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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
就这样临近腊月。
蒋轮叹道：“我也怕被人惦记上，这一路都小心行事，天没黑就落店，走山路和过河时等着人多再行动……不过最近好像没人在意西边这条官路，估计都盯着东边圣上南下的大运河呢……”
“我看不是她不能生，是你最近太过胡闹了吧？多久没拿起书本看了？”朱浩又问。
孙家人这么卷的吗？
唐寅笑道：“这不用你来操持，其实早就这么做了。”
蒋轮拍着胸脯道。
蒋轮这才知，原来是玩笑话。
蒋轮笑答：“我寻思着，先给建昌侯府上送个礼……以前来京师时，跟他有缘结识，一起喝过酒，试着让他去太后面前说说……你们两位掂量掂量，这样做是否可行？”
大概这两个弟子少了朱浩，压根儿做不好事情，只能交给他这个先生管教。
“您老费心了，小的告退，您有事只管知会。”
把儿子丢过来不说，银子也奉上，现在孙家老太太甚至把一个外甥女送来说要伺候起居……这摆明财色全都齐全了。
朱浩问道：“你夫人有孕了吗？”
“那是，那是，还是朱先生了解我，我这个人走到哪里一向都是这般低调。”蒋轮被朱浩夸赞两句，有点飘飘然。
孙孺摇摇头：“她不能生。”
这就跟兴王良好的家庭教育有关了，朱祐杬留给朱四最大的财富，就是让朱四看上去跟普通人家的孩子一般，身上没有那股纨绔气息，处处贴近百姓生活，没有“何不食肉糜”的浮夸和短见，这其中也有唐寅和朱浩一步步引导和教育的作用在内。
蒋轮不解地问道：“可世子到京时，好像没带多少银钱吧？”
连我唐某人当年都没考中进士呢，就凭孙孺这小子？
蒋轮一听不由咋舌。
此后，朱四又进出宅院几次，每次出门的目的各不相同，但住所采办衣食住行的事都是他亲自来做，给人一种亲民的感觉。
“看来孙家对自家少爷的期待不低……这是想让他高中进士，从此后扬名立万？”唐寅在孙家人走后，当着孙孺的面，语出讥讽。
但为了避免激怒朝廷，尤其是宫里那位张太后，蒋轮一行总共不到十人。
孙家老仆离开朱浩接待他们的客栈，这里并不是朱浩的居所，只作为日常联络之用，平时朱浩住在租下的民院内。
蒋轮最后眼巴巴望向朱浩。
……
孙孺在孙家家仆严密监视下，抵达京城，第一时间被“塞”到朱浩手里。
唐寅在旁听了，皱眉不已：“这成什么样子了？”
但朱浩却不想朱四早早离开京师，留在京城便可以脱离袁宗皋等人掌控，且如果正德皇帝在南方出事，朱四可以第一时间继承皇位，它不香吗？
“看什么看？”
“终于再见到你们了！”
这就是！
朱浩道：“我让陆典仗仔细查看过，的确没人盯着，看来孟载你此行很低调，这样很好。”
连唐寅听了都不由瞠目，看向朱浩的目光中满是惊讶，好似在说，你小子家里有钱我知道，但你娘对你就这么放心？不怕你胡乱花钱？
朱浩问道：“你打算给谁送礼？”
朱浩笑道：“那是否该请孟载你一起喝顿酒，最好是花酒？”
孙孺异常憋屈，涨红着脸道：“师祖，您别拿徒孙取笑了，徒孙不过是跟家堂提出想纳两房妾侍，就落得如此下场……我现在都考取举人了，家中又有余财，为何不能纳妾？让我孙家开枝散叶？”
唐寅道：“你人手不够，却带了那么多东西，实在难为你了。”
“人……随便找个地方安置下来吧，暂时我用不上，你家少爷就留在我这儿，我最近正好提携一下他！”朱浩道。
“对了，朱先生，走之前张奉正让人去跟令堂打过招呼，令堂让我们顺带捎一些冬衣和用度过来，怕你这边不够……一次还给了你一千两银子，我可一文钱都没克扣，要不怎么说你家大业大呢？”
蒋轮到京城后，暂且没机会去见朱四，连骆安那边都还没联系上。
孙家老仆人道：“老夫人的这位外甥女，乃小户人家出身，模样甚是俊俏，从小习过诗文，留在朱老爷身边端茶递水，就算是个研墨的丫头，对她来说也是极大的造化。”
以他对朱浩的了解，若他犯禁，朱浩绝对会言出必行，这个先生从来都不跟他客气。
又交谈几句，提到自己到京师来的目的，蒋轮稍显得意：“我在京师有点人脉，这不家姐想让我在京师多走动一下，送送礼什么的，让外甥能早些继承王位，回到安陆过安稳日子……此行我带的东西不少，满满三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