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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四笑道：“公孙先生曾参加过会试，看来对流程很清楚了？”
这倒是让朱万泉意想不到。
朱万泉皱了皱眉，道：“与友人一起参加文会。”
明面上的人就超过二十，其余全都隐身暗中保护。
朱万泉道：“二哥言笑了，我哪里有什么银子？”
朱四吐吐舌头，“这周围都是读书人，一看就斯斯文文的，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凶险？”
正是张璁。
要说这两日他心情不佳，主要是曾与他一同赴考乡试的同窗，现在有的已考取举人，到京城来参加会试，而他现在连个举人功名都没考上。
唐寅道：“流程有些繁复，即便不是传胪，也会以官差奔往应考举人暂居住所，沿途高喊报喜，以此讨个好彩头。”
“真热闹。”
……
朱万简道，“回来的路上，我听人说今天会试放榜，你连举人都不是，跑去像什么话？被人知道，丢咱朱家的人！”
会试放榜日。
既然三哥不是娘亲生的，那总该是爹亲生的吧？
……
当天会试放榜，门前大街上的茶楼、酒肆全都爆满，连路边摊都摆上桌椅板凳供过来等放榜的考生休息。
朱浩与唐寅商议好要一起去看放榜，唐寅邀请了朱四，再加上蒋轮和陆松等人也要一起，除了受伤还处于恢复期的孙孺不能同往，加上公孙衣和前来护送的骆安等人，一行有五六十人。
京师文庙和贡院连在一起。
这么多人，万一其中隐藏有刺客，想要对朱四不利，那就麻烦大了。
说完继续往外走。
朱浩快步走了过去，还没等他靠近，就见人群中一个熟悉的身影。
路北边的行人，多持北方口音，陕西、甘肃口音的也有，而南边聚集的则多为南方口音学子，又以吴侬软语居多。
朱万简怒道：“我都看到银锞子了，还在这儿装？你……你怎出去了？为兄劝你的话你没听到？不听好人言吃亏在眼前，被娘知道你去看会试放榜，回来把你关阁楼读书，妻儿都见不了，等着吧！哼！”
朱万简冷笑不已：“是又如何？现在朱家谁做主，你心里没点数吗？老爷子卧榻不起，今年连话都不会说了，驾鹤西归是迟早的事，你还指望爹支棱起来给他亲孙子做主不成？你有银子没……拿点过来花……”
朱万泉脑袋突然灵光起来，瞬间想到一个重大问题。
朱万泉心中犹自震惊不已，顺手从怀里摸出三个铜板，丢给兄长：“就这么多了。”
朱四点了点头，没说什么，人堆里挤来挤去，他已经浑身冒汗，也想找个地方歇息，脚下加快了速度。
不然怎么做的朱家的孩子？
朱万简冷笑不已：“我这么说都算客气的……好吧，我告诉你个天大的秘密，其实老三根本不是娘亲生的，是外面的野种，老三的孩子自然也不是娘的亲孙子……这下你知道娘为何那么恨那小子了吧？”
朱万泉眉头越皱越紧：“二哥怎能如此说话？”
满身酒气，黑眼圈很重，一看就刚从外面回来，十有八九昨天又是夜不归宿。
他身边两名友人，想找个合适的地方坐下，可惜来得晚了些，已没有场所供他们歇脚。
朱万简语带不屑。
“对对对，是要亲眼见识一下！”
朱万泉头都快抬不起来了，却强自分辨：“此番毕竟有我朱家子弟参加会试，我去看看也无妨。二哥操劳一夜，还是早点歇息吧。”
“张兄台？”
他并未想过上楼，只是恰好路过，看到有人争论，故驻足围观。
朱浩估计这会儿唐寅已经开始后悔约朱四一起出来看放榜，简直带了个好奇宝宝，走到哪儿都不消停，让身边人完全定不下心来。
茶楼位置非常好，正好是文庙大门面向的西南角，刚到楼下，就有人在那儿跟茶楼掌柜争论：“……凭什么？我们先来的，这么好的位置为何要提前订出去？多少银子，我们给便是！”
这些举人不怎么讲规矩，居然准备拿钱砸人，不过做生意的掌柜乃出自湖广的一名商贾，虽跟朱浩无生意往来，但攀谈下自有同乡的情谊在，此时来人都是江南一带的口音，自不会答应。
京师朱家租住的民院。
就算一起落榜，或许回乡时路上能多个伴，总之多认识一人便多一条门路。
在朱浩的设计中，不但要教会朱四如何当一个皇帝，登基后怎么使用大臣，也要从旁指点。
“谁说你没有？每房不是都有月钱？别说你打算空手出去！”朱万简瞪着弟弟。
“啊？”
朱四进入贡院街后，比之前更加活泼了。
朱万泉一早便收拾心情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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