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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司乐立马提出反对。
即便陆湛卿不能完全猜透这几人的真实意图，也能感觉到自己和祖父陆完被人拿来当枪使了。
“几位官人，还未请教……”
孙司乐一想，若是锦衣卫借着查案为由把人带走，到时候杨阁老家公子前来要人，教坊司可兜不住。
朱浩道：“不过你也该知道，即便令祖减罪，还是会牵累到家人，但若是他可以在狱中申诉，提到是被人诬陷，当年赐还宁王护卫之事上系他人首肯，那不但可以减罪免死，还可以不拖累家人，到时你们陆家上下除令祖被罚戍边外，其余皆可赎籍为良。”
陆松不知该如何回答，若是自报家门，或就会被传到政敌耳中。
老乐师赶紧认错，想给双方一个台阶下。
但他们现在已无任何选择余地。
“什么？”
……
朱浩笑着问道。
……
房间里只剩下朱浩三人和陆完的孙女陆湛卿。
朱浩道：“陆尚书不是已定了死罪吗？”
朱浩道：“令祖曾领军平定中原盗乱，对大明有功，在八议之列，若是申诉得当，或可减罪免死，但需要令祖自行上奏来请求朝廷赦免，他人可不会为令祖申辩。”
桌上的氛围有些压抑。
老乐师去请示上级了。
没等里面陆家小姐回话，孙司乐急忙道：“这位官人，您可不能乱说话。”
“那……就问几句，小的们就在外面等候，诸位上差若是问完，叫小的进来便可！”
……
“至于你祖父，也无须你担心，相信他看到你的信后，会做出正确的选择。我不会告诉你他具体要做什么，也是为避免将你牵扯进内，你是否愿意为自己和陆家人的前途，为我写这封信呢？”
老乐师笑脸相迎，只是笑容中略带苦涩：“这位陆小姐，才貌双全，加上其祖父之罪还没最终定下来，所以暂且不出来见客。几位官人一看就出身显赫，不如换旁人？官眷子女在此有不少，不是非要陆小姐才可。”
朱浩道：“很简单，按我说的，写一封信给你祖父，无须提我所开条件，只告知你见过我，并表明你和你家人在陆家被抄家后所经历的苦难，这封信你不用考虑我们如何传到你祖父手上。
人来时，旁边有两名婢女相随，可见这位陆小姐就算进了教坊司，也得到了较为妥善的安排，可能都觉得这位陆小姐在教坊司内不会长久，或许很快就被杨慎通过关系赎出去养为滕妾或外宅。
朱浩笑道：“不用多问，安陆来的。”
老乐师一听，对面不是草莽之辈，瞬间心安：“正是杨公子，几位应该知他威名，陆尚书的罪还是杨阁老给定的，所以说……”
陆湛卿道：“几位大人，不知罪臣之女能为你们做什么？”
陆完若不照做，自己要死不说，家族蒙难，儿子要被充军估计会死在边疆，女儿、儿媳和孙女这些家人，都要被下教坊司为乐籍。
但现在锦衣卫属于新皇体系，老乐师也知可能开罪不起，干脆直接拿杨廷和的公子出来当挡箭牌。
很快老乐师回来，身后跟着一名看起来有些身份和地位的老者，问过后才知是教坊司左司乐，官从九品，负责教坊司内日常运营。
但就算有人要治眼前这位锦衣卫千户，也绝对不是教坊司中人可为，老乐师只能躬身行礼：“请让小的去请示一番，若是可以的话……再给几位准信。”
陆松知道自己该出来唱黑脸了，厉声喝问：“再不安排，可是想让锦衣卫来封门？”
不挣扎，就是陆完死罪、她和家人戴罪之身，一辈子遭受苦难。
唐寅和陆松此时算是听明白了，朱浩来教坊司绝对不是为寻开心，找到陆湛卿，估计是要以陆湛卿为突破口，让陆湛卿给祖父写信什么的，告知陆完要在狱中“乱咬人”。
左司乐先自报家门。
唐寅道：“阁下，你这话可不能乱说啊……杨阁老乃内阁大学士，怎会有权力定谁的罪？”
唐寅继续喝他的酒，没理会朱浩。
孙司乐这才知道眼前几人并不简单是借着从龙之功，跑来教坊司撒野。
“你不信我们吗？”
屏风后，陆家小姐并未就座，只是立在那儿，像是等候官府训话。
……
“正是罪女。”
“罪臣之女，不解大人之意。”
声音传出，很是温婉。
陆松道：“有何不可说？廷议定罪，就是今日之事，不然还不会来问话呢，你莫非想质疑朝会上廷推定下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