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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有战事，唐先生那一战，看起来不起眼，却让鞑靼内部产生分化。一两年内，鞑靼人都要考虑一下劫掠大明的后果……”
孙交白了朱浩一眼：“没说你贪赃枉法，再说了，你都没在职，哪儿来的机会枉法？”
孙交有些郁闷。
“唐先生人在京师，因为党争的缘故，不能任差，若西北再出战事，唐先生随时能顶上去……估计鞑靼人不会犯傻吧。”朱浩笑道。
感情朱浩现在没出马，却不代表他会一直蛰伏下去，下一步若朱浩真出来了，形成的影响，可能就是在朝中掀起滔天巨浪。
杨廷和先前同意让臧凤回去当宣大总督，不就是为年后撤换宣大总督职务而做准备？
……
不是唐寅不做事，而是敌人太过狡猾。
孙交道：“宣大那边，听说年后，朝廷已在讨论，将总制三边军务和总制宣大军务的职位给裁撤了，你知晓吧？”
唐寅根本不知怎么查。
“什么后果？”
因为不管他怎么查，都不会有什么结果，似也只能根据礼科都给事中朱鸣阳所给指引，宣布此次会试公平公正，并未出现舞弊和营私之举。
但随即朱四的话，就让张佐生出一种挫败感。
原来自己的智商也能跟朱浩划等号，看来自己大有进步。
“……陛下，其实这次实在是为难唐先生了，现在连锦衣卫都没出动，只让唐先生去贡院走一趟，最多是看过封存的卷宗，若是以此就能查出谁牵扯到鬻题或内外帘勾结之事，只怕太过难为人。”
“这几天，你到底在做什么？”
朱浩好一通分析。
朱四手里拿着上报，端详半晌，神色波澜不惊，一旁的张佐都不知此时小皇帝心中在打什么主意。
上帝视角开得爽啊。
那你先前可劲儿捣鼓干嘛？
孙交问道。
孙交听了心里很不舒服。
朱四说完，张佐愣在那儿。
孙交叹道：“老夫来，不是为了跟你说这个，你既在京，却总不露面，知晓你背地里搞事，具体如何却不明了，就让人很捉急。”
孙交皱眉，“你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吧？鞑靼人会如你所愿？”
孙交问道：“你先前去西山，就是在忙这个吧？银子从哪儿来？要造这东西，没个几万两银子，打得住吗？”
但其实现实也很打脸。
朱四还不让他去烦朱浩，等于说要靠他自己琢磨，到底要查出什么来才是最好的结果。
孙交叹道：“既然你知道，应该适当做出反应吧？老夫怕你再整出一些地动山摇的事。”
“孙老，你不是来问我这个的吧？还有别的事吗？”
朱浩道：“孙老，不是几万两银子的问题，若只需要几万两银子的话……您看我这府上，从仓库里随便腾挪点东西，或就有几万两……这可不是贪赃枉法所得，我家做生意的，本来就有这钱。”
孙交很想说，你当这是做生意呢？
朱浩点头：“是啊。”
等于是皇帝和内阁首辅杨廷和联合请我出山，以非官员的身份来查一件轰动朝野的“大案”，所有士子对我都翘首以盼，结果费力查办，结果就是没有结果？
孙交好似听天书一般，目光转向朱浩桌上白纸上绘制的东西。
朱四从椅子上站起来，道：“你说得没错，只要是朕下旨去查，就能给士子一个交待，让他们觉得朕和朝廷都做过事，至于结果如何，可能那些士子自己也清楚，如今姓杨的把持朝政，换谁来都查不出个结果，最后他们只能把愤恨转嫁到姓杨的身上。”
“再说了，鞑靼人的目的，本来就不是攻占京师，他们是来劫掠财货的，付出和收益要成正比，他们才肯来，若不成比例……来了就要亏损人员和马匹，他们为什么要做这种亏本买卖？”
张佐开始替唐寅说话。
说到这里，张佐突然停下来。
“啥意思？”
“是。”
“既然已经向他们证明过实力，剩下谁当谁不当总制，就不再重要了。”
朱浩摇头：“不是他们是否愿意听我的，或是按照我的意思行事，是他们自己也没搞清楚居庸关那一战是怎么输的，他们连我们的门路都没摸清，会贸然再发起新的战事？就算鞑靼上层想这么干，或是那些大部落想这么干，下面那些小部落，愿意在不清楚大明真正实力的情况下再来送人头？”
朱浩笑着问道。
他知道在户部、内府外，还有个小衙门，专门为皇帝筹措钱财，让小皇帝可以脱离户部的情况下运转自如，皇帝因此而有钱置办一些军需，而这个小衙门不用说，都在朱浩掌控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