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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要是被同僚知道,他这个浓眉大眼的家伙背叛兴王府,就算皇帝不追究,他还有脸在锦衣卫混下去?
陆松最担心的还是当年为锦衣卫密探,给朝廷刺探情报之事,虽时过境迁,看起来没人追究和计较,但陆松知道可能仅仅是因为皇帝还没有完全掌控朝廷。
“好了,给他卸了枷锁,让他跟我出去。”
京城这花花世界,早就把他的眼给迷住了,在孙京面前说什么要备考会试,完全是说给人听的,从朱浩到他自己,都知道进士功名已基本与他绝缘。
吴杰一瘸一拐跟在朱浩身后,走出牢房时他都不敢往四周看。
狱卒给吴杰解下枷锁。
他的确很忙,下午还要去见娄素珍。
吴杰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终于走出锦衣卫北镇抚司的后门。
陆松没避讳吴杰,当面道:“可他知道的事情太多,若让他如此走出去……”
“先生,在师舅爷面前,我可没给您丢脸啊,是他们先动手打我的,我既没还手,也没跟他们争吵。”
朱浩问道:“陆炳最近武功练得如何?”
“先生。”
吴杰用充满希望的目光望着朱浩,可怜巴巴道:“那……接下来我该怎么办?”
文人……
孙孺一脸憋屈。
“没事。”
吴杰将杨廷和供出来之后,一直都待在诏狱里没出来,此时再见面,人瘦成了皮包骨头,看上去满是沧桑,说话一点中气都没有。
或许是怕眼前的自由空气自己适应不了,再或是这幸福来得太突然,可能随时都会再被剥夺自由,重新投入诏狱。
作为叛徒,充当两面人,他根本就不敢祈求新皇会原谅自己。
……
孙京想了想,你这个先生虽然有点锱铢必较,但说得也有几分道理。
最近朱浩在京城所开的织布工坊规模越来越大,教女工,以及开女课,光靠公孙夫人一个人不够,公冶菱现在忙着排戏,已顾不上当女先生,再说公冶菱的教学水平也不行。
“那朱先生几时有时间莅临,好让内子早做准备?”陆松很是热情。
“唉!希望如此吧。”
陆松也觉得,就算自己犯错,过往被揭发出来,也不该牵累到儿子身上。
孙孺有些得意:“我比师舅爷先到国子监几个月,人脉通达,以后师舅爷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问我便可……有事您尽管吩咐。”
一个本来应该被自己看不起的人,却因为是朱浩的弟子,还是个举人,在国子监中有着美好的前途,形象就变得高大起来。
陆松也没想到眼前站着的这个胆小懦弱之人,就是当日公堂上朝他发威的太医院院判,诏狱是鬼门关他能理解,但他也为朱浩的智计所折服,要不是朱浩一上来就让吴杰当了“叛徒”,吴杰的心气也不会瓦解得这么快。
考个生员都费事,还想考进士?真当大明的进士功名是白捡的?以为大明会试没有评卷标准?
“嗯。”
朱浩道:“旨意已下,他可以回家了。”
朱浩道。
待便装锦衣卫带着人离开,茶楼里的客人都远远躲着这一桌。
“啊……”
等新皇不用再跟文官斗了,总会有心思去查查当年朝廷跟兴王府之间的关系,而且就算皇帝不查,也一定会有御史言官拿过往说事,到时陆松的身份仍旧可能会被揭发出来。
……
“你的案子已经定下来了,本应戍边赎罪,但因为你之前遵照陛下的旨意办事,戍边也免了。”
……
吴杰跪在地上,冲着皇宫方向连连磕头。
朱浩感觉到作为没有实权的文人的无奈与软弱!
吴杰急忙辩解:“是的,是的,草民定不敢乱言。”
陆松没有被朱浩说服。
其实他连地牢的具体方向都没搞清楚,所跪根本就没朝向皇宫。
哎哟喂。
孙京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吴杰一听,腿都软了。
朱浩摆手道,“找人盯紧点,以他现在的模样,出去说什么也没人会信,他会给自己找麻烦吗?”
把寄托放在唐寅这个浪子身上,明显不行,还是去干点更有意义的事业才靠谱些。
其家眷先一步得知消息,派了马车来接。
吴杰浑身绷紧,呼吸急促,明显紧张起来,生怕陆松把他抓回去。
反观自己,虽是尚书之子,但孙京很清楚父亲无心朝堂事务,退下来是迟早的事,而且父亲一定不会想着帮自己争取什么,能进国子监读书已是一种恩赐,好像自己未来的前途……只能寄望那个妹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