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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哦对了,孙老,先前你让我留意一下南边涉亏空案的几个人,我都看过了,现在好像刑部已初步拟定罪名,一个斩监候,两个革职,另外两人则是交银子免流徙。重点是那个姓陆的,我打点了一下,斩监候可以等一年后改为流边,流放甘肃,家人也能得以保全……”
“我不过是在某些事情上,帮陛下出谋划策罢了,还真不全是我做的……从去年开始,我已经尽量不去碰奏疏之事,这点孙老想来应该知晓。”朱浩道。
这小子,天生乐天派,还是真的很傻很天真?
孙交神色凝重:“敬道,照理说老夫算是外人,不该过问你们小两口的事情,但令尊不在,你母亲抚养你必定很辛苦,现在更是染恙在身,顾不上你的家事,必须得有人在旁提点一二……你这样不行啊!”
……
孙交顾不上多问,既然朱浩回来,那该说事就说事,不想再过问朱浩小夫妻俩的生活方式。
“你……”
在这时代,劝导夫妻生活的人,只有男方的父母,也就是说夫家人。
朱浩解释:“教女学,顺带做一些针织女红之事,她应付得很好,过去当差绝对不会吃苦,而且那边有能照顾她的人,平时吃住多在那边。孙老应该知道我平时很忙,有时顾不上家里边的事情。”
孙交皱眉:“你从哪儿听闻此事?”
孙交道:“也不多赘言了,我只问你,外间所传,陛下最近勤于政务,几乎每一份奏疏都亲自批阅,是你做的吧?”
孙交闭上眼,无奈道:“所以你做这些,都是为了让杨介夫早点离开朝堂,是吧?”
孙交瞬间无语。
本来一肚子火气,实在理解不了女婿和女儿的生活模式,这才在细枝末叶的事情上纠结半天。
孙交没有接,皱眉问道:“刑部的案子,你也能过问?”
朱浩笑着摇头:“案宗我看过了,正如孙老所言,本就是有人借题发挥,目标不过是南户和北户,所谓的枉法,也不过是将一些屎盆子硬扣过去,这些人为了保全家人和身边的亲友,不得不承认罪行。但其实他们做过的事,都不足以定大罪,真正有罪的人,朝廷连查都没查……这世道不就这样吗?”
朱浩笑了笑。
孙交本想说,现在皇帝本来就是事事亲力亲为,内阁首辅杨介夫虽然权力很大,但好像没有说到让皇帝不能理政的地步,奏疏的批阅都是以皇帝的意见为准,内阁只是作为参考。
孙交点点头,算是接受了女婿这个说法。
朱浩笑道:“孙老所言,在下早就考虑过,其实没那么多困扰,因为我的心思跟杨阁老不同,我想的是,让大明走上一条富强的道路,而不是单纯把持朝政……谁爱把持谁把持去。”
孙交面色不满。
毕竟朱浩一共也没在这里住几天,里面的陈设都是怎么简单怎么来,很多东西甚至没有准备,文房四宝一看很久都没动过了。
朱浩在外不顾家,女儿居然也是这样?
“好!”
孙岚被问得一懵。
这个时代,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夫家的事情很难干涉,他这个当爹的还是要顾念一下面子。
孙交本想继续说教,突然一阵嘴拙。
孙交不满地道:“不要跟我兜圈子,实话实说……”
“不管是不是你,至少最近陛下收紧朱批之权,应该是你提点的吧?目的是什么?”孙交又直言不讳问道。
孙交作为娘家人,在此等事上发言权不大。
朱浩干什么,别人不知道,他孙交很清楚。
朱浩现在暗地里给皇帝批阅奏疏,皇帝布置下那么多事得完成,这还是建立在朱浩平时白天在翰林院忙于公事的情况下,等于说一人打两份工,每一份好像都是正式工而不是兼职,能不辛苦吗?
都在外面做事?
孙交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你跟……汝妻,又是如何一回事?入夜后,竟都不在家?”
朱浩道。
朱浩摊摊手:“户部不是如此么?”
杨廷和的手,伸得很长,这也是孙交一直不肯依附杨廷和的原因,在孙交看来,你杨廷和这么做,跟把持朝政没什么区别?
“那你……”
“唉!”
“……”
……
听着就不像是正常人的夫妻生活,倒像是凑一块儿过的两个陌生人,完全不在一个步调上。
“亲政?还用得着准备?”
孙交对朱浩这样近乎无赖的话语,又生出一种无力感。
本来孙交想不通这对小夫妻在干嘛,突然他找到了自恰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