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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的话,蒋荣听了很不是滋味。
这跟历史上对应州之战“鞑靼阵亡十六人,明军阵亡五十二人”的描述何其相似?
几位酒友中,范以宽早早离开安陆,蒋轮去京师替王府领功,陆松最近忙得基本瞧不见人影,平时唐寅形单影只,连找个人喝酒都做不到。
“锦囊?”
朱浩道:“令尊不都还没回安陆吗?你跟谁成婚去?”
差不多五月下旬时,州学那边发出通知,说是安陆本地的科试定在七月中举行。
朱祐杬看了看唐寅,又对蒋轮道:“你有不明白之处,直接问唐先生就好,如此或对唐先生不公,但王府会给予唐先生一定补偿。”
蒋轮想起来自己提出要把新收的过继子送到朱浩跟前当弟子时,唐寅的确提醒过他,这事儿是朱浩率先提出的。
走之前,朱浩真给他写了锦囊妙计,嘱咐他到京师后按顺序打开,陪同他北上的仍旧是王府仪卫司典仗骆安,骆安在王府里基本属于干辛苦活的。
五天后蒋轮离开安陆,往京师去了。
张也铮在安陆任官两年多,口碑一塌糊涂。
感情把敌人赶走的同时,自身兵马的损失比敌人还多?
“那回头我们就预演一下你到京师后可能会遇到的情况,帮你想好各种对策,到时再给你写几个锦囊,等你到京师后再用。”朱浩道。
随后只等征召。
安陆本地又在抢修江堤,这次知州张也铮很卖力,多番派人来跟王府沟通,提出配合兴王府重修江堤。
……
唐寅略显失望。
蒋荣急忙解释。
普通百姓都知道张也铮是什么货色,湖广地方道御史没事就参劾他,但人家后台硬,到现在屁事没有,该捞钱继续捞,以各种名义搜刮,得来的钱财不断向皇帝送礼。
……
“哎哟,朱先生,您看我都无颜面对了,先前贼寇来袭时,就白占了您一份军功,您又帮犬子进学,最近他老实乖巧了很多……现在我这个当爹的还要承蒙您提点,您看什么时候有闲暇……”
双方数十万人规模的大战,前后历时半个多月,正面交锋都有五天,令后来鞑靼几十年不敢再大规模犯境,而达延汗也死在应州大捷发生的正德十二年……影响如此深远的一场大战,最后就这点战果?
在唐寅和朱浩眼里不太当回事的去京师“述职”,在王府看来却是了不得的大功劳,尤其是蒋轮那边,简直觉得自己就要飞黄腾达了。
进入六月,酷暑来临。
我认个便宜爹也就罢了,人家好歹还是个正七品的散官,而你……给我当弟弟都嫌你年岁小,居然想当我半个爹?
朱浩笑着望了唐寅一眼,好似在问蒋轮,咱俩是平辈,那比我高一辈的唐寅,又是你什么人?
“……以兵部传来的消息,朝廷定下敌我双方的死伤数字,朝廷这边折损兵员大概六百多人,杀死、俘虏鞑靼人三百五十多人,这一仗虽然成功将鞑靼人逼退,但自身损失也不小啊。”
蒋轮从书房出来,兴奋得快要手舞足蹈,却不敢表现出来,涨红着脸,不好意思地对唐寅道:“唐先生,总是承蒙您的照顾,不好意思。您看是不是在军略方面……指点一二呢?我去了京师,完全不知说什么好啊。”
史官对这个胡闹皇帝的抹黑,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
孙孺一脸委屈:“几时能好?”
蒋轮这两年在王府中地位飙升,全靠唐寅和朱浩帮衬。
蒋轮眼睛里在闪着小星星,“是不是跟戏文里说的那样,世外高人给个锦囊妙计,关键时候打开?要不怎么说你们师徒都是高人呢?这都能想出来……那就多谢朱先生您了。”
他直接来找朱浩,告知朝廷对于应州大捷之事基本有了定案。
具体哪一天尚未确定,关键是要看张邦奇哪天抵达安陆。
从学堂出来。
“不敢当不敢当,以后叫我一声老蒋,或是直接称呼我孟载就行,您是犬子的先生,按理说就该平辈论交。”
朱浩道:“这就要看张学道的病几时能好了。”
因为之前孙家老太太做过承诺,若孙孺能在这次科试中表现出色,顺利录科的话,就可以不用每天都到朱浩这里来受尽煎熬,辛苦读书,可以回家安心准备来年乡试。
……
朱浩道:“蒋先生客气了……”
受雇于朱浩,能稳定地获得一些精神上的娱乐方式,比如听书,看戏,全都仰仗于朱浩,开罪朱浩回家关禁闭,跟朱浩进出自由还有工钱拿,吃香喝辣……威逼利诱之下他也只能屈服于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