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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扒外，那他苦心经营的要自成一派跟杨廷和以及党羽分庭抗礼的表象，就不能奏效了。
要不是李姨娘心直口快这一提，他都不知道还有这回事。
“啊？这么久？浩少爷为什么不找人说说，给你换个差事？”
好在此时下人通传说唐寅回来了，总算是解除了娄素珍的困境。
娄素珍也未料到孙交这么健谈。
朱浩笑道：“娘，永平府距离京城不远，您有时间完全可以过去探望一下。”
这由得当官之人自己做主吗？
朱娘白了李姨娘一眼：“吃饭，别乱说话。”
“米敬德？”
这次是朱浩自己打破沉默。
嘴上却敷衍：“一定。”
“什么？”
“孙老，您有什么疑问，还是问敬道吧。”唐寅有些不耐烦了，“您老此番前来有何公务，请直言。”
朱浩问道：“张公公最近来过吗？”
旁边孙岚听了，很想提醒婆婆，当官都是朝廷委派去哪儿就去哪儿，哪里有这么劝导儿子的？
孙交其实早就料到是朱浩，但听到唐寅亲口承认，一颗心总算是安定下来。
朱娘道，“你只身赴任，娘过去打搅你，岂不是不懂规矩？只要你能早些回京师就好……”
只是孙老头你看过来的眼神，怎么这么不对劲呢？
你们父女俩真有意思！
“咦？你知道了？几时的事？”
朱浩道：“一任应该是三年。”
哪儿可能会这么有效率？
“……这才当官几天？就当知府了？真好，老爷泉下有知，定会欣慰，咱朱家也出了浩少爷这样的文曲星。”
朱浩笑道：“这种差事，是吏部委派的，改不了的。”
他们爱是啥关系就是啥关系，娄素珍不一直都挂在朱浩府门下作为丫鬟存在？说起来，他唐寅也是在惦记朱浩府中的丫鬟而已，若是娄素珍以女装来他府上，还常自称叫“秋香”呢。
唐寅不想在这种问题上纠缠不清。
自己能跟孙交的女儿成为闺蜜好友，结果跟闺蜜的父亲也能聊得投机？
唐寅大清早出去办事，结果被人通知说户部尚书孙老头登门，这会儿正在家里堵他，他不得不回来，正窝着一肚子气呢。
唐寅苦笑一下。
“老夫突然想起，之前你曾提过，要从户部调拨帑币去天津三卫建造船厂，据悉这件事一直都没叫停，你看……”
感情我费尽心思来跟你讲，你们早就准备好了，且连船都已经调过去了？是我和朝中人白担心？
朱娘道：“才刚考上状元，在翰林院待得好好的，为什么要去地方赴任？听说这样等于失去了晋升高官的机会，出去后可不比留在京师，这里什么都好，地方上……总是有很多不便的地方。”
朱娘叹了口气，回道：“来过，说是替陛下送礼的，带了不少财货来，绫罗绸缎很多，却不让为娘告诉你，说这是陛下单独的赏赐。当时来都没怎么坐，送完礼清点完毕就走了。”
李姨娘问道：“这去永平府当知府，要去多久？”
但主人家回来了，他来唐府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见唐寅，娄素珍起身告退，他也没法阻拦。
等孙交见到风尘仆仆的唐寅时，先不说正事，简单见礼后首先问及娄素珍的情况：“……那位米家小友，字敬德的，为何先前没听你跟敬道提过？”
朱浩点头。
唐寅颔首：“哦，知道了。”
孙交本想继续问娄素珍之事，或觉得自己言辞太过急切，转而叹道：“是这样，今日朝会上，提到东南海防，倭国有两家势力为了争夺朝贡的资格，在浙江宁波地面闹事，屠戮我大明军民……你可知晓？”
唐寅问道：“孙老要回复谁？”
孙交也不相信皇帝会派人去挑唆倭国内部纷争，祸害大明，看来只能是提前有所防备。
早些回京城？
孙交正色道：“是这样，朝会上，陛下提出陆路和海陆方面要做两手准备，阻止倭人从容自海上逃走，但江浙地面上可调动的战船不多，而倭人为上贡却带了船只来，若海上交战，只怕我大明水师占不了多少便宜。
在孙交和唐寅看来，朱浩这孩子虽然做事激进，但至少秉性纯良，当然这也是朱浩在他们面前刻意塑造出的形象。
让娄妃到你府上？
我现在可不是朝官，连朱浩都没有强迫我非要做什么事情，皇帝那边也不苛求，怎么到你孙老头这里，想一出是一出，居然跑我家里来找我谈公事？
朱娘看上去则平和许多。
“呵。”