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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俊坚定道：“有！”
所以他现在对父亲的建议，是赶紧拿人法办，如此才能及早平息事端。
提出解决方案的人很多。
距离殿试只剩下不到十天。
杨慎感觉问题很严重。
或许连皇帝都被姓杨的裹挟了呢？
……
刑部尚书林俊走列：“陛下，应当拿坊间传播此等谣言者，以传播不实言论之罪，加以惩处。”
杨慎诧异地问道：“可是父亲，陛下从一开始，就坚定地站在您这边，还派人调查，照理说……”
虽然抓了几个，但好像已控制不住局面。
“这……”
……
不闹，那就只能等三年后再来，谁知那时会不会再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啊？”
在大明，哭庙是很有效果的聚众抗议行为，主要由江南士子发起，因为他们看到了皇帝对待普通读书人的优待，若真如林俊那般，严厉惩戒一些读书人的话，他们就不敢乱来了。
“……锦衣卫出动抓人，但凡到官府闹事的，一概都被擒拿法办，但到文庙、贡院等处去的，却没有严格制止，是否应当通知顺天府或五城兵马司，让他们看情形拿人？”
搞啥呢？
三月初六。
或许在林俊看来，平息舆论不能由朝廷被动调查后出面给士子解释，而应该把传播谣言的读书人抓几个出来法办，这样剩下的就不得不噤声。
杨慎越发不解了。
还把事闹这么大？
“好了，对外宣扬调查结果一事，交给礼部完成。”朱四正色道。
没有读书人愿意承认自己学问不行，尤其是参加会试的都是各省读书人中的翘楚，乃是从乡试千军万马中杀出来的举人。
“唉！”
孙交明白到这一点，也就不再多问。
“结果呢？”
正是他们看到先前随便议论一下，就逼着朝廷自查，虽然效果不明显，但他们还是愿意更进一步。
林俊很生气：“陛下，质疑大明科举，便是攻讦朝政，非严惩不可！”
杨廷和有些心力交瘁。
杨府。
有人主张把召集闹事的读书人法办，也有人主张彻查以平息士子之怨。
朱四下旨让唐寅、朱鸣阳二人联手调查有关会试是否存在作弊现象，三天期限转眼即到。唐寅无官品在身，这种殿前陈报之事，唐寅自然不会出面，就由朱鸣阳在朝会上向群臣做详细说明。
虽然他们也猜到，之所以会有调查会试舞弊案这一出，跟朱四先前单独召对杨廷和有关。
杨廷和在朝的时候，我方所做的一切事，都不是为了夺权，而是打压杨廷和在朝野的威望和影响力，只要这个目的达到了，哪怕一些地方失去控制权，也是值得的。
朱四叹道，“林卿家，朕要的是平息舆论，不是把小事闹大，你若坚持的话，岂不是有违朕宽仁治国的想法？毕竟读书人还是要尊重的。”
这次事闹大了，不想着怎么抓人威慑那些读书人，居然还要自查？这不是如了那群读书人的心意？
朱四说这话，其实已在对杨廷和暗示，你该出来面对一切了。
……
闹一下，或许会试结果就能推翻，没中贡士的就有翻盘的机会。
朱浩无论是跟朱四，还是跟孙交，都在传达同一个思想。
朱四面带迟疑之色，皱眉问道：“林卿家，有此必要吗？”
当时怎么就听信了小皇帝的鬼话？
但现在朱四公然承认，还是让有些人心里不舒服。
他突然发现，只要他在朝中，总被一些事缠绕到身上。
所谓的科举舞弊传闻，全都是子虚乌有。
杨慎琢磨了一下，回道：“结果不尽如人意。”
杨廷和问了一句。
怎么不懂得将心比心呢？
就算你跟皇帝关系不睦，至少皇帝在此事上，一点都没有说要害你的意思，处处以你的意见为准。
该查的不都查了？
杨慎心想，还能这样想？
众大臣不由面面相觑。
这种辟谣，也是煞费苦心，不然为什么要一次出动礼科都给事中和已致仕曾深受科举舞弊之害的唐寅？
还那么自信，真让人去查了？
“那父亲，此事到底……”
“你是不是此意不重要，总之你心中也有了怀疑，因为你一向轻视用叙，就像为父也觉得他在此番会试中，未必能过一样……连身边人都有如此疑虑，那些普通士子怎么不会产生怀疑呢？”
杨廷和走列：“陛下，此事既因臣而起，那就由臣来终结……给臣一天时间，臣会给天下士子一个交待！”
还有说不加理会的，让士子随便去闹。
这么大的事，不在朝堂上商议，君臣私下便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