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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想管我？你以为自己是谁？”孙孺本来对朱浩还算客气，闻言转身便要走。
刚回安陆那会儿，隔几天就来拜会一次，到后面基本瞧不见人影。
她本想问，我儿子能接受你那套管束？
“你，你……”
孙孺目中无人惯了，哪里看得起眼前的半大小子？厉声喝道：“让开！”
……
“等考上了才说大话吧。”
“你……不能这样啊……啊！放开我！啊！”
“武举也可。”
随着考期定下，院试对朱浩来说，是获取功名的关键一战。
哪怕有县案首为底子，可院试还是不能松懈。
“我说……先生，你这是干嘛？”孙孺以为朱浩拉他出来只是遛弯，谁知在街上转了没多久，就被架到课堂上来了？
“老夫人，人已经被我送去学堂了，回头告诉你地址，一早一晚派人接送，若是有留堂的情况，可能当晚要深夜才能归家……望老夫人理解。”
朱浩笑道：“挺好的，我教授个弟子，如果将来有出息的话，不是个好帮手？”
朱浩笑道：“之前你我初见时，你不是很得意自己文章方面的才华吗？我给你个表现的机会，一天在这儿写二十篇文章，每篇文章必须要三百字以上，写不完……别想吃饭！小关，我把人交给你们，你给我盯紧了，要是让他跑了，拿你们是问。”
陆松叹息：“连公孙先生都是得您提点，才考过乡试，若是犬子也能更进一步……”
看看你，大人拜个小孩子当先生，还这般毕恭毕敬，丢不丢人？
“听好了，他……名叫孙孺，从今日开始，就在这儿读书，你们可以称呼他为师兄……我这就布置课业。”
谁愿意被人嘲笑？
孙孺立马摔了个狗吃屎。
老太太看起来对儿子要求严格，实则却是慈母败儿的典型，因为孙家把孙孺看得太过金贵，基本是有求必应，这才养出孙孺一身坏毛病。
老太太细细一想，也是，朱娘母子生意做得那么大，会在乎这点银子？
“那你当晚可有去什么不寻常的地方？”朱浩继续追问。
“……给先生奉茶！”
朱浩道：“令郎在我门下，必定能出成绩，否则束修分文不取……再说我家里也不缺这些。”
朱娘赶紧邀孙家老太太入内院。
闵斐元道：“每天必须辰时一刻抵达，下午酉时才可离开，中途若无故出门，罚二十戒尺，若有行为不端……有教条二十则，分别列于墙上……”
人硬往前闯，却没等他接近关敬，脚下已挨了一个扫堂腿……
李姨娘喜滋滋道：“浩少爷就是有本事，现在连城中大户孙家都把唯一的独子送给浩少爷当学生，这传出去……啧啧，多有面子？”
朱浩现在也知道孙孺家里的情况，独子，而且是老来得子那种，现在孙家对这个唯一继承人寄予厚望，曾聘请不少名师进行指导，但学业总是难有进步，至于县试和府试能通过……背地里是否塞过银子走关系，朱浩不问大概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
朱浩点头：“那令堂把你送到我门下就有迹可循了……如果你连自我约束都做不到，趁早离开，别辱没我门风……从今日开始，我要教你读书上的事……你要跟我其余学生一起读书。”
朱浩坐在铺子里正位上，一位五十多岁的老太太语气冰冷地说道。
“起来吧，出去说话。”
朱浩接过来喝了一口。
……
朱浩问道：“陆典仗何出此言？”
孙孺平时为人不着调，但似乎很怕这个老娘。
“犬子他……”
治你还不简单？
朱浩心想，难怪你老娘对你这么苛刻，看来是觉得你已误入歧途。
旁边李姨娘看不下去了，急忙道：“好了好了，孙少爷快起来，这就算礼成了！”
朱浩笑道：“令郎作为家中长子，恐怕不能考文试吧？”
四人打量孙孺，孙孺也在看四个半大小子。
以前孙家这样的大商贾，是朱娘高攀不起的，现在人家主动把儿子送给朱浩当弟子，还厚礼拜师，更是主动降低身段谈生意，诚意不可谓不足。
眼看快要到夏天了，公孙衣回到安陆，现在不太好意思天天进王府，让他去授课还是太过为难，之前教个幼儿园小班都捉襟见肘，现在一群孩子已成长为初中生，越发现自己教不好，越有一种挫败感。
朱娘摸了摸儿子的头。
孙孺很讶异。
陆松这天跟朱浩一起到报恩寺上香，实则是去见朱万宏，路上多有感慨：“若朱少爷有时间的话，也请多提点一下犬子。”
朱娘道：“教不好的话，也容易被人戳脊梁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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