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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慎听明白了。
“姓黄的,你是不知道本侯姐姐是何人吧?敢对我们兄弟动手,你惨了!”
在杨廷和父子或是其派系的人看来,皇帝开矿之事做得很冒失,十有八九不会有成果,想尽快取得成效,仅剩的方案就是占现成的。
虽然这件事闹得很大,看起来新皇一派占据道德制高点。
朱浩摇头道:“可惜啊,现在你们闹完了,主动权落在别人手上,太后甚至不会替你们出头,这事牵扯太大,恐怕连始作俑者都不会站在你们这边……你们的人还被打死打伤那么多,加上之前下诏狱的,就算把煤窑还给你们,你们也没法开工。”
朱浩道:“应该是这样吧,具体我不知情。”
说完,朱浩从怀里摸出一样东西,直接丢到地上。
张鹤龄正要抡起拳头往朱浩身上招呼,却被张延龄拉住。
黄锦算是第一次在人前露脸。
“嗯。”
“你小子,竟敢在刑部和东厂的人面前信口开河,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张鹤龄感觉,这是刑部和东厂那边故意把人留下,交给他们来对付。
朱浩叹道:“这不都是因为先前用修兄你让我去告知张家外戚要去煤窑闹事,锦衣卫的人逼着我这么做?”
朱浩回头望着陆松:“陆千户,咱们走?”
张家兄弟显然不会料到,今天审案的主角并不是先前的黄锦或者颜颐寿,而是眼前这个“证人”。
陆松提刀上前,喝道:“两位侯爷请谨言慎行,我等绝不会坐视朱状元有何损伤。朱状元,你最好赶紧离开。”
“而选择不竞价便等于是将煤窑拱手让人……开矿之事便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在下浅见,就当没说吧……”
陆松道:“卑职陪同朱翰林离开。”
“大哥,我听出来了,这小子是在嘲笑我们,要不……你继续?”张延龄也忍不住了,改而挑唆大哥动手。
目送朱浩以及一众锦衣卫消失在门后,张鹤龄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扭头打量弟弟。
朱浩暗忖,让我去当反向卧底,我自然要拿回一点有用的情报,以显得我很有价值,这情报虽然不算机密,但绝对是你和你老爹所关心的。
朱浩看出来了,这对兄弟实在是胸无大志,却又都是吝啬鬼,说他们不务正业很合适,说他们有危害朝廷的心思,还真不一定,就好像后来张延龄犯事,被定谋逆大罪,时为首辅的张璁在皇帝面前做出的评价是:“延龄,守财虏耳,何能反?”
张鹤龄怒道:“你怎么不自己揍他?”
张家兄弟再怎么不是玩意儿,但百姓面对朝廷强权时,肯定还是会站在弱者一方。
朱浩去寿宁侯府作证后,便去见了杨慎。
其实以朱浩对黄锦的了解,此人除了性格内向一些,并不是那种做事果决之人,一个太监而已,骤然获得权力,肯定会很享受权势带来的荣耀,但人前他必须要装出东厂厂公应有的冷漠,以便获得皇帝的信任。
张延龄问道:“大哥,打断他腿的话,会不会正是小皇帝想要看到的一幕?到时咱怎么解释?”
“狗屁!这小子诡诈得很,他跟姓杨的是一路人,先前为兄就是被他们给坑了,现在你居然还听他的?”
杨慎思索了一下,点头道,“言之有理。”
朱浩道:“我也思虑过,陛下突然说要开矿,还派了唐先生到西山,骤然开矿怎可能会寻到好矿脉?甚至皇宫里的那把火……也不知是何人所放,或许目的仅仅是为了谋求得到张家煤窑,并以此打压张家在朝声望。但毕竟此事牵连广泛,恐招来反噬,所以当今圣上便适可而止。”
“你们……”
难道说……
被我们俩发现了不得的大秘密了?
张鹤龄有种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警惕。
……
……
怎么现在锦衣卫的人却好像对这小子言听计从一般?
张延龄道:“大哥,听听这小子说什么!他不是跟姓杨的一伙的么?”
“老二,你看,是不是有何诡谲之处?”
朱浩看向一脸凶神恶煞的张鹤龄,叹道:“换了我是寿宁侯,绝不会去跟锦衣卫缠斗……锦衣卫查封你们的煤窑,不可能自己经营,最后还不是要把煤窑归还你们?你们冲动行事,反而落入圈套中。”
“寿宁侯、建昌侯,我可是好心好意,连上奏的范本都给你们准备好了,若你们不采纳的话,真叫可惜!”
张鹤龄道:“你小子有什么狗臭屁,赶紧放!”
朱浩道:“只是这次张家外戚义愤不过,出手伤人事情闹得很大,陛下怕惹恼太后,又不想主动服软,才会以我来给他们传达讯息,表明可以拿出一定利益补偿张家的损失。”
“本身就属于张家外戚的产业,所得全都归张家外戚所有,若是陛下暗中派人竞价,便是与民争利,落人口实。
张家兄弟一听,果然瞪起眼来。
颜颐寿急忙劝说:“切勿动怒,黄公公不过是秉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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