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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意思是我们兴王府孝义为先,值此风口浪尖,你这么激动很容易被人拿来做文章知道不?
就算有,也要说没有!
会议结束,蒋轮跑去找唐寅,唐寅这才知道王府举行了一次重要会议,居然没叫自己出席。
蒋王妃想要控制唐寅极其复杂,不如像现在这样,由守规矩明事理的老进士来担当王府重任再好不过。
朱四却发出感慨:“如此风云际会时,唐先生仍然可以坦然处之,临变不惊,真乃高人也。”
一朝天子一朝臣,现在老兴王走了,就算小兴王有意见,可毕竟孩子要听娘的话,看来唐寅失势已成定局,下一步就可以赶人了!
离开京城时,当皇帝还是没影的事情,这才回来几个月,好像一切就有眉目了。
“哦……”
蒋王妃语气冰冷:“身为王府幕宾,却为私忙碌,看来这位唐先生已无心为我兴王府谋事。”
声色才艺,或许只是占了个色,虽然这个色几乎接近满分,但别的真的难以与朱浩亲手培养出的女伶相比。
在挤兑唐寅上,蒋王妃也有幸参与。
袁宗皋正要走出来做一番分析,却听朱四开口询问:“唐先生呢?”
主人家都走了,朱浩自然不会多留,简单收拾心情也悄悄离去。
……
倒不是说蒋王妃嫉贤妒能,而是在其看来,丈夫死后应该仰仗袁宗皋这样有城府值得信任的王府旧人,而不是唐寅这样的新贵。
此时的蒋王妃,相当于王府的真正主人,垂帘听政的那种。
这样朱四的论点就不成立。
……
这几年唐寅在王府,他们可是承受了很大的压力,主要是这个人名声和能力都太过恐怖,到朱祐杬过世前,王府中大事小情都要闻讯唐寅意见,俨然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
蒋轮急忙走了出来:“我来前,已把事情告诉唐先生了。”
若真有人穿针引线,再好不过。
朱四关切地问道:“张长史,你这病情……?”
……
因为袁宗皋先行制定了会议基调,以至于后续商谈都没了意义,朱四左耳进右耳出,不过心中已经开始有了小波澜。
蒋轮态度坚定。
张佐先将京师中所得情况,告知在场人等。
但对蒋轮的排挤方式却与唐寅不同——蒋轮怎么说都是蒋王妃的挂名弟弟,靠疏离不行,只是不给其做正事的机会,他该知道的还都知道。
张佐摇头道:“不知。”
指望你们?
居然还提到朱浩……那小子这会儿正在京城呢,他知道与否跟今日商议的事有任何关系吗?
朱四父丧期未过,府上不能有任何喜庆、典礼活动,平时他不时还得去守灵,在以孝治国的大明,这是藩王必须尽到的礼数,否则就会被科道官员参劾,若是有饮酒和接近女色等行为,上奏后可能连王位都要丢掉……藩王比一般人受到的约束更甚。
尤其在蒋王妃眼中,唐寅做事轻佻浮躁,加上儿子对其过于信任,很容易让朱四走上歧途。
苏熙贵也无遮掩:“小当家的,这事太大了,朝中很多大臣非杨阁老派系中人,在朝彼此依靠,交换消息,共同应对。此事影响甚大,鄙人要紧急与他们商议,请恕不能多陪。女伶就在楼下,小当家自便。”
张景明回来,蒋轮就不能再在王府长史司待着了,这对袁宗皋来说是好事。
我们在说唐寅沉醉于书画,王府事务都不管了,任何正常人的思维都认为此人不想在兴王府干了,萌生退意,我们何不成全他?
这次蒋王妃和朱四都会现身,讨论的又是皇帝生病吐血这么大的事,袁宗皋断不容许唐寅参与进来,成为关键人物。
蒋轮好奇地问道:“这也在朱小先生算计中?”
意思是说,我走了,女戏子归你,你自己看着办吧。
蒋轮跟唐寅私交甚笃,间接给了唐寅不问事而知情的机会。
此时安陆兴王府内已多了一项改变,那就是张景明再一次结束守制,回到兴王府,继续担任他的左长史。
唐寅听了蒋轮对于会议内容的叙述后,一阵惊叹:“原来这一切,都在朱浩的算计中啊。”
听了蒋王妃的话,包括袁宗皋在内的王府长史司官员心里都松了口气。
……
张景明一边咳嗽一边回答。
“是吗?”
蒋王妃不高兴了:“兴王,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哼哼,黄花菜都凉了。
唐寅本想拒绝。
会议一开始。
好不容易通过几个月布局,把唐寅排挤成王府的边缘人物,怎么小兴王会对唐寅如此盲信盲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