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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你，谁会这么迫切让我声名扫地？
唐寅皱眉：“张公公，先不说，在下如今孑然一身，连官身都没有，这般查案有何意义？再说此事，根本就是毫无头绪，莫非是敬道那边又跟陛下提过什么，让陛下如此作为？”
毛纪道：“李舜臣在士子中，学问算是高的，名声也最响亮，算是这一代士子的代表。至于会试第二的姚涞，是否姚英之的儿子？”
杨廷和心中的疑惑加深了。
“嗯。”
想想堂堂内阁首辅声名扫地，谁最得利便可。
张佐负责给唐寅传话，他笑着说道：“陛下既然发话了，您就放手去查，查到哪一步算哪一步。”
“陛下……”
蒋冕不由望了费宏一眼。
蒋冕作为本次会试主考官之一，看到这样的奏疏，很是气愤。
怎么突然牵扯到唐寅身上了？
还是说这件事跟唐寅有关？
会试第一名李舜臣，第二名为姚涞。
“朕还听闻，民间对令郎……中贡士之事，议论颇多，比议论什么李舜臣和姚涞，要多得多。”
这件事明显是针对杨廷和来的，杨廷和虽然先前一句话都没说，但也感觉到，这件事背后可能有小皇帝的人参与其中。
朝堂上不说的事，君臣私下里做了商议，决定由唐寅和朱鸣阳二人出面来查会试可能涉及的舆论风波。
唐寅苦笑：“这还挺新鲜的，以往都是敬道在幕后搞事，这次他为杨阁老设下局，却不提前制定个方略，意思是，让我随便来？那要是不合他心意，岂不是……”
“好，朕应允了。”
却没有引起皇帝重视，次日朝议，朱四压根儿就没提到这件事半句。
朱四叹道：“朕不由想起了唐先生，他当年就是受鬻题案牵累，到现在连考取进士的资格都没有，正因为他不是进士，在朝中才会处处受制，若当年他以进士身份入兴王府，父皇在世时便会给他请命为王府长史，如今也不会是这般模样。”
刘春和费宏都以异样的目光看乐过来。
朱四道：“这奏疏，看似民间是在质疑这次会试是否存在鬻题、偏私的行为，字里行间没提杨阁老的名字，但他们其实就是在说，此番会试是由杨阁老把持，想让谁中贡士乃轻而易举的事情。
朱四坦然接受了杨廷和的建议。
“嗯。”
说把姚镆的儿子选为会试第二名，是私相授受？
杨廷和非常惊讶：“老臣不解其意。”
杨廷和难得没有反对。
本次会试的另外一名主考官是石珤，石珤还曾是前一届会试的主考官，主要的出题工作，都是由石珤来完成。
朝议结束后，朱四单独把杨廷和叫到乾清宫。
好像这种事，也没什么实际证据，更不像弘治十二年会试那样还有个明确的目标程敏政，现在让我去查谁？
张佐试着分析：“或许……您看会不会是这样，在陛下和朱先生看来，无论您怎么查，都行。查比不查好……不求结果，是不是呢？”
言官要议论这次会试，并不会从杨廷和父子身上入手，而是讲到民间对此次会试的结果意见很大，而矛头对准的是本次会试会元李舜臣，说其因为才名大，得到了考官的认可，加上他的文体特殊，因而才被举为南宫第一。
朱四一挥手，“就这么办吧。”
皇帝的话很有道理。
杨廷和以官方口吻道：“陛下，无论外间如何议论，若无确凿的证据往鬻题和偏私方向引，此事不当查。”
不会长期查，只查三天，而且杨廷和还以总调度的身份隐身幕后。
在他看来，这次会试公平公正，不存在任何舞弊和私相授受的行为。
蒋冕其实不过就是挂个名罢了。
相关奏疏很快就从通政使司传到内阁。
“呵呵。”
方针定下，就是尽快平息风波。
但后来杨廷和把宣府巡抚的位置让给了孙交举荐的人，只争大同巡抚一职。
“……杨阁老，朕看过这上面的内容，这事明显是针对你的。”朱四把先前连票拟都没定的奏疏，交还给杨廷和。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不管舆论是不是苍蝇，杨惇身上的缝太多了。
谁让你儿子不偏不倚，正好在你把持朝政的时候考中进士？而且你儿子以往在民间的风评本就不佳，是个吃喝嫖赌样样精通的纨绔子弟？
这事跟你小皇帝没关系？
不存在的！
怎么突然就让我出来查会试舞弊案？
“朕正愁给唐先生找不到事情做，就这样吧……哦对了，不如杨阁老也举荐一人，配合唐先生查……所谓的查，就是给民间一个说法，让他们三天内拿出个调查结果，杨阁老以为如何？”
“没有？还是没说？莫非此事跟敬道无关？”唐寅问道。
“无稽之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