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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升职的因素在里边。
下午，朱浩陪同唐寅、张佐等人一起去城门口迎接兴王府左长史张景明。
现在这个储玉，明显是兴王府长史司请回来制衡唐寅的重要人物，来到王府后只受命于兴王和两位长史，跟唐寅甚至都没有客套外的沟通，指望他去学朱浩和唐寅那套教学方法，根本不现实。
“算了。”
别说朱浩和刚回王府上课的袁汝霖，就算是朱三和朱四这几个孩子，都听得昏昏欲睡。
朱浩没想到陆松这么关心王府这位新教习，大概因为对方是他儿子老师的缘故，当家长的自然想早点知道其真实水平如何。
……
朱四一脸回避，“储先生是袁先生派人专门请回来的，张先生现在也回到了王府，我还想过几天安稳日子……不想惹是生非。”
在外人看来，他就是那种凡事都好说话的老好人，一点儿都不像是私下里表现出的那般工于心计和贪财。
朱浩道：“就怕朝中有人暗中挑唆襄王府跟兴王府作对，骤起发难……还是多加防备，若真出了事，朝廷可不会因为田地是圣上所赐，而有所偏袒。”
朱浩笑个不停。
……
“新先生好无聊啊，讲得都是些什么破玩意儿？我都睡了好几回了！”
“陆典仗不进去看看？”朱浩笑着问道。
朱四把书本收拾起来，做了个鬼脸：“三姐，你就知足吧，这样的先生在外面也很难请的……人家好歹是举人，你以为谁都跟唐先生和朱浩那样，能把四书五经讲到通俗易懂的地步？”
张景明回兴王府，没掀起什么大的波澜，似乎也没有新官上任三把火的迹象，比头年里袁宗皋回归王府还要低调。
兴王府开始内卷了。
连小小年纪的朱四都看明白现在不适合出手相助唐寅和朱浩，得先顺着袁宗皋的意思……
张佐热情招呼，一看就知道他跟张景明的关系不错。
“嘿嘿。”
陆松闻言笑了起来。
上午放学，储玉先行离开。
与袁宗皋举家迁徙到安陆不同，张景明此番系单独前来，除了几名家仆和前去迎接护送的侍卫，妻儿都没带在身边。
……
张佐传达蒋轮信函中的信息。
马车一行抵达王府正门。
朱三道：“小四，你去跟父王说，把这个没啥水平的先生换掉。”
……
朱三即便作为课堂上的“坏学生”，也能感觉这个新先生的水平相当一般，忍不住出言揶揄。
王府书房。
张佐笑着做进一步介绍。
现在朱四学聪明了。
朱浩将储玉仔细观察了一遍。
“张长史，今日袁长史有事，未能亲自前来迎接，不如我们回王府细说？待见过王爷后，我等好生畅饮，不醉不归……你不知，今日王府热闹得很，就跟过年一样，哈哈。”
这就是个看起来干瘦的老头，其貌不扬，给人一种眼睛都快睁不开的萎顿感觉，或是这几年张景明守制，少沾荤腥，加上年近花甲，在官场上大概没那么大的抱负和野心，所以整个人的精气神都不佳。
虽然奇怪于一个看起来这么小的孩子能考中县案首，但猜想可能跟兴王府暗地里运作有关，但他毕竟是教谕出身，平时见到的生员海了去，在生员面前自然而然要拿出一股师长的威严。
“你不会又在打什么坏主意吧？王府被你折腾得不轻，近来你还是收敛些，别到最后真被提前赶出王府。在王府读书……总好过于你在外边厮混，这里算是个可以安心治学的好地方。”
陆松若有所思，点头道：“在下记住了。”
储玉冲着朱浩微微点了点头。
陆松脸上展现一抹不值一提的轻蔑。
一个月前，朱浩把一百个弹珠拿出来说要当贡品时，所有人都觉得这未免太过儿戏，当时还是兴王觉得只送一根玉如意有点拿不出手，顺带把那一百个弹珠送去京城。
转眼进入十月。
如果去跟朱祐杬提换教习，再或是推崇一下朱浩和唐寅，朱祐杬绝对会把话告诉袁宗皋，袁宗皋就会想方设法给他加课业和考试项目，借着关心他学业的名义来“惩罚”他。
“此乃广西柳州举人，曾两任教谕的储玉。”张景明代为引介。
就在此时，京师中蒋轮传回消息。
“此乃朱浩，本地锦衣卫千户朱家子弟，他父亲为平定中原盗乱殉国，乃我大明忠义之后，如今已考过府试，并获县案首，预计……来年便可进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