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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像我等杨阁老死忠,陛下才无意收揽吧……不过陛下总要在年轻不得志的官员中做点文章,不然难道要从那些已得偿所愿的京官中挑选吗?”
当然是女婿余承勋。
一场本来氛围就很诡异的宴席,在朱浩的一番好似醉话般的挑衅后,闹得不欢而散。
余承勋道:“真是被你一语道破,此事还是要赶紧通知到京城的杨中堂才是。要及早做防备。”
“客居镇江的杨应宁?”
眼见已走到园子门口。
余承勋就算现在对朱浩很是信任,在这件事上也没有细说。
余承勋虽然不确定朱浩是不是装醉,但光是他说的那一番疯话,就套出骆安那边不少讯息。
朱浩谨慎问道:“懋功兄,你也别藏着掖着,我问你一句,难道在你临出发之前,就没任何人跟你提过南京守备衙门之事?我是说……更换守备勋臣人选,确保南京地方安稳……你懂的。”
朱浩心想,小子,不老实啊。
小皇帝现在要培植自己的势力,靠那些老臣显然不行,那些基本都是杨廷和的人,或者是怕了杨廷和只能虚以委蛇的,要么从朝堂外的散人入手,诸如杨一清和谢迁这样处于隐退状态的老臣,再或者就是从那些中下层不得志的官员。
一点都没骗,骆安到江南后,的确取道镇江去见过杨一清,只是杨一清不肯出山罢了,这也是朱浩早就料到的事情。
骗人的最高境界,就是以实际发生的事去骗人,否则杨廷和那边的人一查,新皇压根儿就没派人去过镇江没登门找过杨一清,那这谎再怎么圆也是漏洞百出。
因为他也觉得,杨廷和交待给自己的机密事,不能对朱浩这个“外人”说得太清楚,毕竟现在自己还在考察朱浩呢,也不能完全确定说朱浩就不是新皇的人。
朱浩摇头道:“没看出来啊,我就是借着醉意,瞎掰呢。”
“唉!”
“当然没有,以我与杨中堂的关系,陛下怎会想到我呢?”余承勋笑着摆摆手。
朱浩故作惊讶地道:“莫非杨阁老曾给过书函?算了,这种事我还是不问了,你也莫要告知于我,是我失言了。”
朱浩识相地单独回他的院子,言语间的意思,你有什么要紧事,赶紧去办,别拖拉误了正事。
二人没有乘坐马车,而是让马车在后边跟着,二人步行往下榻的园子走,毕竟没几步路。
余承勋吸了口气。
“何出此言?”
“我看不用了,其实想来也是,陛下特地派锦衣卫北镇抚司镇抚使到江南来,能有何目的?必定是要做一件大事。幸好得你朱浩提点,我才想到这一层。”余承勋面带欣赏目光望着朱浩。
朱浩则立在门口望着余承勋马车离开的方向,嘴角带着一抹笑容。
必然早就安排了什么重要差事,这件差事,既要做好,还不能被人怀疑。
杨廷和难道不想把南京军权也控制在手?
但余承勋对朱浩的信任程度,明显加深了不少,他道:“确有其事。”
说完余承勋招呼自己的马车过来。
现在摆明了朝堂中枢整个被杨廷和控制,谁愿意出山给自己找麻烦?
朱浩这边,就真是查账,顺带考察一下他是否真在暗中为新皇做事。
朱浩道,“这不用猜吧?难道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吗?”
若杨廷和只是为了监督朱浩,随便派个人来就行了,干嘛要派余承勋这样的心腹“大将”?
想想也对。
又被朱浩料中了。
对手下人交待几句后,乘坐马车而去。
“年轻人,果然还是沉不住气啊。”
余承勋好像被朱浩洗脑一般,不住点头赞许。
果然。
朱浩道:“你看,现在连南京地面上都在传扬,说是成国公客居京师,最近经常与杨阁老来往,这说明,其实南京地方上已有所防备了……这也是为何南京守备衙门,到现在都没正式派人来跟我们做任何交接,不正是因为觉得我们是敌对阵营的?”
“敬道,聪明人面前不要装糊涂,老实说吧。”
余承勋突然像是说漏嘴般说了一句。
朱浩道:“怎么没喝醉?看看我走路都不稳了……就说我不胜酒力嘛,看来以后喝酒的事不能找我,以后懋功兄可要帮忙担待一些啊。”
这算骗人吗?
朱浩却表现出一副怕事的样子:“懋功兄,现在不过只是跟他闲扯几句,话都没正面交谈,这就能确定下来?要不要……再斟酌一番?”
“还有谁?要么是余姚那位,要么是‘三南居士’呗……”朱浩扁扁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