的主意？”
朱浩回家跟家人一起吃庆功宴。
到了客栈。
“我给她画一张饼，让她以为这饼能吃，但真的能吃吗？”朱浩循循善诱。
朱浩带着马掌柜从客栈出来。
……
等马掌柜再进来时，以为这边谈崩了，他就没见过强迫人卖身，不给钱，人家还会答应的。
先从基本的算账和帮忙打理女学堂开始，后面朱浩准备开设一些专门使用女工的织布工坊类的产业，让欧阳女顶上去。
朱浩含笑望着马掌柜。
朱浩说这些是为了说明，你别跟我谈条件，我不屑于跟你开条件，都落到这般田地了你还想在跟我的谈判中攫取利益，实在是自不量力。
“金掌柜跟你家眷一起来的？”朱浩问道。
蒸汽机对于大明的冶金技术而言其实不难，重要的是从无到有地开创一门理论，并且运用到实际中去。
“是。”马掌柜回答，“鄙人与老金是多年好友，当初刚出来独当一面时，多亏他的提点。”
……
蒸汽机这东西，一直到内燃机出现前，在工业革命中足足兴盛了近两百年，大到火车、轮船，小到一台普通的织布机，都能利用上，其原理并不复杂，就是将蒸汽的能量转换为机械功的往复式动力，难点在于如何密封气缸，使蒸气膨胀推动活塞做功。
到底如今朱浩手里的塌房生意，都是自苏熙贵那儿承接的，人家不可能完全不管不问，派人偶尔来看看，也在情理中的事情。
十两变成十五两……
欧阳女还想做最后的挣扎。
这反差……
朱浩微笑着摇头：“这可容不得你来选择，不过我承诺，五年后给你赎还自由身的机会，那时料想我都快成年了，呃……你自己琢磨。”
朱浩笑了笑。
“这不，昨夜里，东家……苏东主派了金掌柜过来接手一些业务，陪他多喝了两杯……”
欧阳女道：“朱当家昨夜开出的条件，小女子仔细想过，觉得有些地方不妥……小女子要恢复家业，怎能卖身为奴，如此岂不是完全丧失独立自主性？”
朱浩笑道：“老马，你几时也这么实诚了？画饼都不懂？”
想得美！
普通织布机没什么效率，就算是经过改进的珍妮纺纱机也不足以支撑产业化生产，而水力织布机受河流水量的季节差影响很大，最好是上马已经研究有一段时间的蒸汽织布机。
封建迷信这东西，求个心安，对朱浩又没大的影响，他也就不过多去干涉，顺其自然吧。
这种事要不得。
想要跟人合作，得先问问自己有什么，能给人家什么，否则别人凭什么选择你？
……
那丫头想直接涉足琉璃镜生意？
对于招揽欧阳女这件事，朱浩压根儿就没打算跟老娘提起。
很快房间里只剩下他跟欧阳女二人。
朱浩没再多问。
“当然，我承认你们欧阳家屹立江南商界几十年，交游广阔，有时候能发挥奇效。但人脉这东西虚无缥缈，远不如官府背景来得实在，我自己派人到南京去从无到有建立销售渠道，取得的效果都未必比找你合作差，有钱直接赚到自己荷包里比较实在……
欧阳女之前不会跟朱浩虚心交流，现在她才直面这个问题。
朱浩想好了，若是欧阳女肯留下来，那也不是给老娘效力，而是为他卖命。
朱娘道：“小浩得上天眷顾，县试考中案首，都说他过府试和院试没有任何问题，生员已是囊中之物……咱要把文曲星供起来，这才像话。”
“我生产的镜子交给苏东主销售，那是因为我家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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