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矿窑本来就不属于你们两兄弟，都是以巧取豪夺的方式获取，只是因为现在文官站在你们一边，陛下才没有直接把你们卖矿窑的银子给没收，居然还敢大言不惭？
张佐看了看四周，问道：“朱先生呢？”
“除此之外，前边两条街还有公子经营的一个戏班，乃是从安陆过来，京师中声名赫赫的安陆戏，就是公子带到京城的，这其中戏班那些识字的女戏子，也是女学的先生，夫人一会儿就能见到。”
显得很客气。
朱浩道：“我在附近购置有别院，一会儿让安夫人带你过去看看，平时你可以住在这边。以后让春瑜来回走，兼顾两边，丫鬟什么的可以带过来，有缺少的东西，只管跟安夫人说，这里的事情都是她在主持。”
娄素珍也很高兴。
“是不是卖矿窑的银子，就不给了？”
孙岚道：“夫人客气了，我……姓孙，不算什么夫人。”
孙岚没有回话，显然她心底并不如此认为。
拿人钱财如同杀人父母知道不？
朱浩的确有私事要做。
主要是她跟娄素珍不熟，甚至跟朱浩都不算熟，现在被骤然带来教什么女学，根本不知要做什么，她之前也未曾做过如此打算。
“不过看你如此随和，不如我们便以姐妹相称，你可以称呼我安姐姐，我称呼你一声孙妹妹……”
“夫人稍等，等妾身简单收拾后，带你去看看公子办的学塾。”娄素珍道。
朱浩不知该怎么称呼娄素珍才好，于是随口道。
孙岚暗忖。
张鹤龄想了想道：“让本侯跟我家老二商量一下。回头再答复。”
娄素珍看出孙岚的怀疑，笑着解释：“妾身曾在江南有过一段好日子，惜家族蒙难，幸得唐先生和公子收留，让妾身有个容身之所，并辗转来到京师。平时妾身为公子打理一些日常事务，还有……教授女学等，夫人以后慢慢便会知晓。”
……
张鹤龄眼巴巴望着蒋轮。
蒋轮把事说完，唐寅笑道：“朱浩明摆着想让张家二人为银号送些本钱……嘿，银子进了银号，到时怎么取用，可就归朱浩说了算。”
朱浩连自己的妻子都送来给她带，说明朱浩对她很信任，有孙岚在，娄素珍觉得能更多了解朱浩，也让自己在朱浩面前更有价值了。
娄素珍说到这里，眼神中带着些许温柔。
一个新科进士，就算是状元，也没那么多银子在京城买那么多房子吧？
张佐知道蒋轮此刻正在兴头上，不好意思出言打击，但也知道朱四当天不会出来，毕竟朱四还想来日去看拍卖煤窑之事，这些都跟朱浩提前商量好了。
娄素珍抿嘴一笑，道：“其实严格说来，我应该称呼您一声主母，因为我毕竟是在为公子做事，当年要不是他出手相助，我恐怕早就……命赴黄泉了，如今苟活于世，还能有一份事业，实乃万幸。
孙岚恭敬地向娄素珍行礼。
……
蒋轮说出条件。
蒋轮道：“不是田宅，而是……银子。”
她很好奇，眼前这个所谓的“安夫人”，到底是哪一位？
孙岚听得很迷糊。
不想马车却到城东一处看起来普通的民家小院前停下。
蒋轮起身道：“若如此的话，那在下只能回去禀明，说两位侯爷尚未做出决定。”
旁边管家又提醒：“老爷，还是答应吧，明天就要卖煤窑了，要是现在定不下来，那您跟二老爷的禁足令……可就不知几时能解除了。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啊。”
“这银子呢，说的是卖煤窑的银子，拍卖过后会立即将其中两成银子拿出来交给两位侯爷，剩下的存入银号，每年会给付两成，一共四年……四年即可全部付清，中间两位侯爷只要不犯大事，所有银子会连本带利兑现。”
张佐满脸尴尬之色。
“做生意？”
……
先前太生分，现在这么亲近，我也不适应啊。
难道是丈夫养在外边的女人？但看年岁……怎么都不像啊，但不得不承认，这女人气质特殊，或许人家就能吸引少男呢？
朱浩对孙岚道：“夫人，我带你来，是跟安夫人多学学，她出身书香世家，见识谈吐都值得称道，门第并不比夫人差，她曾与唐先生学习诗画，乃唐先生高足，才学深厚，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他现在算是明白了，蒋轮不是来送银子，而是威胁他就范。
……
朱浩把人送到娄素珍处，便急着回去，毕竟晚上还有大量奏疏等着他批阅。
娄素珍笑道：“一看就知道公子没有对你说明白……其实公子明面上是大明的状元，在翰林院为史官修撰，平时帮朝廷修书，干的是轻巧的活计。而私下里，公子一直都在做生意，就说在这周围，就有公子的两个重要的营生。”
蒋轮随口应付，虽然他也不太明白，但总归他已顺利完成皇帝交托的任务，算是建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