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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去。
张佐心想，你这人真是，到现在依然轻视那位朱小先生？
包间早就备好，朱浩一来，茶水点心迅速奉上，苏熙贵本来正在见客，听说朱浩到了，屁颠屁颠跑来相见。
袁宗皋听完后有种自己被人拿来当幌子，做那出头鸟被人针对的感觉。
“唐先生真是直接，苏东主请坐……哦对了，他还跟你说过什么？”朱浩试探地问道。
不能理解皇帝的意图，问还问不出个结果，总不能刨根问底，反过来逼迫皇帝吧？让自己揣摩……能揣摩出什么？
以他做生意的精明，自然能听出背后有多大的油水。
或许唐寅最近手头缺钱，想用一些消息从苏熙贵手上换点银子花花呢？
朱浩不跟他解释太多，收拾心情便去见苏熙贵了。
心想，现在赶你走，你会走？
那我到底是谁的人？
“谁？”
总不能去问唐寅和朱浩吧？
袁宗皋一点都开心不起来，一琢磨张佐好似话里有话。
苏熙贵笑道：“听小当家之意，即便鄙人不参与，您也会推广开来，是吧？鄙人为小当家，为陛下，自然是鞠躬尽瘁……嘿。”
苏熙贵摇头：“鄙人也无此实力撑起来。”
这让他很是郁闷。
张佐好奇地问道：“陛下未跟袁老说清楚吗？陛下召见袁老，不就是为说及此事？”
张佐笑道：“此事乃是钦命让袁老来查，本来咱家不该插嘴，但若是一时半会儿查不完的话，不妨就……誊录一份，找人来查，不就行了？”
不过想想，唐寅跟苏熙贵讲的算不得什么秘密，毕竟苏熙贵很清楚朱浩跟兴王府关系是何等紧密，若是苏熙贵真有意透露出去，那最多朱浩不加入杨廷和一党当卧底，直接挑明了跟皇帝一起干就行。
朱浩瞪了这老小子一眼。
查不查得清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以“自己人”来查，才能保证不受人蒙骗。
袁宗皋急切想知道，皇帝最近的反常举动，到底得自谁的指点。
朱浩道：“我手上也就万八千两，好干嘛？苏东主可是大财主，他背后还有各地商贾支持，跟徽商商会关系也极为密切，从短期来看，缺钱还是从他手上拿比较好。”
苏熙贵一听，有皇帝作为靠山，再以黄瓒为幌子，在全国各地开设吸纳存款和放贷的钱庄？
“唉！”
实在不行十万两全花了，最后那一万两也是孝敬给你的。
朱浩连忙道：“苏东主这是干嘛？弄得如此见外？”
朱浩道：“先生，我今天要去见苏东主，你去不去？”
……
查账之事，一时展开不了。
唐寅思索了一下，这才点点头表示知晓。
朱浩一听就来气。
袁宗皋琢磨了一下，不由点头。
袁宗皋出了乾清宫，琢磨了一下，当下只能去请教一个人，正捉摸着，这个人恰好从乾清宫后门绕了过来，正笑眯眯望着他。
“自然是开到全国各地，各个省的省会必定要有分号，江南和京师等地，分号只会更多，全面布局，经手的钱财至少几百万两……”
张佐当然不会跟袁宗皋明说，虽然人选其实呼之欲出，张佐也要继续装糊涂：“莫要管是谁，到时誊录了，咱家自会找人。”
此时距离殿试只剩下四天时间，朱浩按照朱四的要求，以朱四的口吻拟定了本次殿试的考题。
朱浩做引导性说明。
“张公公，咱都是故旧，话便明说了吧，陛下是否其实本来目的，就是让伯虎去查工部账目？以老朽所知，伯虎在王府多年，少有过问王府账目之事，仓促间他能查清楚？”
要是苏熙贵能严守秘密，那朱浩还是保持原来的计划，继续在正统文官体系混日子。
上来送礼十一万两，而且话先挑明，你自己看着花，给皇帝多少，自己花多少，由着你。
苏熙贵笑呵呵道：“先前见过唐师，听他提及您的事，知道您如今可是陛下身边红人。”
“所以你想从苏东主手上弄银子？他会给？你自己不也有吗？”唐寅问题如同连珠炮一般。
大不了被称为第二个江彬，至少我是进士出身，在治国方面，比江彬强多了，不服咱就正面比一比。
转身往回走的时候，张佐心中别提有多舒坦了，虽然现在皇帝最信任的人不是自己，但好歹自己没有站错队，跟朱浩和唐寅一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