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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这年头对于士子的清议很看重，孙孺酒品不咋地，出门就喜欢与人较真儿，这种人相识的可以把他当成笑料，一笑置之，不熟悉的绝对会一通老拳招呼上。
……
朱浩会意。
陆松点头：“据说是庆云侯。”
“早知道的话，我就带俩丫鬟来，或者半路上买俩丫鬟。”孙孺垂头丧气。
原来是周家和张家两家勋贵开战……
孙孺大概是憋坏了。
蒋轮一脸回避之色：“两家都是当朝勋贵，谁敢管？今上也不在京师，这事估计也就太后能过问……但太后一定不会站在周家那边……”
朱浩板着脸问道：“想女人了？”
朱浩笑道：“当初宁王曾想招揽他，但他没同意。”
朱浩已经会意。
朱四现在各处招揽人才，表现出礼贤下士的姿态，不然他留在京师真的没什么价值，而文徵明就是想讨个官职罢了。
“啊？宁王也觉得他有本事吗？那他……为什么当时不同意，现在却要来见我呢？”朱四不解。
在朱浩看来，这算是各取所需。
而会试因涉及面更广，朱浩的晒盐法、玻璃镜、戏曲对大明的影响颇多，这会令历史向更加不确定的方向发展。
孙孺很好奇：“这是要打架吗？当街开干？县衙和顺天府不管吗？”
提到唐寅，朱四虽然不像他老爹那样敬重，却也有着很大的倚重心理。
与先前的乡试一样，朱浩仍旧押题。
以往说投奔宁王会落得个凄惨下场，没人相信，但现在宁王谋反之事都发生，这说明文徵明眼光还是准确的。
朱浩本来没打算掺和，闻言道：“还能是谁？必定是寿宁侯和建昌侯一方，另外一边……估计也是勋贵吧。”
正说着话，路边有大队人马涌来。
朱四想了想，不由点头。
“嘿嘿。”朱四跟着笑，“若是唐先生没上贼船的话，也不会被你拉到我们的船上来，是吧？”
……
连乡试题目都能押中，会试题目朱浩自然也知晓，但他感觉这次会试的考题，会因为蝴蝶效应产生极大的变化，便在于随着时间推移，很多事已不像历史记载那般推进，比如说正德十一年乡试三道四书文题全中，而到正德十四年乡试就只能三中二。
正是因为朝廷态度向来如此，才使得张家和周家一直无所顾忌，把京城当自家后花园，想打就打，这也是正德朝乱象之一。
反而要看紧孙孺，万一这小子在风月场所跟人争风吃醋出了事，怕是连到手的举人功名都能丢了。
朱浩道：“考期不到一个月，就不能安下心来，好好读书？我给你的题目，你都准备好了吗？”
连朱四都看出来了，文徵明更多是诗画方面有能耐，至于与人沟通，甚至写文章方面，都显得有些小家子气。
虽然朱四也知道，唐寅很多时候都要求助朱浩，但唐寅本身的能力毋庸置疑，而且很多事，诸如帮忙引介人才这方面，远比朱浩强，因为朱浩真的不认识几个人。
旁边的孙孺道：“师祖，徒孙我跟先生去礼部礼房，出来就见到大批人准备械斗，摊贩都忙着收拾挑子走人，还好先生催着走，不然可能真卷进去。”
果然这边消息已传开，说是京城内发生大规模械斗。
唐寅送文徵明离开，估计老友话别，要交谈一会儿才回来。
“那朱浩，这跟我们……有何关系？”唐寅问道。
后院，蒋轮在蒋荣陪同下匆忙而来，上了阁楼便急道：“听说京城又打架了，这次是寿宁侯跟庆云侯的家人。”
心想，其实是给你上课才是真的，因为这也是以后你要干的事。
……
朱浩打量蒋轮一眼。
唐寅好奇地望过来：“你怎什么都知道？学问和人情世故可以理解为你心思缜密，那京师内权贵情况，你从何而知？”
朱浩拉孙孺急忙离去。
第二日，唐寅便带着老友文徵明去见了朱四。
朱浩笑呵呵道：“唐先生当年上了贼船，不知该怎样下来，见地方面或许还不如此人呢，至少此人从一开始就趋吉避凶，远远躲开兴王府。”
朱浩撇撇嘴。
各地考生，要提前到礼部呈递学籍，就像是后世提交档案，相当于会试报名。
“回去再说吧，这京师不是太平地方，说是天子脚下，但现在皇帝不在京，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啊。”
再说了，招揽也招揽进士，再不济也是个举人，招揽个秀才是什么路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